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乐书网 > 殇神舞 > 第199章 搅局者93 狼刑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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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屠魃兴奋,飞速冲了过去,来到新洞和大本营老洞接通的地方。只见那被豁开一个破口的地方,周围仍旧有土石在生长出来,那是一种无中生有的过程,看在眼中极为神奇。

    “快!把洞口扩大!”屠魃命令两位巫魔傀儡分身。

    一阵疾风骤雨式的开凿之后,屠魃透过烟尘,看那分割两洞的土层终于彻底沉寂了下来,停止了生长。

    看着两位傀儡分身疯跑向大本营老洞的背影,又见一道分神驾驭着巨大的木龙,轰隆隆向洞穴深处爬去,屠魃笑了。

    能挖通,就意味着自己这一整套操作是正确合理的,也意味着有了实实在在的出狱希望,而不仅仅是猜想。

    证明了阵法对山体的修复,确实是自外向内渐渐修复。证明了每一世轮回之后,只要快速找到大本营的洞穴位置重新掘进,就可以连通之前一世甚至前几世的进度,从而让每一世的进度可以累积起来,最终到达神山的核心。

    挖通大本营的那个点,正显示出新一世这十天来阵法自动修复的土层厚度。如果阵法修复的速度是均匀的,就可以测算出平均每天修复的进度。屠魃步量了一番,这段距离有将近六百米,那么也就是说,阵法修复山体土层的速度是大约每天六十米。而这被修复的六百米,自己是用六天时间挖通的,那么平均每天的掘进速度是一百米左右。

    对这些数字有了基本的掌握,以后每一世的轮回,就可以放心跟多了,根据临时的状况,可以灵活安排行动。不过还有几个不确定的因素,就是每一世的时间长短是否平均一致,以及每一世开始后,阵法复原的速度是否一样。不过关于这些,只能等到下一世来继续观察验证了。

    屠魃一边向内走去,一边步量着洞穴的总长度,待走到头,得出的数字是两千八百米。这是上一世开挖的长度,而今天是这一世的第十一天,如果每一世的时间是恒定的,那么这一世还有二十天的时间,也就是说,到了这一世的末日,这条大本营洞穴预计会达到四千八百米长度。

    “小依然,依贝,小仙,我给你们下一道任务,从依然开掘的这个房间开始,向山内的方向挖掘。洞穴的行走方向就和我们开挖的主洞穴平行就可以了,主意千万不要和主洞穴挖通了。”屠魃安排下一道任务。

    屠魃向几位分身和分神道声“辛苦了”,便转身向外从容走去,他不是急功近利的人,也知道还有很多问题要解决,开掘的进度也不须太过急切。因为,来这里的目标必须要实现,那就是找到匪国宝藏密匙。密匙在哪里?这诡异的冥狱曾经存在上千位神灵,如今却只余存上百,其他消失的神灵在哪里?他们随身携带的神器都去了哪里?这冥狱是谁设立的?“老宰”到底是谁?他的目的是什么?按照流传的冥狱规则所说,只要能进入到冥殿,就可以自由离开。可这,是真的吗?有人见证过吗?

    屠魃思考着诸多的疑问来到洞外,带上门外守卫的碧裳,乘坐着小香龙出发,向这一世未曾到过的另外半边冥狱飞去。屠魃此行目的众多,一是想把小藤接回来,二是寻求一位土系高手,三是想对冥狱形成一个整体的观感,最后是想多接触一些冥狱里的神灵,帮助自己对这个秘地形成深入的了解。

    天魅国的中部草原并非是完整的,它被一片广阔的戈壁所阻隔,于是大草原被天然地分成了北原和南原两部分,而小小的狼原领地就是南北草原之间唯一的通路。

    狼原领地南北三百余里长,东西两侧是八百里天怒戈壁,中间领地只有百余里宽,并还有着一座牢固的城池,叫做狼牙关。这是天魅国中部唯一的南北通路,除了这条路,没有其他路线,除非绕着戈壁走,要多绕将近两千里路。因此,这狼原领地虽小,但地理位置的重要性却举足轻重。

    至于说想另辟蹊径,避开狼原领地,而从戈壁中穿行,那是想都别想。之所以叫做天怒戈壁,相传是因为远古时期,横亘草原中部的莫士族不敬神灵,激怒了天神,天神一怒之下降下神罚,天降三百年陨石雨。从那之后,草原就变成了荒漠戈壁,没有水源,又布满了人头大小的尖利石块,无论是马匹还是骆驼,都无法下脚,不能行走。

    此刻,狼牙关城头,一群日常里习惯了趾高气扬的神教法王和祭司,以及一些教内护卫,正簇拥、护卫在一位黑袍女子身后。那女子静静矗立,无言地遥望着茫茫戈壁,神金面具遮面,那绣着神殿标识的黑袍几乎笼罩了全身,显得极为神秘。

    “法王,这次来狼原领地,你等辛苦了,日后神殿自会认真感谢。”那女子道。

    “护道使大人,您客气了。我狼原教区本就统属于教廷管辖,能为两位圣使效劳,正是我等无上荣耀。”极为人高马大的法王连忙上前答道。

    众人簇拥的女子,正是依贝神殿圣童座下护道使流天巴赞,而身边陪同的是狼原领地的法王呼伦木,以及当地教堂的祭司、执事等人,姿态极为恭敬。

    “让其他人退后,法王且上前来,本圣使有密令给你。”刘流低声道。

    “是!”那高大法王急忙转身屏退众人,上前躬身聆听圣令。

    “圣音使也是年龄小了点,对什么都好奇。听说今儿夜里你们要去衙门大狱里做一场临刑祷告,他便吵着要去看一看你们的仪式,你就安排他去看看吧,此事不可让人知道。”刘流吩咐道。

    “护道使大人,本来有您吩咐,下臣不敢不从。但今日的法事极为特殊,那死刑犯的身份也是机密之事,所以这……不便……”呼伦木法王是个直性子人,不太会说这些个弯弯绕的话。

    “看你紧张的,有什么为难的?他也不说什么话,又不做什么事,只是去看看。再说,你也总要带随从的,就让他扮作你的随从进去吧,无非看看热闹而已。”护道使道。

    “不过……”呼伦木依旧在迟疑。

    “不过什么?!神殿圣使想考察一下你地方教廷的一个小法事这么难吗?怎么?你们不奉神殿的圣令吗?还是你们要自外于神教,想创立新教?”护道使也不回头,轻声说道。

    “没有!不,绝不敢,不敢。只是因为这事是领主亲自安排的,说这场法事要绝对保密。所以,下臣才……”

    “闭嘴!这是本使代表神殿给你下的密令,代表神殿权威,没想到你竟然敢推诿。你不必解释了,你只说奉命,还是不奉?!”那护道使低声打断呼伦木的话,金色面罩下的美丽眼睛,射去一道凌厉的眼神。

    “自然服从圣令,下臣绝无二话。”呼伦木垂首答道。

    “嗯,你知道就好了,连你的手下也都不要让他们知晓。你夜里从教堂出来的时候,马车在门口停一下,他会带人上你的车。这件事,神殿会考评你的,好好做事。”

    “哦?圣音使还要带人?”呼伦木被护道使压制得极其紧张,出了一身透汗。

    “自然。圣音使出入自然要有护卫,不然出了危险,你负责?”刘流冷冷质问道。

    “不敢,不敢!是!臣下谨遵圣令!”

    月暗星稀,狼原领地大教堂外一个巨大的树影下,安静地停着一辆轿厢马车,一位圣卫士带着一位黑衣人守在车外,而马车里坐着两人,正是护道使刘流和圣音使小黄毛。这些日子,刘流和小黄毛代表圣童四处巡视,一路马不停蹄,十分辛苦,却也一明一暗的做成了很多事情。

    “嫂子,你不用这么担心,这事很简单,不会有危险的。”小黄毛道。

    “不行,我们在这边没势力,今晚去的地方太危险,我放心不下。等下你进去,我会在外面接应你。”刘流道。

    “嫂子,真的不用,你回去休息吧。”

    “少废话!法王的车出来了,你去吧,无比小心!若是机会不好,宁可错过,也不可强为!”刘流嘱咐道。

    “是!嫂子,我走了。”

    小黄毛今晚改用了一副黑色乌光面具,下得车来,叫上另一位黑衣人,向教堂大门外走去,登上了法王的那宽大马车,随后车驾启动,向城东的领城衙门牢狱而去。远远的,刘流的车驾坠在了后面。

    车至大狱门外,有人挑灯迎接出来,法王带着小黄毛和另一名黑衣人跟随进入,在黑暗的牢狱中穿行了很长时间,来到了一处高台。月光昏暗,那高台紧邻着牢狱的围墙,台上一根桩子上绑了个老人,双目无神,一脸绝望的样子。一位身穿官服的官员骄傲地微微仰头,带着嘲弄的笑容看着他,身边还护卫着一名身强力壮的近身卫士。

    台子外面,是近十米高的围墙,而围墙的外面,则是一眼看不到尽头的戈壁,墙根下,白茫茫的大片森森白骨,数十匹恶狼焦急地在人骨与骷髅间钻来钻去,时常仰头发出一声?人的狼嚎,似乎知道接下来迎接它们的,是一顿美餐。

    这是狼刑台,一种极为残忍的酷刑。

    “你要的灵魂超度使者来了,我给你请来的,这可是我们狼原领地最尊贵的法王大人。呵呵,请一位法王来聆听遗愿,来送你最后一程,你这可真是天大的面子了。现在,你,可以说了吧?”那一身官服者冷冷对受缚老者说道。

    受缚老者缓缓看向法王,良久之后道:“法王,有劳你送我一程了。这个联合扎黑家族篡了我位的混蛋想要兵符,我信不过他,只能劳烦你,咱们虽然多年来并不和睦,但我倒是信得过你的信仰和人品。我死之后,麻烦你料理些身后事。交代完后事,我才能告诉他兵符藏在哪里。这些事和你交代清楚,有你主持,我也就可以放心走了。”

    法王道:“领……老领主……请说罢……哎!”

    “我扎合胡因病丧命,我的领主府邸自今日归于狼原领地教廷代管,请法王代表教廷处置,将我所有财产公平分出半数,平均分于我妻小,并保证我家小的安全,将我妻小家人妥善送入京城,交由我族叔照护。其余一半,乃我敬献于我神依贝,由法王代表教堂接收。此外,全部的遗产处理过程,新任领主不得干涉,并需保证不让任何人干涉。同时,我也会手写一份命令,指令我领地自有军队,效忠于新任领主。除此之外,扎合胡并无其他所求。法王大人,你可愿意帮我这个忙?”老领主扎合胡沉声道。

    “老领主,事已至此,自当效力。你我并无深仇大恨,本王在此向我神依贝立誓,必将尽心尽力为老领主料理后事,不存半点私心。”法王道。

    法王又转向那新任领主道:“领主大人,适才老领主所言,你可听清楚了?可有疑义?若有疑义,我是不会接受此事的。”

    “没有疑义。放心吧,法王,我不会跟他抢什么财产,也不会难为他的家小。”那官员打扮的信任领主道。

    “既然如此,我就写下遗嘱,请两位签字画押,然后由法王保管,也由法王执行。”扎合胡道。

    法王刚伸手向身上摸去,便见黑袍罩身的小黄毛抢先从腰间摸出纸笔等物,向扎合胡走去,帮他铺开纸,扎合胡开始写了起来。

    “哼!老东西,谁稀罕你那点破家产了?可笑。”那官员轻蔑地笑道。

    那扎合胡也不理他,趴在地上,一手扶纸,一手认真写了起来。

    而小黄毛,则俯身在旁边,双手帮助压住纸边,趁机和那扎合胡低声细语的暗中沟通了起来。

    少顷之后,文书写完,小黄毛先将文书拿到法王身前,请他过目。

    法王知道这位乃是尊贵无比的圣音使大人,虽然要装作不知,但仍是免不了微微躬身以示恭敬,这才接过去在月光下看了一遍,还给了小黄毛道:“本王看了,和刚才所说一致,没有问题。”

    小黄毛接过文书,又缓缓来到那新任领主身前,将那文书递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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