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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意什么？”
郗和专注地看着望舒，欲言又止。
「在意你。」
可惜没等他说出口，谭静带着一股烟味从旁边经过，大嚷一声：“鲁颂，加快点速度！刚才有人点了20份套餐。外卖员应该过会儿会到。望舒，去帮忙串鸡肉串，雕棠去把季镇星叫回来干活。大家都动起来！”
“好的！”望舒赶忙把地板擦干净，“学长，我先去忙了。”
望舒匆匆跑进后厨房，而郗和没能及时说出的话，之后再也没找到机会。
居酒屋的客人只增不减，外面渐渐排起了队。所有员工忙前跑后，望舒更是停不下来，在狭窄的店面里，郗和数不清他跑了多少个来回。
不过也有好处，变得忙碌之后，那个负责烧烤的青年也没空闲聊了，像个ai似的，在串肉、刷酱、烤串之间疯狂循环。
“叮～”
郗和正在吃饭，几条消息浮现在荧屏上。
「嘿！干嘛呢？」
「最近万圣节出来聚吗？」
他刷开回复道：「正在吃饭，勿扰。」
「？what？回答我问题！」
「不去，忙。」
郗和看着忙碌的望舒，心想万圣节如果能和小朋友在一起就好了。
「你忙什么？你们乐队不是要解散了吗？你要solo吗？你不如加入我们乐队，认真的，哥哥带你飞。我一直都没找到合拍的贝斯手。」
「没贝斯手，你们还叫乐队吗？」郗和无情地回复。
「怎么不行啊！现在有很多新的玩法，可以利用其他乐器的特质。」
「哦。」
「不考虑一下吗？」
“我正在申请留学……”
郗和打出几个字，随后又删掉了。
“之后几年应该不会在国内……”
他觉得还是不太好，重新输入道：「我们乐队还有最后两场演出。分别在万圣节和圣诞节。最近忙着排练，真没时间。」
「好吧。我等你到圣诞节以后。到时候要是再找不到你，呵呵，有你好看的！」
「你们最近没有演出吗？」
「没有，人员变动频繁。总在磨合阶段。之前我招了一个贝斯手，因为合不来就散了。后来想换换形式，说不定真就玩出花了呢？找过一些民族乐器，中途还有过双吉他合作。不过主要问题还是人不行。」
「你知道的，我性格强势。话又很直，特别情绪化。如果遇到个习惯试探别人，或者说话拐弯抹角，又或者总喜欢套别人话的主。那我可真是会炸！直接吵。别总让我猜来猜去，我没那个脑子。」
「傅渊瞳呢？实在不行，让他负责沟通吧。」
「得了吧，他看谁都像要把我抢走。恨不得乐队里就只有我俩。」
「那我去就可以啊？我好歹也是个alpha。」
「不一样，咱俩八字不合，信息素犯冲。我可记得，小时候咱俩一起玩。别人都是alpha与omega相互吸引，其乐融融。等到了咱们这儿，好家伙。展开信息素大战，你那边夏夜温热，我这边隆冬三九。两股力量相互对冲，别人ao相亲相爱，咱们ao殊死对抗。」
「那是因为你一下子放出的信息素实在太冷了，我不得不自保。」
「没办法，我当时还没学会很好的控制。」
「我记得你当时可得意了，没感觉到你是无意的。」
「总之！在瞳崽看来，你超级安全。他可盼着你来了。」
「转移话题。分明就是喜欢用信息素压制别人。」
「认真的！刚才瞳崽还问你在哪里呢？」
「我在璃宽茶。」
「这家店我知道，还挺有名。以河豚刺身出名，不过烧烤也很好吃。说起来我好久没吃烧烤类的食物了。你等着，我去问问傅崽。」
「我们去找你吃饭好了。」
「现在店里人特别多，你们来了也得等着。」郗和尽力全说他们别来。
「傅崽说他已经开始吃饭了。我去找到他啦！」
对方紧接着又发来一条消息。
「哼！我可是看出来了，你就是不想让我们去找你！怎么着？还嫌弃我们啊！」
「你们乐队太有名气了，一来容易引起骚动。」郗和随便找了一个理由。
「得了吧，你没名气啊？你是不是反感我信息素的味道？快说实话！」
「……谁没事想领略冬日的寒冷？」
郗和想到这位友人的信息素，脑海里立刻浮现鹅毛大雪，呼啸的寒风。
「傅崽就喜欢！」
「是，所以你们相亲相爱。」
「今天我还偏要去找你了！倒要看看你现在怎么回事？」
「我能有什么事。」
「怎么说，我觉得你最近有些心不在焉。」
「快毕业了，很忙的。」
「我大四毕业那会儿也忙，但是绝没像你这样。你可是热爱音乐的，只要喜爱，再忙也会挤出时间干自己喜欢的事，不可能放弃。总觉得你最近有些蔫儿。是不是到了人生的岔路口，有些迷茫？」
「你就应该和哥哥我随便聊聊，把话题说开了，自然就好了。」
「赶紧去吃饭吧。」郗和催促道。
「待会儿见了我可别跑！」
「拜。」
「再见！」
关闭手机，郗和继续吃饭。由于他刚才生气，一股脑点了不少餐品，造成自己不得不一一解决。他慢条斯理地吃着，正好可以多在店里待会儿，仿佛在故意耗费时间般，只为了光明正大地多看一会儿望舒。
“望舒！靠窗边那桌需要补充餐巾纸。”
季镇星烧烤的同时，眼睛随时观察周围的顾客，一旦发现有需要帮助或补充东西的情况，就会立刻告知其他人。
“来了！”
望舒应了一声，从餐边柜里拿出一摞纸巾，匆匆来到小桌旁，插入木桶里，并推成扇子的样式。
“服务员，加点水！”一名客人喊道。
“马上！”
这边刚整理完，望舒又跑到室内的另一端，从小推车上拿起水壶，快速给对方灌满。
“您还需要加点什么吗？”
望舒看到隔壁的餐食已经被吃干净，顺势问道。
“再加一份天妇罗吧。”
“好的。”
“有什么偏好，或忌口吗？”
“没有。”
“我们也要加菜！”
“好的，请您稍等。”望舒又急忙赶到下一桌前。
“来一份河豚刺身，嗯……还有什么推荐菜吗？”
“海鲜饭如何？三文鱼配牛油果，也是我们店里的招牌。新鲜的鱼肉，保证口感和健康。”
“那就这个吧。”
郗和看着望舒用机器逐一记录，又马不停蹄地跑来跑去。身后的小翅膀支棱在背后颤颤巍巍，随着奔波的身体不断摇曳。头顶的鸡冠子也在他俯身或侧头时，一会儿耷拉到左边，一会儿垂到右边。平时没有察觉，如今套着小裙子，伴随腰胯的摆动，小屁股扭来扭去，看着更明显了。
「哟！你看什么呐？那么专注？」
忽然一条信息发过来。
「？」郗和看着信息陷入迷惑。
「我和傅崽在店外面呢。」
郗和向店外面看去。
在落地窗边上有一个俊朗的粉发男子，画着浓重的妆容，皮夹克的肩头布满铆钉。这人瞧见郗和看过来，兴奋地挥手。
郗和无奈地摇摇头，但嘴边不禁扬起微笑。
「你们这是吃完了，还是没吃？太快了吧。」
「哪里快了！已经过去40分钟了。分明是你吃饭不专心，太慢了！就这么一会儿，我看你眼神老四处瞎瞟，看什么呢？以前没发现你吃饭如此不专心，这店里有什么好玩的吗？」
「你吃好了没有啊？赶紧出来，咱们随便聊聊啊！」
「知道了，我马上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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