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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脚步有些沉重，每一步似乎都迈的千斤重。
一前一后，何雨柱披着黑灰色的大衣，后面的司机慢慢的撑着伞。
北京的冬天，这条巷子里还是这样。
终究是变了很多，新面孔急急忙忙的跑过去，更新的面孔则是一旁放着炮仗。
就跟15年前一样，孩子们还是叽里呱啦的吵闹的不停。
“你说说，评评理。”
“秦淮茹你评评理啊。”
“我这破烂都被你家许大茂偷走了。”
“都是收破烂的，他还那么年轻，我这老胳膊老腿的，不好捡的，他给我偷个什么劲啊！”
“二大爷，你可嘴巴放干净点，我们许大茂的破烂都是自己收回来的。”
“偷你的干嘛？”
熟悉的声音在何雨柱的前面响起。
五步之远，何雨柱却怎么也抬不起这个脚。
“哎呀，秦淮茹，你不是人啊，跟许大茂一起不是人啊！”
“你家一大家子的劳动力，可怜我那几个儿子不在身边。就这样欺负我啊。”
“我不活了，不活了啊！”
男人情绪激动的在地上嗷嗷叫唤。
刚刚说完话，竟然反身朝着何雨柱旁边的电线杆来了。
“嘿！”
说时迟那时快，何雨柱怎么可能不出手。
直接将二大爷刘海中拽了回来。
“哎呦，谁啊，你放开我。放开我！”
“许大茂吧！你别以为欺负完我了，就没事了，今天我非得给你争得头破血流！”
“那点破烂可是我这个月攒的家里伙食费！”
刘海中根本没有抬头看看拽他的人是谁，却是直接挣脱，又坐在了地上撒起了泼。
“嘿嘿，你睁眼。”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这位大老板，我们挡你的路了，您走，从这边走。”
“您是区里介绍来投资养老院的吧！”
“嘿！我说刘海中睁开你的老眼，别在这里挡住院子里的财路！”
说起这刻薄话语的时候，秦淮茹的左边嘴角还止不住的抽动着，似乎中了风。
满头银色的发丝早已经没了当年风骚的模样。
就连身上也挂着浓浓的一股子臭咸菜的味道。
“投资养老院？”
“哎呦，哎呦不好意思大老板，我们都是开玩笑的，开玩笑的。”
刘海中左手托着地，颤颤巍巍的艰难的爬了起来，明明身体早已经苍老的路都走不好了。
一听见投资养老院，却立刻想要跑过来。
刘海中激动的直接拉住了何雨柱的隔壁。
“大老板，大老板。”
“养老院得建啊，得建啊！”
“我们大院子里都是无儿无女的孤寡老人，前两年钢铁厂辞退，全让我们下了岗。”
“还没有养老金，我们真的整个院子就是收破烂维持啊！”
“个个都是困难户啊，现在吃饭都是苦难啊！”
刘海中脏臭褶皱的手激动的抓着何雨柱的袖子，止不住的颤抖。
“您好，请您放下手。离开我们老板远点。”
“好，好。”
“我不抓，我不抓。”
何雨柱脸上带着墨镜，让人看不出一点表情。
他透过墨色的视线，看着眼前这两个小丑。
果然，这就是代价。
他根本不需要费一丝一毫。
上天给予了恶人恶报的最终答案。
当年许大茂和秦淮茹秦静茹，刘海中勾结，三番两次的害傻柱。
站在了李洪旗那边。
最后，李洪旗钢铁厂经验不善，先辞退的果然就是他们这几条墙头狗。
这才有了今天这可怜可恨的下场。
“怎么？二大爷不认识我了。”
何雨柱微微张嘴，轻描淡写的说出了，他这些年身在日本，身在河北，辛苦打拼日日夜夜呀最想说出的话语。
“怎么？还不认识？”
何雨柱慢慢将脸上的墨镜摘下。
“你是？你是当初厂子里的领导？”
“秦淮茹，我眼睛老花了，这位老板是谁啊？你能认识不，人家说认识我这老骨头。”
“还叫我二大爷呢！看来是我年轻的时候认识的小辈啊！”
“你，你是傻柱。”
秦淮茹开口，满脸的惊讶。
或者说因该是惊吓。
时光匆匆。
何雨柱再次站在了秦淮茹面前。
何雨柱还是跟从前那样，除了头上几根白发，脸上的皮肤甚至没有一点变化，甚至更加的容光焕发。
而对面的秦淮茹，现在却完全是一个老妇人了。
从前光洁的肌肤，或许也是因为收破烂做家务，褶皱布满，眼下都生出了老人斑。
何雨柱看着面前的女人，嘴角微微点起。
果然，的确是这样。
真是恍如隔世。
想想第一世，秦淮茹后来跟上了自己，从来就没有辛苦过。
何雨柱做厨子的工资可是不菲的，全都上交给秦淮茹。她日子过的滋润，自然是后来知道何雨柱快死了。
她的脸上愣是白皙，虽有小小的褶子，那也是眼角的微笑褶。
看看现在，满脸蜡黄乌黑，真是可笑至极。
“呦！秦姐，还记得我。”
“您这些年过的不错啊？”
秦淮茹听着何雨柱的这声问候，却啥也不说了。
直接两行眼泪从早已经失去光芒的眼睛中流了下来。
“你你你，你。”
刘海中听到时何雨柱，老眼昏花的他，手里的拐杖直接气的锄地。
“你，何雨柱，你没死！”
“怎么，现在回来看我的笑话？”
“看我的笑话，我便不让你看。”
“秦海茹，走，扶着我回去。我们走。”
刘海中奇怪又可笑的自尊。
何雨柱看着有些发笑。
怎么这下他成了看人笑话的坏人了？他们反倒是理直气壮了？
明明这一切都是他们自作孽的，这下刘海中的反应，秦淮茹的哭泣，倒是开起来是何雨柱欺负他们了。
谁弱谁有理了？
吃了一辈子亏的何雨柱，早就不可能在吃这一套了，上辈子就是反反复复的被害。
这辈子也又是被害了几十年，他怎么会还吃这一套！
“怎么？养老院投资不要了？”
何雨柱再次开口。
他们受得苦才哪里到哪里啊？捡破烂而已，就这样了。
才刚刚开始罢了。
他微微眯眼，再次开口。
“哦？如果不想要，那小刘去开车，我们打道回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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