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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图书馆结束后，郗和和露易坐在餐馆里。
“那学习完了，不去吃饭或看电影吗？”
“他明天还要打工。今天剩下的时间得回去完成其他作业，要不然就用来休息。”
“神啊……”露易难以置信，“虽然不提倡夏左和熊亦的价值观，但是在约会技巧方面，你总能学会一招半式吧？”
“这是学习小组，不是情侣约会。”
“的确是，但你不能因为学习而妨碍感情发展啊！光学习了，你们之间没有进展啊！到底是学习重要，还是追老婆重要？！”
“……”郗和犹豫道，“如果老婆觉得学习比较重要呢？”
“你呀……”露易气结道，“你为什么要和我约饭？你现在应该和小朋友一起吃饭才对。”
“他太忙了，应该多睡觉，多休息。”
“你单身这么多年是有道理的。”露易哭丧着脸说，“他和你在一起，你们可以一起休息啊！”
“难道不应该体谅对方？”
“我主动问你进程，是我活该！我就不该问！听着气人！”露易双手捂脸，似有哽咽。
“但也不是完全没有进展，我约了他下周六去我家学习，还巧妙地让他答应和我一起吃饭。”
“不是，你这人说话能不能一次性说清楚啊！”露易抬手就想抽人，“看在你今天有点进展的份上，饶了你。”
这时服务员把菜端上来，两人开始吃饭。
“今天夏左和熊亦能按时到吗？”郗和看了一眼时间。
“谁知道。现在他俩来完全是一副应付差事的样子。就最后几天了，他们为什么不能有始有终呢？一副被逼迫的样子，不能光坐吃乐队的人气红利，不尽职尽责吧？搞得我见到他俩，好像我欠了他们很多钱一样。”
露易气愤地插了一筷子肉，仿佛这块肉就是夏左或熊亦，扎下去解恨。
“这事情又不是突然定的，是去年就制定好的计划。咱们预计今年年底解散，万圣节和圣诞节是最后两次演出。一场安排在10月31日，一场在12月25日，场地早就定好，还交了押金。现在又不乐意了。早干嘛去了？那时候说话都没带脑子吗？”
露易因为这事被气得够呛，冲着郗和一吐心中不快。
“人做事都得为自己的言行负责任吧。他们倒是很好，开心的时候好说话，不开心的时候，都是个顶个的大爷！”
露易猛灌了一杯水。
“你还记得之前排练，有混混来闹事吗？”
“嗯，记得。”
“有人喜欢咱们，肯定就有人看不惯咱们，我以为这些混混是看不惯乐队。后来我才了解到，是夏左和熊亦撩拨了这些混混的omega。一群垃圾！”
郗和劝解道：“这些事只会越想越气，你还是别想了。”
“不行，我现在控制不住。早知道是这种原因，那天就不该帮他俩，让他们被混混揍进医院才对。你不能不让我说，至少现在还能和你说说，让我发泄出去，总比待会儿瞧见那俩货忍不住想揍人要好。”
“嗯。”
“他俩是不是爱无能啊？没一个能把感情谈长久的，只停留在初步阶段。这个逗逗，那个撩撩，最后就只有孤独终老的命。谁也不爱，那也没人真心爱他们，想想真令人悲哀。”
“在乐队红了以前，他们本不是这样。我还记得那时候夏左在追一个学姐，告白失败了，回来以后还痛苦了一场。起初熊亦也没不停换对象，不知道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变的。”
“呵呵，欲望这个东西真是可怕，会不知不觉间改变一个人。自从乐队红了以后，拥有了他们能力远能承受的分量，控制不了自己，那就是废了。”
郗和的方向正好能看到门口。瞧见有四个人刚好进来，他用眼神示意露易，让对方别说了。
“来了？”露易回过头，哼了一声，“可真快，哪是来排练的了，看着就是来搞暧昧的。”
“少说几句吧。”郗和压低声音道。
“哟～你们已经吃上了，没等我们？”熊亦搂着一个omega坐到旁边。
“等了你们一个多小时了。我快饿死了。”露易没给好脸色。
“这是茉茉。他是郗和同专业的学弟。”熊亦揉了揉怀里omega的头。
“讨厌～人家刚打理好的头发。”
茉茉冲两人微笑，又抬手稍微摆弄了一下发丝。
“乱了又如何，反正待会儿还会更乱。”熊亦把人抱起来，狠狠地吻了下去。
露易一脸死人相地往嘴里扒拉饭菜。
郗和则瞪着眼睛看，被露易当即踩了一脚，用眼神示意他别真学一些乱七八糟的脏东西。
“晚上好～露易学姐，郗和学长。”
被夏左带来的omega属于前凸后翘的类型，紧身连衣裙特别衬她的身材。
“就这么几个菜肯定不够，服务员！再加几个菜。”
夏左入座后，把omega直接拉到自己身上，让她坐在自己腿上，亲密地问：“宝宝，有什么想吃的呀？”
露易停下手头的筷子，用扶额掩饰此刻恶心的神色。
omega亲了夏左一口，甜腻腻地说：“我听你的。”
这时服务员把菜单拿过来，几人选菜的时候，茉茉突然开口道：“郗和学长，我最近在学校贴子里看到好多关于你的事。”
“我平时不看那些，所以不太清楚。”郗和礼貌地回应。
“郗和学长在学校里可是人气偶像，热门话题里总会有几条是关于郗和学长的贴子。”茉茉继续道。
“怎么？你对郗和，比对我更感兴趣。”熊亦俯过身来，眼神有些凶。
茉茉当即亲了熊亦一口，嗲嗲地说：“误会啦。我是看到有些咄咄逼人的言论，引起了好奇才关注的。”
“咄咄逼人的言论？”熊亦被勾起了好奇心，“还能有人骂郗和不成？那可真是有意思了。他可是校园里的人气王。”
“当然不是有人骂郗和学长，毕竟学长又没做错事情。只是有很多人看不惯某个omega，觉得他的信息素……”
茉茉欲言又止，这让郗和不禁有些烦躁。什么叫“某个omega”？这是在暗指谁？不会是因为自己给望舒带来了麻烦事吧？他既想知道到底要说什么，又由于对方做作的姿态，不太想打理对方。一时间没有接话，饭桌上陷入安静。
“他的信息素怎么了？”熊亦追问道，“不会是什么恶臭吧？哈哈哈哈，那种omega就不该出生。有异味的omega活在世上，就是来祸害人间的。omega就应该有omega的样子，不能太任性。”
“就是说，omega就该有omega的样子。信息素嘛，怎么能像灾难一样，那得多离谱啊。”茉茉迎合着说。
“应该像你一样，香喷喷的，又好吃。”
熊亦把人揽过来，两人亲做一团。
郗和忍耐着他们腻味完，才开口说：“我是觉得，两个人在一起，不仅仅是信息素。更重要的是那个人。不论是alpha还是omega首先是生而为人。信息素的确会起到一定作用，不过如果人品不行，那才是最大的问题。”
随后他站起身，看了一眼露易，又对其他人说：“刚才我俩已经吃完了，就先去练习室了，你们慢慢吃。”
看着离去的身影，茉茉不依不饶地继续嘀咕：“郗和学长应该是还没闻到过，所以才会这么觉得。”
“这个怪胎omega与郗和有什么关系？”夏左接话道。
“听说他老缠着郗和学长，之前在便利店里，后来是学校，还有校园巴士。”茉茉赶忙补充道，“不是我乱说哦，贴子里可是有照片的！还有人亲眼看到，可以作证。”
“嗨，郗和人气那么高，omega缠着他，多正常的事情。”熊亦不以为意。
夏左则乐了，“那omega什么味？”
“硝烟的味道，闻起来像火灾现场，也有人说是一股烟臭味。”
“这……有点吓人啊。”熊亦皱眉道，“不得呛死了。”
“就是说。”茉茉义正严辞道，“好多人担心，别到时候把郗和学长的嗓子呛坏了，唱不了歌了，影响大家看百花的表演。”
“表演？”夏左露出讥笑，“呵呵，不用担心，也没几次了。”
来到大街上，露易跟在旁边。
她瞅了一眼郗和，欲言又止。
反而是郗和主动说：“那个茉茉应该是在说望舒的信息素。”
“听着是这个意思，你怎么觉得？”
“目前为止，我没闻到过异味。”郗和生气地蹙眉，“不论是什么味道，信息素不是个人能决定的事情，是从出生开始就定好的。这种无法被决定，不能更改的事情，我不希望被拿来指指点点，太低端了。他们根本不了解望舒，甚至不认识他，凭什么，又有什么资格这样说话。”
“那我问你，郗和。”露易认真道，“如果他的味道非常刺鼻难闻，你要怎么办？我在说一个很现实的问题。如果omega的信息素，alpha无法接受，那就是生理上的厌恶，是不可能在一起的。你要怎么办？”
见郗和没有回答，露易说：“别告诉我，你要去切除腺体这种傻话。这个世界谁也不是谁的唯一，不论谁死了，地球都会照样转动。”
“你在劝我放弃？”
“不是劝你放弃，是让你面对现实。茉茉他们的做法的确不对，非常不礼貌。但恰恰提醒了你，被忽视的一点。”
“露易，我还没闻过他的信息素味道。我连尝试都没有尝试过。我觉得至少要等他愿意告诉我这件事。”
“如果他欺骗你呢？等你们有一定感情基础了，然后再告诉你。到时候他可以利用你对他的感情，让你因为愧疚或自责而留在他身边。”
“他不是这样的人！”郗和吼了一嗓子。
随后意识到自己没控制住脾气，闭眼冷静了一会儿。
“抱歉。”他很久后才开口。
“没关系，我理解。而且我说得也不是很好，对不起。”露易叹了口气，“郗和，你情感的事，我没有权利插手，得由你来决定。我只是想说，你最好提前想到一些问题，以免最后双方都难受。”
她拍了拍好友的肩膀，“我先去练习室，你冷静一会儿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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