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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眸光扫了一眼温慧,故意没有去瞧夭华,她不敢去看她,怕控制不了自己情绪。
如今这个情况她要是再不清醒就是实傻。现在这种境况她是只能回东宫。
对太子失望,心里又隐隐希望有一日他会对自己有些触动。
夭华悄悄打量了陈明月一眼,她眼下一片青黑可见这几日没有休息好。
虽说上世是她把夭华害死的,夭华只是害怕她,却无意报复她。因为她觉得这一切错的根源在于那个元沐。
三人回到东宫,太子妃回到兰苑便派李嬷嬷去了书房转达太子妃的话:“殿下,太子妃说谢殿下惦记她,还派侧妃接她回来,她身体染疾,怕过了病气给殿下方便自己过来。太子妃去寺里上香,有位大师跟她说让她多念佛修养身体,太子妃想在兰苑开个佛堂,问殿下可否?”
这番作为必然是丞相夫人指导,以退为进。
太子放下手里书一副关切模样:“你告诉太子妃身子不好就好好休息,孤得空去瞧她,至于开佛堂的事她是东宫的主子,一切由她做主。”
晚间太子又派人往兰苑送了很多补品,叮嘱太子妃好好休养。
太子妃派人通知免了她们一个月请安。
东宫就像冬日的那池塘,表皮一层冰,一番静象,冰下鱼虾啥情况各自知道。
晚间的皇宫里,皇上服用过丹药在与一位女道士练习双修之法,突然一枚暗器破窗而入,随着一声闷响,穿入毫无防备的皇上身体里,皇上当场倒地。
女道士吓得花容失色,披上衣服到门口大喊:“来人——,有刺客——”
呼呼啦啦,侍卫,太医全赶了过来。
侍卫连夜搜捕皇宫。
太医却慌了手脚,皇上情况危急,太子连夜匆匆赶到皇宫守着皇上。
三日,刺客抓捕没有进展。
暗器上有毒,太医无法解毒,皇上昏迷不醒。
十日后寿王从西北带一江湖神医骑,快马日夜不休进入皇宫为皇上诊治,皇上病情得以控制。
又过了五日,皇上昏迷中清醒,睁开眼,看到一人靠在他的龙榻旁边歪着身子在睡。
脸枕在胳膊上,皇上瞧不清楚是谁,他刚准备唤,那人就一个激灵醒了。
四皇子元沐,抬起头,面上是黑黑的胡子拉碴,双目布满血丝:“父皇你终于醒了,皇儿担心……”说到最后带着哽咽。
皇上在他面上扫了一下,目光下移,他身上的衣衫皱皱巴巴,可见多日未换洗,死里逃生第一眼看到自己的爱子:“你?阿沐怎在这里?”
元沐拿袖口拭了拭眼角眼泪,直直跪地上:“请父皇恕罪,儿臣听闻父皇中毒,太医无法医治,带了一位江湖神医快马赶过来,儿臣怕父皇出事,不敢耽误,路上一刻也不敢停。好歹那神医可以医治父皇,儿臣……儿臣在父皇床边守了几日,父皇醒来了。”元沐叙述的时候泪水不断。
“好皇儿,是你救了父皇。”皇上挣扎着欲起身。
元沐赶紧上前扶住皇上,扶他靠在软枕上,复又跪下:“请父皇治皇儿私离封地之罪。”
“快快起身,你救父皇何罪之有。”皇上身体还虚弱,他喘着气,示意元沐到他身边。
元沐跪着走到龙榻前,皇上伸出手摸了摸他那憔悴的脸,这是他与自己爱的人的孩儿,他内心对他也最为偏爱:“你回去睡会儿,再梳洗一番,父皇好多了。”
“父皇您的身子不好,阿沐哪能睡得着,我再为你宣那神医过来,让他再瞧瞧。”
皇上点了点头,想了想又起问:“刺客是何人?太子呢?”
元沐:“刺客的事儿臣不知,儿臣一心挂念父皇身体,日夜守在您榻前,刺客可能太子去查了吧,查得怎样儿臣不知,儿臣没见到皇兄。”
这话?他日日在皇上榻前,又说他没有见到太子,那就是太子对皇上不关心,都没来看过皇上。
皇上面上冷下来,高位者本就多疑。
元沐也不多说,起身去传神医。
神医诊脉禀:“皇上目前情况稳定,多亏寿王带草民赶来的及时,再晚来一天必医治不得。”
人越上年纪越惜命,皇上听得心惊,心里对暗杀他之人越愤恨,对救他的人越发感念。
“朕对神医必重赏。”
神医跪地谢恩:“谢皇上!皇上一定要抓到害你之人,皇宫内院不是一般人能进来的,他此番就是要取你性命。”
元沐低垂着头,似不关他事,神医此番的话,必不简单。
晚上太子来看皇上。
皇上醒来他很高兴,大步上前:“父皇你醒了?太好了,可传太医?”
皇上面上冷冷盯着太子:“你这几日在做甚?”
“儿臣在查刺客。”
皇上:“查到什么?”
刺客就像凭空消失了,太子摇摇头。
自打皇上被刺太子就没有回过东宫,他要每日处理朝务还要追查刺客,每日夜里都会来看皇上。
只不过他依然每日把自己收拾得一丝不苟,这就是他,越遇大事越发沉稳。
元沐的憔悴,自然有他刻意为之,作为皇上,作为父亲,他经历生死挣扎可能不会理智分析,而是会认为谁在不在意自己。
“一个人又不是苍蝇蚊子,在皇宫竟然随意出入,凭空消失?”皇上颇为不满,略带质疑地望着太子。
“儿臣不会放弃侦查,父皇你且安心养身子。”太子也知这事太过蹊跷,所以这么长时间没敢回东宫,而是一直皇宫盯着。
元沐端着为皇上熬的药进来,看到太子,站住身子道:“皇兄刺客之事追查怎样?要尽快抓住那逆贼才行。”
皇上冷冷睨了太子一眼替他回道:“到现在一点眉目都没有,朕也奇了怪了。”
元沐端着药走上前。
皇上看着太子吩咐:“你下去吧。”
太子退出。
元沐把药碗递给皇上:“父皇这事也怪不得太子,太子还要兼顾朝务,没有这么多精力,不如把此事交给儿臣来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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