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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知礼听的一愣一愣的,他还从来没听说过这些。
她有心想让林晓晓继续说,但是林晓晓身体不舒服只想睡觉。
陆知礼不好缠着她,两个人便各自躺下休息。
一天一夜之后,火车终于到了顺利抵达了京市。
作为首都,京市的确比林晓晓家的那个小县城要繁华的多,但林晓晓是从二十一世纪来的,这里的建设在她看来还是不够欧看的。
陆知礼惊讶于她面对京市这种大城市竟然如此淡定。
一路上和林晓晓的相处倒是让陆知礼对这个小丫头有点刮目相看了。
林晓晓拿着秦萧来信的地址准备去找他,陆知礼不放心她一个人,便主动提出一起去。
林晓晓并不想和他一起去,她怕自己狼狈的样子被看到,但是想到这个时代没有监控,安保做的也不到位,心里还是有些打怵的。
她也没矫情,点了点头同意了陆知礼的提议。
秦萧寄信的地址在科学院,林晓晓问了几个学校里的人就找到了秦萧的住址,秦萧来到这里快半年了,早就是这里的风云人物了,知道他的人自然不少。
院里是不让进的,林晓晓便找了棵树,靠在树干上等秦萧。
秦萧生活规律,快中午的时候他端着盒饭从研究院里出来了。
他似乎瘦了一些,也黑了一些,看得出来他工作很辛苦,胡子已经长出来了一点也没刮,衣服也皱了。
他端着饭盒,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一些什么。
连林晓晓什么时候走到他面前的他都没发现。
\"秦萧。\"
林晓晓开口叫住了他。
秦萧身子一愣,他先是不可置信的抬起了头,看到林晓晓的时候,他眼中的迷茫逐渐消散,迸发出了一丝惊喜,但是随后那份惊喜就被一种莫名的哀伤所代替。
秦萧开口问林晓晓:\"你,怎么来了。\"
秦萧许是很久没说话了,嗓音中带着一丝沙哑。
林晓晓心中被刺痛了一下,他看到她的第一反应竟然是质问她为什么来这里。
林晓晓长长的睫毛忽闪了几下,她咽下心中的酸涩,伸出自己白嫩的小手,试探性的拉住了秦萧的手。
“秦萧,信里的东西是不是骗我的?你别闹好不好,这个玩笑一点也不好笑,我好难过的,真的,你都不心疼我么。”
“我坐了一天一夜的火车呢,你带我去吃饭好不好,我都饿了。”
秦萧的呼吸一窒,他几乎都要答应林晓晓了,这一幕太熟悉了,他下意识的就要点头答应。
但他还是忍住了。
秦萧不动声色的抽回了自己的手,他的声音冷淡又带着些沙哑:\"该说的我在信里已经说了,你来找我,我真的很困扰。\"
林晓晓没说话,她的手还维持着刚才的动作,但是秦萧的手已经抽走了,她愣愣的看着自己的手心,心里空空的。
就好像一阵秋风从那里吹了过去,什么都没留下。
林晓晓的心顿顿的疼。
秦萧看她这个样子,心里也不好过,她叹了口气,语气缓了缓,对林晓晓说:\"我们换个地方说。\"
林晓晓点点头,她的头有点晕,想牵着秦萧的手,但是秦萧把手抽走了。
林晓晓晃了晃脑袋,努力维持自己的清明,亦步亦趋的跟了上去。
秦萧带林晓晓回了自己的宿舍,他住的是单人房间,房间里干净整洁,林晓晓坐在椅子上,秦萧给她端了一杯水,林晓晓看着他疏离客气的样子,忽然有些手足无措。
\"晓晓,这件事是我对不起你。\"
秦萧率先开口打破了沉默。
林晓晓的手绞着衣角,他的手指愈发用力。
\"但是想想我们的确不怎么合适,这些年我都是把你当妹妹一样照顾的。\"
秦萧吞了吞口水,继续说。
\"但是我们都太小,把这种感情当成了爱情。\"
\"一切都是我对不住你,你要什么都是应该的,但是我希望你不要去找夏婉的,麻烦,她是无辜的。\"
他的话一句一句的从嘴里吐出来,就像一把把锋利的刀,在林晓晓的心上割来割去,割的她的心血淋淋的,还很疼。
林晓晓低着头,豆大的眼泪流了下来,她本来不想哭的,但是她真的忍不住了。
她和秦萧认识五年了,五年的感情,五年的付出最后就变成了一句,对不起,想想也是可笑。
“秦萧……”
林晓晓哭着开口喊他的名字。
秦萧内心酸涩,低低应了一声:“什么事?”
“那你爱过我么?”
林晓晓眼中噙着泪,她的声音都在颤抖。
她忽然想起以前看小说的时候里面的女主角也是这样质问那些渣男的,她当时还和室友吐槽过,这种问题有什么意义。
她没想到有一天这句话也能从她的嘴里说出来。
她只是不甘心,她太想知道那些年的她在秦萧那里是个什么。
“我……”
秦萧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这个问题。
他不想给林晓晓任何希望,他们直接已经不可能了。
但是直接拒绝似乎对林晓晓太残忍了。
她一哭,他就没办法了。
秦萧感觉嗓子被堵住了,胸口被一只无形的大手仅仅攥住,每一次呼吸都需要拼尽全力。
他太疼了。
但他知道,林晓晓比他更疼。
她才是被伤害的那一个。
自己又有什么资格喊疼呢?
“对不起……”
秦萧最后只能吐出这几个字。
“我知道了。”
林晓晓擦擦眼泪,起身准备离开。
不知道是低血糖还是其他别的原因,林晓晓站起来的时候身体重心不稳的晃了两下。
秦萧下意识的想去扶她一把,他的手刚搭到林晓晓的胳膊就被她狠狠甩开了。
林晓晓有自己的骄傲。
她从黑省不远万里老找他已经是最大的努力了。
他们之间所有的路不该是她一个人走的。
她不相信秦萧喜欢上了夏婉。
她觉得秦萧有自己的难言之隐。
但是,她不会再原谅秦萧了。
她唯一能确定的就是秦萧是真的不要她了。
无所谓了。
林晓晓什么都不想多想。
她要离开秦萧了。
她要把秦萧从她的生命里剥离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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