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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爷没给他第二次发问的权利，低声问道，“哪个房间？”
江长雪抿唇，指向二楼。
“算了。”
他大步跨到楼梯口，在最底层的沙发坐定。
也就几分钟的功夫，那个满脸横肉的男人穿戴整齐，身后跟着燕姐，还有一大波的人，包括杜医生。
“是小的有眼无珠。”
不等梁爷说话，那个男人就自顾自扇了两个巴掌，两个巴掌过后，吐了口血水，牙掉了两颗。
“滚吧。”
“是是是，这就滚，这就滚。”男人一脸感激，边推边弯腰鞠躬，一直到酒楼大门口，还不忘哈着腰。
燕姐心里别提多忐忑了。
她也没想到梁爷会对这贱人上心，两个月没来，一来就搞突袭，这不是要了她的老命吗。
哎呦，还有一件天大的事。
她怎么听信这杜混蛋的话，真让他亲自去调教......
这要是被梁爷看出伤痕，还不拆了她的旧楼？
“梁爷。”
他没理会，把玩江长雪的手指头。
燕姐咬牙，“梁爷，千错万错都是我的错，我不该听信杜医生的意见。”
角落里的杜医生狠的攥紧拳头，贱人，毒妇！
“您看上的人，我怎么也得当祖宗供着。”
“只是我也知道，整栋旧楼的姑娘，没有配得上梁爷的。”
“加上梁爷许久没踏进旧楼，我，我这一时想岔了。”
......
也不知道说了多久。
燕姐嘴皮子都干了，说到无话可说的时候，梁爷那道深沉的眸子冷冷看着她，“别跟我废话，你是知道我的规矩。”
燕姐顿时汗毛直立，梁爷不喜欢别人忤逆他的决定，哪怕是亲信也会毫不留情。
这，她要难逃一劫了吗？
“在一楼呆两个月，长长记性吧。”
一楼！
燕姐身体一哆嗦。
旧楼一共有三层，一楼了都是些蛮荒的主，给钱要人命的那种。
“梁梁爷。”
“嗯？想到巷子里待两个月吗？”
燕姐脸色骤然惨白，慌忙说，“不不不，我我的意思是说，我愿以待在一楼，谢谢梁爷。”
小巷是最低贱廉价的劳动力，有时候都不用给钱。
江长雪望着男人俊雅的脸庞发愣，良久沉下头，克制内心的躁动。
能撑过去实属意外，她已经经不起接连的打击了。这个男人是融化她的一团火也好，助她脱离深渊的一束光也罢，她不想全身心依赖一个人了。
太苦涩，太可怕。
就让那个冷冽的夜晚，触动她内心最柔软地方的男人，活在回忆里吧......
江长雪捏了捏有家乡味的烧饼，把它轻轻放下，心里默念这不是属于我的温暖。
“梁爷......”
她低喃，拒绝的话不知道该怎么说。
“嗯？”
梁爷垂头，目光带了丝询问。
鼓足了勇气，她正面对视，非常认真的说，“我是个贪心的坏女人。”
他没吱声。
“你以后别再来了。”
鬼知道说出这一句话，她费了多大的勇气。
梁爷眼眸冷凝，靠坐在沙发上的身体僵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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