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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铮心满意足地睡去。
他本来就受了两次重伤,未曾好好养伤,便骑马奔波了半日来到平阳城,然后又强行运功将同心咒吸入他身体内,一番折腾下,早已经受不了了。
谢芳华听到耳边很快就传来秦铮均匀的呼吸声,她却无睡意。
秦铮的爱她正因为能清楚明白地感受到,才觉得太深重,这样的爱,她生怕自己承受不住。担负不起。所以,她小心翼翼,每踏一步,都斟酌再斟酌。
今日,又踏出了一步。这一步,秦铮听到的也许只是她的只言片语,但是只有她自己明白。这代表了什么。她心口被他冲破的心房,这一个窟窿,怕是再也堵不上了。
夜风静静,来福楼静静,来福楼外面的街道上却依旧喧嚣热闹。
一个时辰后,那小童端着熬完的汤药来到门口,轻声道,ldquo;姑娘,药煎好了。rdquo;
谢芳华应了一声,想要拿掉秦铮的手起身,却被他搂得紧,她只能在他耳边道,ldquo;秦铮,我去端药,你先醒醒,喝了药再睡。rdquo;
秦铮ldquo;嗯rdquo;了一声,迷迷糊糊地放开了手。仟????d
谢芳华吓了床榻,来到门口,伸手接过药碗,对那小童道了一声谢。
那小童顿时受宠若惊,ldquo;这是小的应该做的,姑娘可千万别说谢。rdquo;
谢芳华笑笑,不再说什么,刚要关房门,忽然瞥见楼梯口一个房间走进了几个熟悉的身影,她一怔,问道,ldquo;那几个人是什么人?怎么会在这里?rdquo;
小童立即道,ldquo;是京城来的人,我识得其中两个人,一个是户部尚书府的公子程铭,一个是礼部尚书府的公子宋方。曾经这二人随公子来过这里。rdquo;
谢芳华想着他们大约是来平阳城赏花灯会的,若是她没看错,那么另外三个人就是八皇子秦倾,监察御史府公子郑译,翰林大学士府公子王芜了。她问,ldquo;他们今日是要住在这里?rdquo;
ldquo;是!rdquo;小童道。
ldquo;他们说什么时候离开吗?rdquo;谢芳华问。
ldquo;据说明日一早走,他们来晚了一步,据说是错过了十二仙子敬花神。如今都有些郁郁。先来这里吃酒用膳,然后去街上赏花灯。rdquo;小童道。
ldquo;你没与他们说秦铮在这里吧?rdquo;谢芳华看着他。
ldquo;没有!公子是戴了易容面具来的,小的不会乱言语。rdquo;小童道。
谢芳华点点头,对小童摆摆手。那小童走了下去,她回了房内。
秦铮隐隐听到二人说话,嘟囔地问了一句,ldquo;谁来了?rdquo;
ldquo;秦倾、程铭、宋方、郑译、王芜。rdquo;谢芳华报了几个人的名字,用汤勺搅拌着汤药,等着药温凉。
秦铮不再言语,继续迷迷糊糊地睡去。
过了半响,汤药温度适宜了,谢芳华才推醒他,ldquo;起来喝药。rdquo;
ldquo;你喂我。rdquo;秦铮不睁开眼睛,要求道。
谢芳华看着他的模样,如一个孩子,有些好笑,ldquo;就算我喂你,你也要起来喝啊。rdquo;
ldquo;不起来,你用嘴喂我。rdquo;秦铮声音哝哝。
谢芳华闻言脸一红,实在很想将一碗汤药都泼到他脸上,板下脸道,ldquo;不可能!你若是不起来喝,我就捏着下巴灌你了。你选一个。rdquo;
秦铮眉头皱了皱,ldquo;你就喂一口。剩下我自己喝,好不好。rdquo;
谢芳华想着都难受成这样子了,还懂得讨价还价想占便宜,他也算是本事了。无语片刻,挣扎半响,想起他如今这一身的伤究其原因都是因她受的。便咬牙含了一口药,俯身贴在他唇瓣上。
秦铮微微张开口,渡入了他口中。
明明是极苦的药,这一刻,偏偏两个人谁也不觉得苦。一个心悸紧张,一个心神摇曳。
谢芳华见他喝下,红着脸要退离,秦铮哪里会让她退离,一把拽住她,将她狠狠地吻住
谢芳华ldquo;唔rdquo;了一声,手中的药碗险些扔掉,她挣扎道,ldquo;秦铮hellip;hellip;我手里还端着药呢,一会儿洒了。rdquo;
秦铮意犹未尽地放开她,睁开眼睛,屋中罩灯和窗外的月光辉映在一处,可以清晰地看到她红透的脸,如染了胭脂,明媚如霞,他恨不得将她揉进怀里,见她立即退开,将药碗挡在他面前,他只能接过药碗,微微起身,一口气都喝了。
谢芳华接过空碗,不敢看他的眼睛,对他道,ldquo;我给你去倒水。rdquo;
秦铮沉默地点点头。
谢芳华走到桌前,放下空碗,给他倒了一杯水,端过来给他。
秦铮一口气将半杯清水都喝了,然后将空杯子随手一扔,伸手拉住她,谢芳华遂不及防,被他拽倒,他准确无误地吻住了她的唇,撬开她的贝齿,将口中含了的一口气强行地渡给了她。然后,在她紊乱中,加深这个吻。
谢芳华开始推拒了片刻,但怎么也推不开,身子渐渐软了,只能任由他。
过了好半响,知道谢芳华连连娇喘,秦铮才放开她。仟????d
谢芳华羞恼虚软地骂秦铮,ldquo;你混蛋!rdquo;
ldquo;来而不往非礼也!rdquo;秦铮得意地勾唇,舔了舔嘴角,ldquo;你再骂我,我还亲你。rdquo;
谢芳华只能闭上嘴。
秦铮满意地将她重新抱在怀里,嘟哝道,ldquo;你乖乖别动,我就不再乱动。否则,我伤势再加重的话,你就只能陪着我一直躺在床上。rdquo;
谢芳华心里骂了两遍,嘴上到底是不想他再闹,只能点头。
秦铮不再乱动,药效渐渐袭来,半响后,又睡着了。
平阳城内一处与来福楼相距甚远的深宅里,秦钰躺在床上,一个人站在床边为他包扎。
秦钰静静地躺着,灯光下,脸色有些许苍白。
ldquo;我早就说了,你这样做实属冒险,你偏生不听。如今这样深的伤口,你根本就不宜立即启程回京。怎么也要养上七日。rdquo;这人正是救下秦钰此时正在给他包扎的黑衣人。
黑衣人已经摘了面巾,一张约二十多岁的年轻容貌,分外隽秀,但眉目冷清,只有对着秦钰的时候,那双眸子才有些许温暖的色泽。虽然说着话,但手中的动作却是不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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