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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太医故意露出欲言又止的表情,引得景阳帝询问,“只是什么?”
“其实,微臣怀疑公主的病情突然恶化,可能跟王妃昨天给公主施针有关,不过,王妃却说是微臣开的药有问题。”
景阳帝看向宁月语,“靖王妃,陈太医所言,是否属实?”
“一半一半吧。”宁月语不卑不亢地回答。
景阳帝被她饶糊涂了,什么叫一半一半?
“昨天,我的确给公主施过针,刚才,也的确说过陈太医开的药的问题,不过,公主的病情恶化,与我无关,所以,我才说一半一半。”宁月语解释。
“靖王妃,东西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你为了推卸责任,竟诬蔑微臣的药有问题,如果证明我的药没问题,你又如何?”陈太医气得脸色都绿了。
皇后也在一旁帮腔,“靖王妃,陈太医是太医院的院判,你说他开的药有问题,是不是暗示医院有问题?”
宁月语一脸敬佩的看向皇后,“皇后娘娘英明,原来你也知道太医院有问题呀。”
闻言,皇后一脸吞了只苍蝇的恶心表情,她什么时候说太医院有问题了?
不给她反驳的机会,宁月语继续说下去。
“皇上,刚才我给公主检查身体,发现她会吐血昏迷的原因是中毒,而令她中毒的就是这药。”
“靖王妃,你这是血口喷人!求皇上为微臣做主,我身为院判,这些年来对公主的病尽心尽力,就因为有人胡乱给公主施针,害的公主昏迷不醒,现在为了推卸责任,就污蔑微臣跟太医院,简直天理难。”陈太医情绪激昂的道。
面对他的控诉,宁月语只是不疾不徐的开口道:“陈太医,你这就是贼喊捉贼啦,你说是因为我给公主施针,她才会变成这样,那证据呢?我却有证据可以证明,她会这样是因为这些药造成的。”
听到这里,丽妃忍不住开口。
“你们一个说平阳的病是因为施针,另一个却说是因为这些药,究竟哪个才是真的?”
皇帝也被他们搞糊涂了,他们两人一个是自己的儿媳,一个是自己的宠臣,他们各执一词,他真的不知道该相信谁了。
“这还用问吗?陈太医是太医院的院判,医术高明,他的判断自然不会有错,我们不相信他,难道还要相信一个什么都不懂的外行人的话?”皇后道。
“皇后,此话差矣,陈太医是院判不假,医术高不高明那就难说了,平阳给他治了这么多年都不见起色,昨天,王妃只是给平阳施针,就能让平阳的病情缓和下来。
当然他们两人的医术高低,没有比试前也难定高低,只是陈太医指控王妃害了平阳,却只是推测,无确凿的证据,但王妃却有证据能证明这些药有问题,事实如何,不就摆在眼前吗?”
龚烨朝皇上拱手,请皇上先听宁月语把话说清楚,再来论断谁对谁错。
景阳帝点了点头,示意宁月语有证据就拿出来。
“皇上,平安公主突然病发,我给她施针后,她的情况已经平稳下来,所以,他们的指控根本就成立,当时有太医在场,可以为我作证。”
当时在场的还有丽妃,但是宁月语却没有提起她,而是把那位太医抬出来。
很快的,李太医被应召而来,为宁月语作证,平阳公主当时的情况的确是缓和下来了。
“当时,平阳公主的情况好转,我就跟王爷回宫了,不过我实在有些不太放心,让人把公主平日服用的药方拿来看了看,恰好当时,公主服用的药煲好了。
我发现那些药材质量很差,当时还觉得奇怪,怎么公主的药竟然用如此便宜的药材呢。
回去后我跟王爷提起此事,王爷说公主用的药是最好的,应该是有人以次充好,可我们都不是太医院的人,无凭无据也不好冤枉好人,没想到今天公主就出事了。
刚才,我说问题是出在这些药上,并不是说陈太医有意毒害公主,只是我还没把话说完,陈太医跟皇后就气急败坏的指控我,现好皇上您来了,我才有机会为自己辩解。”
听到这里,景阳帝的脸都黑了,立刻吩咐彻查太医院那些药材是不是像宁月语所说的那样。
一个时辰后,调查结果出来了。
“回禀皇上,药库里的药材的确如见王妃所言,被人以次充好,许多高价的药材都被人用廉价的药材代替……”
皇上脸色阴沉地瞪着陈太医,厉色喝道:“混账东西!难怪你医治平阳多年,她的病都不见起色,原来竟是你们这班利欲薰心的东西害的!”
陈太医吓得双腿一软,跪倒在地上。
“皇上,冤枉呀,微臣只负责诊治开药,至于,药材的事都是御药房管理的,并不在微臣的管辖范围内呀......”
陈太医涕泪俱下,一边竭力撇清关系,一边悄悄跟皇后递眼色,让她给自己求情。
陈太医是皇后的人,知道她不少的秘密,她也不想就此失去这个帮手,只得为他求情。
“皇上,我看陈太医事前并不知情,这事的责任还是在内务府......”
宁月语微眯了眯眼眸,之前她只是怀疑皇后跟此事有关,此时却基本可以肯定皇后跟陈太医是一伙的,公主的病必定跟他们有关。
景阳帝还是给皇后几分面子的,见她为陈太医求情,就要松口之际,宁月语抢先开口。
“皇上,虽说药材是内务府在管,可陈太医身为院判,总管整个太医院,现在药材有问题,总不能一句不知情就了事,毕竟这可关系到皇上的安危,还有宫中各位贵人的身体健康,这次出事的是平阳公主,谁敢保证下次出事的不是在位的各人?”
一听宁月语的话,景阳帝目光一寒,她说得没错,这次若轻饶陈太医,以后大家有样学样,他的安危谁来保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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