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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雨薇一边发问，一边放低身形，凑近查看那铺在地上，看起来像是水一样的东西。
“暂时还没有。”秦昊回了一句，把手伸向地面。
“等等！”
黎雨薇迅速抓住秦昊手臂，制止道：“就这么贸然去触碰，不会有什么风险吗？”
“应该不会。”秦昊表情淡然道：“如果有风险的话，你刚刚已经出事了。”
说完，把手贴在了那半透明之物上。
从触感上来说，并没有什么湿润之感，反而跟摸在地面的感觉没有太大区别。
这应该就是黎雨薇刚刚把手伸进靴筒，却没有发现异常的原因所在。
“这东西不是水，可看起来又似乎跟液体没什么区别，到底是什么？”黎雨薇紧锁着眉头，似是在问秦昊，又像是在问自己。
“你说错了。”秦昊把手从地上拿开，纠正道：“这不知名之物，不是液体，而是一种较为特殊的流体。”
流体？
黎雨薇一愣，感觉遇到了知识盲区，便问道：“什么是流体？”
秦昊想了想，说道：“用通俗易懂的话来说，流体涵盖液体，但液体却不包括流体。
它的基本特征，是没有固定的形状，且具备可流动性。
而液体虽然也没有固定的形状，但它表现出来的形态，往往会受容器所影响。
就如同茶杯里的茶水，杯子什么样，杯子里的水就是什么样。
如果说这东西是液体的话，那么就不该是贴着靴筒，而是存在于靴底。”
黎雨薇似懂非懂地点点头，虽然不是理解的特别透彻，但也明白了大致意思。
秦昊继续说道：“此外，这看似没有生命的流体，里面却存在着一部分神魂的力量。
你可以试着把神识集中起来，稍稍感知一下就能确认。”
“什么？！”
黎雨薇心中一凛，按照秦昊所说去尝试感知，发现果真是有神魂力量存在。
她面色一冷，传声道：“以雷松之前送你的扇子来看，我们先前没有传声的对话，岂不是全都被雷松听到？”
“也不见得。”秦昊缓缓摇头道：“这东西跟我手里那把扇子，还是有区别的，或许这流体的作用，只是能够感应到位置而已。”
之所以这么说，自然不是毫无根据。
秦昊的根据在于，他触碰到地面上流体之时，脑海里没有出现系统提示音。
从这一点来说，他完全有理由怀疑，这流体的作用，或者威胁性，并不如那把扇子。
当然，作用大小且不论，这流体的隐蔽性还是值得称赞。
如果不是误打误撞，估计这次也发现不了。
这时，黎雨薇忽然传声道：“我想到了，在我立刻中神州之前，雷松找过我一次。
应该就是那次，他趁我不注意，把那流体放到我身上。
最后，流进我靴子里。”
“那你这是典型的渣女行为啊。”秦昊毫不留情道：“你你一边十年如一日地拒绝，一边还私下跟人家见面。
如果我所料不错，你应该从雷松身上得到不少好处。
这样一来，也就怪不得雷松对你因爱生恨……”
“你乱猜什么啊！”黎雨薇没好气地打断道：“雷家跟我所在的宗门，有着很深的的合作关系。
宗门知道雷松对我的心思，每每他来，便让我出面。
而且，我跟他从来没有私下见过面，更别说从他身上获取什么好处了。”
秦昊不置可否地点了点头，旋即指着地面的流体道：“我帮你解决这个东西。
等找到你师父，你把它给我，如何？”
“你说的解决，是指把雷松的神魂抹除？”黎雨薇问道。
秦昊摇头否认道：“在不确定雷松是否听到你我谈话的情况下，这么做显然不够明智。
我之前便将其神魂从扇子上抹除，故技重施，很容易让他联想到我身上。
所以，暂时还是不去打草惊蛇。”
黎雨薇闻言松一口气道：“那你打算怎么解决？”
“当然是给你提供办法了。”秦昊侃侃而谈道：“接下来，你就带着它，把方圆五百里到一千里范围的宗门，全都转上一圈。
这样一来，雷松应该不会起疑。
毕竟以眼下这种情况，你去求助附近势力，也算是合情合理。”
“可我们怎么确定，雷松是不是已经通过这流体，听到我们之前说的那些话了呢？”黎雨薇忧心忡忡道。
秦昊笑道：“这一点想要确认，其实并不困难。
我那位手下，跟雷松约好了后天清晨见面。
届时，通过雷松是否赴约，自然便能知道，他是否听到你我之间的谈话。”
“既然这样，我便答应你，只要见到我师父，那这流体便给你。”黎雨薇说道。
秦昊若有所思道：“像这类能够容纳神魂力量的东西，在中神州很常见吗？”
先前得到那把扇子，秦昊还只当是偶然。
可从眼下这流体来看，貌似并不是这么回事。
黎雨薇回道：“算不上多么常见，不过的确是有专门研究这类物件的，我所在的宗门，便有擅长此道的长老。”
秦昊缓缓点头，心中越发对中神州感到好奇。
沉默片刻，黎雨薇再次开口道：“秦野，我有个问题想要问你……”
“爱过。”秦昊几乎下意识便脱口而出。
“嗯？”黎雨薇一脑门问号。
秦昊干咳两声道：“没事，有什么问题问吧，这次不收你费用。”
“你……”黎雨薇有些无力吐槽了，不过还是问道：“你是怎么知道，我靴子有问题的？”
“这个嘛……你想听真话还是假话？”
“当然是真话。”
秦昊笑道：“真话就是，我并不确定你的靴子有问题。
只是你所有随身物品都没问题的情况下，我理所当然怀疑问题是出在衣服里面。
虽说你长的不咋地吧，可我作为一个要脸的人，哪儿能好意思让你脱衣服呢？
所以，我只好先让你脱靴子。
因为比起脱衣服来说，脱靴子显然更容易接受一些，而且在靴子里做手脚的话，也很容易被忽略。
结果没想到，还真有所收获。”
黎雨薇听完这番话，眼神里已是杀气腾腾。
尤其那句“长得不咋地”，更是让其有种拔剑相向的冲动。
但，她还是按下怒火，闷声道：“就冲你这番话，你可一点都不像是什么要脸的人呢。”
秦昊则满不在乎道：“俗话说得好，像不像，三分样；齐不齐，一把泥。
是那个意思就行了，像不像又有什么所谓呢？”
“……”黎雨薇。
同为修炼者，为何你能够如此“优秀”？
她感觉不能再继续呆在这了。
否则说不上什么时候，自己就要真的忍不住拔剑。
把这个以貌取人、见钱眼开的家伙一剑砍了。
黎雨薇接连深呼吸，半晌才开口道：“最后一个问题，你的那位手下，有没有跟你提到过朵拉？”
朵拉？
秦昊不解道：“谁啊？”
“就是一只毛色蓝白相间，脖子上系着铃铛的猫。”黎雨薇解释道：“我给它取名朵拉，小名叫小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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