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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室里的灯光十分幽暗,风十一不知道藏在哪里,石福、石禄轻手轻脚地侍候袁亦墨梳洗了,便退了出去。袁亦墨缓缓地掀开帷幔,柔软舒适的大床上,晶心缩在被子里酣睡。
想起今儿这一日,晶心从天不亮就开始折腾,又要行及笄礼,又要担惊受怕,入夜时还来了这么个波折,一定是累坏了,袁亦墨很心疼。他慢慢地爬上床去,偎在晶心身侧,伸出手臂将晶心圈在怀里,小心翼翼地帮两个人盖好被子。
袁亦墨的鼻翼间,是晶心散发出来的,少女特有的带着体温的幽香,让袁亦墨想起,晶心儿时,他抱着她整夜好眠的那些夜晚,那么甜蜜,那么温馨,袁亦墨咬着牙,压抑着全身而起的燥热,他不舍得打扰到晶心的安眠。
他想,自此后,她便成了他真正的妻,从心灵到身体,每夜,他都可在这温软的床榻之上,抱她入眠,给她呵护和无边的宠爱……
一阵悠扬的琴声,在静夜中悄然响起,似月光,如流水,带着不可言拟的丰沛情感,宛如世间最为温柔的情人,在晶心的耳边,述说着缱倦的爱恋,有无望且动人的忧伤,将她慢慢抱拥……
晶心的闻到了浓烈蒸腾的梅花香气,这是若贤夜夜入眠的床榻,他的气息,这般馥郁,似乎将晶心都熏染成了一株在寒风中凛然开放的梅,白如雪,香如他……
晶心梦见,她长在怒放的枝头,看着那个如谪仙般的男子,在树下弹琴,他飘扬的衣袖,是无声的召唤,“若依、若依,我想拥你入怀……”
他如行云流水般的琴声,是含泪的请求,“若依、若依,我要与你相伴……”
一滴泪水从晶心紧闭的眼中,滑落,她抱紧了身边的袁亦墨,在这一刻,她只想把自己全部的热量都传导给他,晶心呢喃道,“贤哥哥……”
袁亦墨倏然睁开双目,他的心头犹如有团火在烧,烧得他不顾一切,他翻身将晶心压在身下,从唇间一字字地挤出问话,“依依,你在叫谁?”
晶心睁开眼睛,先是迷茫,继而清醒,映入眼帘的是袁亦墨那张阴沉沉的,近在咫尺的脸,“你不是在外间饮酒?”
“今夜是我们的圆房礼,爷怎能整夜饮酒?”袁亦墨浓重的呼吸,喷在了晶心的脸上,却让她感到丝丝寒意。
似乎是感觉到房内两人的动作,若贤的琴声更加幽怨起来,还带着一丝莫名的烦躁……
晶心被这琴声所扰,她推了推袁亦墨,“不要了,今夜不方便,再说,刚才在车上,不是已经……,元帕都拿走了……”
不提还好,晶心这一提,袁亦墨更觉得大大的委屈和难堪,“你忘了爷的话?你欠爷一夜欢爱……”一夜两字被袁亦墨咬得极重。
晶心皱了皱眉,“你怎地又自称起‘爷’来了?”
“我是你的夫,就是你的‘爷’……”袁亦墨道,手上毫不停歇地撕扯着晶心身上的吊带睡裙。
晶心不由心下着恼,所谓自作孽不可活,她是女人,自然有不可摆脱的浪漫情怀,她特地为今夜做了这“性感睡衣”,为了给袁亦墨一个补偿,也为了给自己一个美好的新开始,现在,她又能怪谁呢?
“不要,我不喜欢叫你‘爷’……”晶心挣扎着,睡裙的带子,从她的肩头滑落,她的双腿扭动着,踢着,一次次地撞击着袁亦墨火烫的昂扬。
听到晶心隐隐的叫声,室外的琴声,骤然一变,似有漫天风雪,“呼呼”吹响,隐隐有刀剑之声……
袁亦墨不得其入,满腔愤懑地伏在晶心肩头,“依依,你不喜我了?你不愿做我的妻了?”
有湿热的水滴,沿着晶心的鬓角滑下,不知是袁亦墨的泪还是汗,晶心的身体,不由一僵,她这是怎么了?
“墨哥哥……”晶心的双腿悄悄打开,“你要轻一点儿……,我很痛的……”
“嗯……”袁亦墨不抬头,热热的唇瓣,从眉眼到脖颈,一点点滑过那些他梦想已久的美好之处,辗转在晶心胸前温热的两团绵软之上,他竭力地控制着,细细地品尝,“依依,你要想着我,只能想我……”
晶心有些惭愧地低头回吻着他,“好的,墨哥哥,我会的……”软软的声音,说着坚定而深情的誓言,“你是我的夫,今生我必不会有负于你的。”
这话让袁亦墨所有的不快,都化成了绚丽的热情,他拱起腰腹,把自己的渴望在那神秘的地方,慢慢研磨着,一波波的愉悦颤栗,袭遍全身,耳边那恼人的琴声,似乎已消失不见。
晶心不知在下面踟躇的袁亦墨,到底是不得而入,还是不舍得她痛,只觉得整个人都被他全身的火烫和热烈的亲吻,炙烤得舒适无比,又满是燥热,不知不觉中,已经濡湿一片。
晶心抓了袁亦墨的手,托在自己的后腰,那有些粗糙的掌心从她赤、裸的皮肤上擦过,有说不出的麻和痒,直让她心神荡漾,不知所以,两条腿大大地张开,轻轻地盘上了袁亦墨的腰际。
袁亦墨敏感无比的圆头儿,忽然遇到了一片湿滑的温暖,饶是他再想控制,也忍不住向着那蜜穴直冲了过去……
“啊——”晶心一声嘶喊破喉而出,似痛楚,偏又带着难言的愉悦。
袁亦墨骤然一顿,堪堪停在了那温热紧窄的所在,一动不敢动,可那物件,如同了有了自己的生命和意志一般,无法压抑地跳动着,犹如他的第二颗心脏,猛烈且顽强。
“铮,”地一声,若贤手中的琴弦,断了,断弦在他如玉般修长的手指上,留下一道深深的血口,只是一瞬,琴声略略一顿后,再度响起,带着伤口的手指,在那少了一根弦的“清吟”琴上,弹奏出一串串曼妙的音符。
他的绝望,他的不甘,他的难舍,他的心碎和无尽的痛,都在这琴声中弥散开来,他的滴滴鲜血,散落在黝黑的琴身之上,宛如在一片黑暗中挣扎怒放的曼珠沙华,再如何美丽,也终到不了,那梦中的彼岸……
这样的琴声,让人如痴如醉,似癫若狂,连一向隐忍的风十一,也忍不住了热泪盈眶,仿佛了又回到了如意出嫁的那一夜……
耳边是无言的倾诉,身下是带着痛楚的满涨,这种无法言拟的感觉,让晶心觉得自己简直就要分裂了,她需要支撑,她想得到力量,她要她梦寐以求的坚实归依,她伸开双臂,加紧双腿,如同八爪鱼样,痴缠在袁亦墨的身体之上,不留一点缝隙,厮磨着,扭动着……
已是箭在弦上的袁亦墨,哪受得了这样的刺激,他积攒多年的热望,喷薄而出,绵绵不绝,尽数淹没在晶心的体内。
身体下面突如其来的涨大,又给了晶心新一波的痛感,让她越发紧地贴在了袁亦墨的身上,整个人腾空而起,就这么挂在了袁亦墨紧实的躯体上,“嗯……,疼……”晶心模糊地轻吟着。
袁亦墨有些慌乱,他索性跪坐起来,抱紧了晶心,笨拙地安慰着,“依依,忍忍,我……,啊……,就快好了……”却不知这样的姿势,让两人的结合更加紧密,相胶着的那处,简直就成了严丝合缝,以至于他明明已经释放完毕,却依然待在晶心紧密的所在。
琴声还在响着,让晶心满是难舍和涩涩的酸楚,她懒懒地把头垂在袁亦墨的肩膀之上,身下的痛楚已经缓解,只剩下满身的疲倦和一种欢愉后懈怠,“我们这样对贤哥哥,是不是很过份……”
晶心的声音,有些嘶哑,这样的轻喃,听在袁亦墨的耳中,也是种刺激,他忍不住啮咬着晶心的肩头,“你要我怎样,你到底要我怎样……”
晶心努力摆脱着若贤的影子,又有些气愤地一口含住了袁亦墨近在嘴边的耳垂,“我没有要你怎样,我说说而已,这样也不行吗?”
耳朵上传来的痛和湿痒,让袁亦墨的身体,再次颤栗起来,这是种什么滋味,让他游走在激怒和极甜的边缘,只想着占有再占有,他无比坚强又特别脆弱,他想要得到,也承受不了一点点的失去,“不许说,不许听,连想也不许想
“你……,唔……”晶心反驳的声音,被袁亦墨侧过头来的热吻封住,那探入她口腔的,不断碰触、索取的柔软舌头,那吸允着她所有甜美的双唇,让她很快就失去了气力,变得**吁吁,瘫软一片。
晶心徒劳地挣扎,她软嫩的娇躯,被袁亦墨的一双铁臂禁锢着,变成了在他身上的研磨,无需休憩,袁亦墨再次的坚挺,就这么应感而来,晶心还未来得及感到空虚,就再度被撑得满满的……
袁亦墨俯身将晶心又平放在床上,一次次地冲击着,“我是谁?你想的是谁?”
不知是来自谁的黏腻,在他们之间润滑着,让袁亦个人,圣上生出一种无力感,现在再说什么都晚了,他要好好地静一静,想想怎么收拾这个烂摊子,幽幽的目光投向脸色苍白的若贤,心里说不出的失望和心痛,怎么能把江山交给这么一个情痴样的儿子呢?!
“无法无天,胡作非为……”圣上的叱责不知是给谁的,貌似给谁都对,然而,他没有说接下来的处罚,就这样让四个人散了。
出了殿门,若安对若贤施礼道,“二哥,真乃圣人也,小弟佩服。”这话,对若贤来说,不啻于刀剑穿心。
若贤晃了晃,这一日一夜,他真的是心力交瘁,苦苦支撑,他知道,他此时不能倒下,否则,父王母后的怒气会更盛,可他现在实在是没有气力和若安斗嘴了。
袁亦墨一面伸手扶了若贤,一面用衣袖抹去脸上的狼藉,回道,“安亲王此言差矣,拙荆言道,安亲王实乃天下第一信人也,昨日对拙荆的关照,墨,定然感怀于心。”大风小说
若安冷笑,“袁亦墨,你少在这里假惺惺地挑拨我和三哥之间的关系,有什么话,依依自会对我说。”
袁亦墨擦拭完毕,再度开口,“你的依依已被信人所伤,说是痛彻肺腑,要养伤一阵子。”这话终于让若安变了脸色。
也不等若安再开口,袁亦墨又对若贤道,“我送王爷去皇后宫里,也好看看月影和大周妈妈还有没有命在。”说完扶着若贤上了辇车。
若安愣愣地看着他们远去,若德在一旁讥笑道,“六弟,这算不算是‘偷鸡不成反蚀一把米’?”
若安道,“看来三哥是成竹在胸了。”
若德无所谓地耸耸肩,“我是光脚不怕穿鞋的,到了如今,我还有什么好失去的呢?”施施然远去,只是那满脸的扭曲,一点不象他说的那么无所谓,但是,若安没看到。
不过一时,殿前已只剩下了若安一人,那红彤彤的上午阳光,照不暖他的孤寂,若安忽然觉得,今天的春天,来得实在是太迟了一些。
若贤不等皇后开口,就已自行跪倒,“请娘亲责罚。”他说娘亲,不是母后,亦不是母亲,他的跪倒是因自己的行为,让娘亲担忧伤怀,而不是觉得自己错了。
皇后看着面色苍白,下眼睑乌青的若贤,未及开口,便先垂泪,“你怎么这么傻,这么痴呢?”
若贤膝行上前,抱了皇后的双腿,抬头苦笑,“儿子最象娘亲……”
若贤幼时,因身体不好,常常误了读书,他为了不让娘亲失望忧心,总是偷偷用功,把落下的功课补上,常被先生夸赞聪慧,每到此时,他就会悄悄地说,“儿子最象娘亲……”换来母亲一个脆弱苍白的笑,那时的懿皇妃,能笑的机会,实在是太少太少了。
皇后的泪流得更凶,她为了她那一时的爱恋,搭上了一世的痴情,还差点送了儿子的性命,到了此时,她又有何道理来责怪儿子?!
“你父皇会恼你的。”皇后抽泣着道,那近在咫尺的太子之位,难道就这样擦肩而过?那么等待若贤的,又将是怎样的人生?“你若争不过,也就罢了,偏偏还要帮他们。”
“儿不悔,娘亲可曾悔过?”谁又能说,谁对自己的爱人付出得不够多,能不能得到回报,全看运气了。
母子相拥而泣。
若贤出了皇后的宫门,便被幽兰接了上辇车,服了药后,一路上,幽兰都握着若贤的手,可那手,怎么都捂不暖,在皇宫门口,又换了马车,急急地回了王府。
袁亦墨在路上,也赶得很急,他的车上有月影和小周妈妈两位伤者,回了侯府更是一通忙乱,好在大周妈妈无事,小周妈妈只挨了十板子,行刑之人又多有照拂,伤得并不重。
反倒是月影,皇后的宫中,没安插下人手,因为安插不了,皇后恨意深刻,那是下了死手的,就差没自己亲眼监督了,圣上在上朝,宫人回话又耽搁了,月影都不知道被打了多少板子……
“也就是月影,但凡换个人,早就咽气了……”沈御医这样的话,说了不知多少回,听得两位妈妈泪如雨下。
安排好了这些人,袁亦墨又急匆匆地去见家长,经过了一日一夜的折腾,和摆在面前的残酷现实,侯府众人已早没了脾气,只余担心。
袁鹤松反而豁达地劝慰袁亦墨,“现下看来,木已成舟,圣上满门抄斩是不可能了,大不了你尚了驸马,当个闲散贵人,我不指望你们光宗耀祖,只要子孙绵延,家宅平安便好。”
袁亦墨感动得热泪盈眶,说与晶心时,晶心也是唏嘘不止,有这样的夫君和家人,夫复何求?!
晶心一大早是被风十一裹着被子抱回来的,从王府二门直接上的马车,也没避讳人,到了这个时候,不是知道的人越多越好吗?
袁亦墨处理完了所有的事,又吃了午饭后,晶心居然还没醒,想起昨夜的火热场面,袁亦墨嘴角含笑,又在晶心的身边躺了下来,嗯,还是自家的床舒服啊!
晶心是饿醒的,睁开眼便看到睡在一旁的袁亦墨,连忙叫道,“快快回府。”
惹得袁亦墨一阵耻笑,“你就这么惦记着贤亲王府?”
晶心这才后知后觉地发觉,这是自己的内室,自己的床,而窗外已是日薄西山,便恼羞成怒道,“你还敢说,若不是你昨夜……,我怎会如此?!”
“那是你没适应,等今夜便好了。”袁亦墨说着,就开始上下其手。
吓得晶心连连躲闪,“我饿了,还要去净房。”
“那我侍候你洗浴吧。”袁亦墨的眼睛亮晶晶的。
晶心联想起,以往她侍候袁亦墨洗浴的经历,急忙道,“不用,不用,你吩咐摆饭吧!”
晶心在浴桶中,看着身上一处处的青红痕迹,又羞涩又甜蜜。
晚饭就摆在内室之中,晶心吃得狼吞虎咽,袁亦墨一边为她布菜,一边看着她笑,晶心总觉得那笑意满是贼气,等到晶心吃饱喝足,又漱了口后,袁亦墨说,“早些安置吧。”晶心心里一激灵,一切预感都成了事实。
“等等,你总要和我说说外边的事啊!”晶心推搡着欺身而来的袁亦墨。
“嗯嗯。”袁亦墨应着,忙忙乱乱中,说得断断续续,时常被晶心发出的呻、吟和他自己的喘息声打断。
等到袁亦墨把那一天的事说完,夜又快过完了,离日常起身上朝的时间,还不到半个时辰,想想再来一次恐是来不及了,他只得恋恋地直接起身,打算去舞阵子剑,临了意犹未尽地说,“依依,你欠我……”
晶心一拳挥了过来,恨恨地道,“袁亦墨,你个大混蛋,你还想怎样,我不欠你,鬼才欠你!”可惜,被他折腾得软软的身体不给力,别说那打象是在抚摸,就是那骂语气也没有一点儿气势,简直就象是在撒娇,结果又引来袁亦墨的一阵亲吻,晶心只好直接把头埋进枕头,干脆装死算了!
晶心心里念叨着,去看看月影,去给祖父母请安,去给若贤道谢,还应该去宫里找圣上讨要婚书……,可是,计划还制定完,她就再度沉入昏睡。
就在晶心做着好梦的时候,皇宫里的朝臣们却乱了起来,而制造了这场混乱的人,正是袁如文和袁亦墨父子俩。
大臣们赶到皇宫上朝时,太阳才刚升起,光线渐渐地明亮起来,于是就有人发现了袁亦墨的异样,在这位年轻人的脖颈上,乃至下巴上,有很多暧昧的痕迹,做为过来人,大家一看,就知道这是怎么留下的,相互之间报以会心的微笑。
袁亦墨和晶心的事,闹得满城风雨,本着别站错队的原则,大家实际上是不想和袁亦墨有过多交往的,可是,这事已经发生了,而且是第三天了,袁亦墨不仅安然无恙,还带着这么明显的“证据”来上朝,这是很值得深思的。
晶玉球是兵符的事,大家都不知道,表面看起来,就是三位皇子和袁亦墨因为晶心公主而争风吃醋,不对,根据最新的版本,是两位皇子,因为已经有消息灵通人士知道,袁亦墨和晶心在圆房之夜,得到了若贤的帮助。
那么情况就变成了一位皇子和一位公主,对上两位皇子了,大致看起来是势均力敌的,可是往深了想想,就全然不是那么回事儿了,要知道,皇子和皇子的势力可不是相当的,比如深得圣心的贤亲王和失了势的德亲王,那很明显不在一个档次上啊!
还有便是那位被宠得无法无天的晶心公主,让人不由想起当年的如意公主,那场名满天下的婚事,过去还不到二十年,很多人都是记忆犹新的。
对了,还有安亲王,安亲王和袁亦墨、晶心公主的关系一向不错,处事又相当老辣,圆房之夜,他到底是给晶心公主帮忙阻挡德亲王呢,还是真的想要搅局呢?到现在都没有人能给出定论。(。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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