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守在门外的两位兵将见不远处一道身影直直地朝这里过来,气势有些不对劲,两人面面相觑,有些疑惑。
待看清来人,这才上前说道:“柴红娘,没有帝主的旨意,不得随意进出正殿。”
阿幼冷着声音说道:“我来找我师父。”
“那就请柴红娘在香火琳宫等候便是。”
阿幼提腿上前一步,兵将将长矛拔出。
“柴红娘还是别为难我们的好,若在此处闹起来,对你和仙翁的声誉都不好。”
两人面色严峻,语气透露出寒芒。
虽然只是小小守门的兵将,但是往后倒推一千年,也是上过战场杀过敌人的,刀口舔血的英武气势丝毫不输。
良久,双方都没有退步,空气仿佛凝滞不动。
两个将领拿不准她要做什么,但是看着神情,必定来意不善。
殿内。
仙官在帝主身旁耳语一番,他的浓眉逐渐皱起。
“现在还在外面?”
“对。”仙官点头应道。
“月和仙翁现在人在哪儿?”
“臣也不知,不过柴红娘似乎认为仙翁在正殿与帝主一行处理公务。”
帝主沉着脸将手中的卷轴随意扔在案上。
“这柴阿幼越来越放肆了,公然叫嚣到寡人这里,若被其他人听见什么传出去怎么办!”
“帝主放心,臣已经封锁了大殿外的路道,就算柴红娘在这里吵闹起来,也不会有人知晓的。”
帝主点了点头,吩咐道:“你赶紧去把柴道煌找来,寡人要他今日在此快刀斩乱麻,省得日日忧心。别以为寡人不知道他那点心思,一直避开就是他要给寡人的交代?!”
“是。”
阿幼任然等在殿外,与那两个兵将对峙着,像极了一座冰冷的雕像,浑身笼罩着寒冽。
须臾后。
身后传来他的声音。
“阿幼!”
她的眸色这才温润起来,转眸看去,脸上逐渐浮现出笑意。
“师父…”
提起裙摆跑了过去,还未碰到他,便被他手中一股风推开了。
阿幼踉跄了一下,疑惑地看着他,“师父…?”
站在柴道煌身旁的仙官说道:“仙翁,帝主的意思您应该很明白了,还是尽早断了柴红娘的念想吧。”
说罢,仙官径直离开,只留下他们二人。
阿幼蹙着眉头,抿着嘴唇,等着他先开口。
他无声地叹了口气,接着冷峻着一张脸问道:“怎么不好好休息,跑出来做什么。”
“你为什么躲着我?”
“为师最近有些忙,不可能日日守着你,你好歹也位阶红娘,该做什么不该做什么自己不知道吗?!”
他的语气冰冷,像是一根冰针扎在她心窝上,心中的委屈更甚了。
“我知道自己该做什么,那你知道你该做什么吗?我小…!”
“柴阿幼!”猝然怒斥打断了她的半截话。
“你再这么胡闹就在香火琳宫禁足思过!”
“凭什么!我有没有做错,你半月前还不是这样的…”
阿幼逐渐哽咽起来。
他依旧不为所动。
“那我应该是怎样的?我身为你的师父,就该在你私自放出荒无垠的时候就责罚于你,居然还任由你下界招揽祸事!”
“我是错了,我接受惩罚了,可是我的孩…”
“柴阿幼,你若再口不择言,别怪为师不客气。”
他咬牙切齿地吐出这么一句话,鹰隼的眼神的直勾勾地盯着她,这副模样和曾经的他俨然不同。
眸中缺少了一点什么…
变得如此陌生。
比当初接下帝主赐婚的召旨时还要决绝。
阿幼痴愣地看着他,良久,艰难地吐出涩涩的声音:“你爱我吗?”
他的睫羽微不可查地颤动了一瞬,神色却微丝不动,带着冷冽孤傲的气息。
“我是你师父。”
阿幼轻笑出声:“师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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