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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皇上下朝起凤宸宫一片慌乱,几个太医进进出出,大家皆伸长脖子看,都想知道出什么事了,却无法得到一个消息,太医也缄默。
等到夜里终是有人坐不住了,悄悄从凤宸宫的后门溜了出去。
皇上的暗卫一路追随,最后那宫女钻进皇宫最北面的一片竹林。
不大一会儿又一宫人来了这里,暗卫现身直接把两人一起捉住。
对两人动了刑才交代。
谁也没想到抓的竟然淑妃宫里的,凤宸宫那个只是负责宫里扫洒庭院的,这虽是一个低等活,可有机会在院里守着。淑妃宫里的人给她银子让她留意凤宸宫,有任何异动就报告。每报告一次皆有赏银。
她共作案两次,一次就是熏香那次,另外就是这一次。
两人交代之时已经是子夜,元赢帝连夜派人去了淑妃宫。
夭华也无心睡眠,靠在元赢帝怀里坐在凤宸宫正殿的凤椅上。
“夭夭,你去歇息,待他们把温慧带来朕审就可以。”
“皇上,臣妾与淑妃没有过节,你与她也无男女之情,她竟然会对我出手。”
她与陈明月有上世纠缠,而这温慧的动机实在不明。
“朕也想不透,待她来了一审可知。”
温慧很快被带来。
她进殿看了一眼上座的皇上、皇后,一副淡淡的样子上前,没跪,只是福身:“这么晚皇帝表哥把臣妾传来何事?”
皇上威声指了指跪在地上的宫人:“这是谁?”
温慧侧首望了一眼:“臣妾不认识。”
“不认识?她可认识你。你宫里的人你不认识?元赢帝冷声道。
温慧扯唇挂上一丝淡笑,看着夭华问:“皇后能认识自己宫里的所有人吗?”
“淑妃朕不会平白传你,她已经都交代了。”
元赢帝看向那宫人冷声斥:“说。”
那宫人吓得一颤,看向温慧:“是娘娘的庶妹妹说娘娘查到奴婢有个同乡在凤宸宫当差,让奴婢寻她留意凤宸宫动向。”
温慧突然呵呵笑:“她口口声声是臣妾庶妹,皇上怎判断的是臣妾?”
“一个刚刚入宫的庶女针对皇后?温慧这话你信吗?”皇上气得连淑妃也不喊了。
夭华轻轻拉了拉皇上衣袖,待元赢帝低下头,她小声道:“皇上把淑妃先押下去再带她庶妹来。”
元赢帝点头:“把她们三个都压下去。去锦绣宫把温家小姐捉来。”
待人下去,夭华道:“皇上看来她在计划时就准备好了事发让庶妹顶罪。”
“只怕那庶妹被她捏着弱处。”元赢帝道。
“一个庶女有什么弱处?那庶女没有亲弟妹,只剩一个姨娘被拿捏。”
“嗯,这个没事,待她来了朕自有办法。”
温慧被从锦绣宫带走,那庶女就知晓自己要完了。
她来了凤宸宫直接跪下,颤着身子道:“臣女认罪,这一切都是臣女所为。”
之所以这么干脆,只怕是早知道自己要顶替嫡姐。
元赢帝冷笑一声:“交代倒快,朕早瞧出真相,你罪责难逃,可也顶替不了淑妃。”
“你觉得把罪全揽下来,温家就会为你护住谁?你一旦认罪,你就是温家耻辱,对于温家来说就是没有任何价值。你觉得他们会感恩而善待谁?”
温家庶女一脸泪,凄楚楚望着元赢帝:“臣女有的选吗?”
“你说得很对你没得选,可你忘了铮铮骨的男儿朕都有办法让他招出实情,你能抗得住?实话实说朕自会衡量,酌情处理。”
温家庶女瘫坐在地嘤嘤哭啼。
元赢帝眉毛蹙起,夜已深夭夭还没有安歇,他可不是那种温情怜香惜玉的人,不耐挥手:“带下去审。”
这带下去审就是去牢房用刑去。
“皇上饶了我吧,”她一听也害怕了,虽为庶女,可也是深闺娇养的。
夭华看她可怜,出声劝道:“你如说实话本宫替你求皇上对你从轻发落,你仔细想想就算今日你死了,你保的人也未必能保下。”
“我说了我姨娘怎么办?
“你不说就这么死了你姨娘就能活”?元赢帝冷笑一声。
温家庶女垂眸思虑了一会儿终是下定决心跪正身子:“是嫡姐计划的。她原给家里写信让我进宫替她获宠,原想着让我替她生皇子,谁晓得我进宫后皇后不让封妃。后来皇后还有了身孕,嫡姐就想让皇后滑胎,她想着皇后如果保不住皇嗣,那么就只能同意后宫添人。她出钱收买了内府的小公公给娘娘送了有毒的熏香,嫡姐做事向来谨慎,熏香送来她一直留意这边的情况,后来听说宣了太医。她怀疑事情败露,就提前解决掉了小公公。”
元赢帝眸光微凉:“你在里面做了什么?”
“我只是帮着给那宫人带了一次话,姐姐宫里的那宫人我并不熟悉,更不晓得她有同乡在皇后这里。”
夭华想着她说的也是实话,毕竟一个庶女初到这里,一下认识不到这么多人。
“去把温慧带上来”。元赢帝厉声吩咐。
温慧上来元赢帝直接厉声斥责道:“朕念着母后嘱托可怜于你,给你身份,想保你一身无忧。你我原本就无情意,朕还给了你淑妃之尊,让你住的锦绣宫,你竟然恩将仇报,想伤朕的皇嗣。”
“尊容?我也是女人,我也想要爱,为什么上天对我如此不公”,她有点疯般冷笑站起身指着夭华:“她凭什么?表哥凭什么对她这么好?”
“可恶!朕与你本来就无情,你身子的病是胎生,与朕无关,我们没有谁欠你的。你竟然嫉妒夭夭,你说朕凭什么对她好?她是朕的妻,是大元国的皇后。”
“全压下去”,元赢帝看了一眼夭华,挥手吩咐侍卫。
已经夜里寅时,夭华已经面露乏色。
元赢帝抱起夭华起身:“夭夭咱们先休息,这事你别管,明日朕再处置。”
等回到寝室夭华劝道:“夫君,那个庶女虽有些心思,不过也是那种出身逼迫,没有大错。以我的意思给她远远指一门亲,让她离开温家离开京都。”
“这也算为咱们没出生的孩儿积福德。温慧也不要伤她性命了,孩儿没出生尽量不要见血了。”
“好朕会酌情,你乖乖睡觉孩儿也累了。”他把她搂住,又为她掖好被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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