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乐书网 > 殇神舞 > 第203章 搅局者 是我多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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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帮小个子兵,一个比一个滑溜,个个不走寻常路,钻进敌阵就左钻右突,在地上滚来滚去,不一会儿,敌阵前锋被干倒了二十余个,而且那些伤病个个都在地上翻滚起来,痛不欲生地嚎叫着,听起来时分骇人。有的被割了脚筋,有的被刺碎了膝盖,有的被插了大腿放血,甚至有的被刀插了要命的地方,总之一片鬼哭狼嚎。

    原来,冲进敌军的一队小个子兵,乃是袁老大袁直介和小罗罗森林这班人,还有小老豆肖落拓,连惊涛、二和尚、白宝、尚云岚、郭传明、宰父西,以及跟着刘流一起的那位千儿哥,屠魃上次回大雪关,就把他们带了出来。再加上胡骇、水柔、谢如川、金沅他们几个换下了圣使装扮,一律都身着普通士兵装束参战。

    这次参展是经过屠魃分身书远特意安排的。屠魃说了,让他们上去见见血,不经过恶战,是成长不起来的。不过也有要求,必须是突然袭击,而且就只准他们打十分钟。

    重甲骑兵的重甲,是在战阵上冲杀时防护身体的,保护的部位主要就是头、胸、背、臂、腿这些地方,至于小腿、脚腕这些地方,确是防护不到,正好给了这帮小子用武之地,施展起二指锋阴狠毒辣的功夫,甫一接敌便赚了不少便宜。

    扎黑卫队再次停了下来,对于重甲骑兵来说,被敌人阻遏住攻势,让队伍停下来,不但是奇耻大辱,更是关乎生死。对重甲骑兵来说,最威武的就是手中端着大槊,告诉驰骋冲锋,所向披靡,人人畏惧。他们的招数也简单,遇到敌人就一个“冲”。对于普通士兵来说,大槊也没有很复杂灵巧的招式,一共就六式招法,刺、挑、扫、剜、搪、抽,靠的就是大槊自身的沉重、丈八的长度和战马的冲击力,以及集团的威势。不过这大槊若是在大将手中,那招式还是要丰富很多的。

    所以,对这些兵来说,一旦没有了速度,就失去了冲击力,如同老虎被拔了獠牙、剁了虎爪。何况,人马都披着重甲,再想起步,提速将会非常慢,而密集队形之下,骑兵手中沉重的大槊又挥洒不开。

    卫队统领见状焦急万分,纵马就向被童兵们冲出的豁口赶去,人还未到,就随手抓过身边一名士兵的大槊,挥手掷出,只听得“呼呼”风声,那大槊如一条飞龙般,携着五行境高手的修为,直奔着冲在最前面的尚云岚飞去。尚云岚前突的有些急,冲在了最前面。她平日里很是女孩子气,可上了战场竟然如此强悍,有些出人意料,所以她身后的宰父西一时没有跟上,此时后方无人保护,确实危险。

    眼看那大槊飞来的威势,尚云岚和他面前的对手都是大惊失色,被吓得停了手,有些不知如何躲闪。也就是一瞬间,大槊锋利的尖端已经来到尚云岚的面前。尚云岚知道已经躲不开了,身体一僵,双目微眯,准备赴死。

    突然,“当”的一声,一件重物从空中飞来,将那大槊打得一偏,穿透了尚云岚身前的敌军身体,连带着将那士兵的身体也带得飞了起来,狠狠地扎在了地上,鲜血溅了尚云岚一脸。那士兵动弹不得,却又被钉在了地上,厉声惨叫。

    砸偏了大槊的那物件乃是一块神金板儿砖,来自战场上空,是书远在圣鹰背上见尚云岚危急,这才出手解围。

    那统领已经感觉到了板儿砖飞来时的压迫感,不由向空中看去,只见双翼展开几达五丈的圣鹰俯冲而来,鹰背上一个白发白须的老人在空中紧盯着自己,随即发出“昂”的一声龙吟,这龙吟带着意念之力,专门笼罩向扎黑卫队,所有人都是心中一凛,所有的马匹都瞬间瘫软了下来,再也无力奔跑。书远借着这俯冲之势,右臂奋力一震,又是一块神金板儿砖从天而降,向那统领砸了过去,去势飘飘忽忽,却感觉笼罩住了统领向各个方向的闪避角度。

    “啊”统领大喊一声,手中大槊向上挑去,却见还未等碰到那板儿砖,第二块、第三块板儿砖已经连续出手,向自己攻来。大惊之下,来不及再去计议,便用那大槊挑去。只听“当”的一声,统领虎口剧震,大槊头部被砸断,板儿砖和断掉的枪头飞向身边将士,响起一串惨叫。随即第二块飞至,统领仓促间只能用断掉的枪头去挑,“哐”的一声,枪头被砸掉,双手虎口被震出了鲜血。第三块,大枪被砸断。第四块,正中胸前重甲,前胸被砸的塌陷。第五怪,上半身被砸得支离破碎、血肉模糊。

    “住手!敢渎神者,皆如此下场。继续受扎黑蒙骗,敢与我神殿为敌者,依贝女神不予葬身之地,死后必将万劫不复!”书远发出如同霹雳般的一声大喊,带着神念洞穿众兵士的心神,众士兵立时间心旌摇曳,神魂不稳,迷迷糊糊地便停了下来,向空中那圣鹰注目看去。

    就在此时,四面八方蹄声隆隆,神殿大军从多个方向缓缓地压了上来,将这千把人围了个水泄不通。扎黑卫队的士兵虽然都是经历过拼杀的老兵,但见到这等阵势,也知道绝无逃跑的可能了。

    “我乃神殿护教尊者,汝等若迷途知返,自当受降于神殿,如此作为并不羞耻。若再执迷不悟,继续亵渎我神威严,必杀之。”书远端坐圣鹰之上,数丈长的双翼张开,盘旋在空中。下方众人虽然看不清他的相貌,但却是能感到一派仙风道骨,既有神念直入人心,又有神圣的圣鹰振翅在头顶,很快便全部停下战斗。

    “放下武器!受降于神殿不是羞耻,臣服于我神是你们的本分。放下武器,依然是我神的子民!我神将不会遗弃你们,神殿将收留你们,圣童殿下将为你们恕罪!”书远运转神通将神念送向扎黑卫队,威风赫赫,仙气飘飘。

    “哐啷”“哐啷”“哐啷”,很快,一条条沉重的大槊被抛在了地上,相互碰撞,响起密集的声响。

    这股扎黑卫队,降了。

    听着身后战斗的厮杀声不再传来,扎黑向适才的战场位置看了一眼。虽然这是在草原上,没有什么障碍物,但也已经看不清什么了。

    被灭了?停战了?投降了?扎黑不安地猜测着。

    “还有多少里?”扎黑看向身边的近身侍卫。

    “不过十里了。”

    扎黑听了这才安心些,不远了,就算在这里打起来,西疆大营也必定会察觉到,从而立即赶来救援,这可是完整的一个大营,又有巴尔扎这等老战将坐镇,不会再有任何闪失。

    疾驰中,远远看去,西疆大营方向隐隐有大军行进的迹象,扎黑心头一喜:呵呵,果然,巴尔扎派兵来接应了!好险啊!

    双方大军都在跑动,快速接近着,但扎黑突然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太对。什么地方呢?

    嗯?怎么看着巴尔扎部赶过来的样子十分眼熟呢?为什么?

    嗯?!怎么看起来像是逃命的节奏啊?怪不得看着眼熟,这不是和刚才自己疯狂逃窜的样子差不多吗?按理说,巴尔扎来接应我,两方都已经近在眼前了,根本不需要如此狂奔。那是什么情况?不会是叛变投敌来袭击我吧?或者是表功心切,耍给我看的?

    扎黑犹豫,看不透那飞速接近的巴尔扎部人马来意,急忙命令道:“减速行进,严加戒备。”

    眼看着双方越来越近,扎黑看到疾速趋近的着一股队伍大约有两千人,而其后方,更有大队人马追随,兵力总数估计上万。

    远远地,飞奔而来的队伍似乎正在呼喊着什么,只是听不清。

    “你速速去前面侦查,听听他们在喊什么。”扎黑派一名侍卫前出探查。

    那士兵连忙纵马疾驰而去,扎黑远远观望。

    只见那士兵与那股部队渐渐接近,然后掉头一起奔跑。突然,那士兵纵马狂奔跑回,比去的时候更加疯狂的打马跑回,渐渐接近了些,只听那侍卫远远招手大喊道:“跑!快跑!”

    扎黑听了大惊:什么意思?!好不容易跑到这儿了,还跑?往哪里跑?为什么要跑?

    扎黑不想立刻跑,但做好了跑的姿势,准备一看情势不对,便撩开了狂奔。

    待那侍卫接近,只听他大喊道:“巴尔扎大营发生哗变,副将反水,投奔了神殿,正在带兵来追杀大帅,前面正在奔逃的那一股就是巴尔扎,只有两千人。”

    “走!”扎黑说罢,扭头便纵马狂奔,非常果断、潇洒,可内心里沮丧到了极点:我这么背运吗?

    渐渐地,那名侍卫追了上来,报告说:“巴尔扎让我告诉您,西疆大营已经控制不住局面了,让您先跑,他在后面保着您,若是有机会,他会把圣卫军引到别处,给您创造机会。”

    “他说没说什么具体情况?”扎黑问道。

    “大致意思是说,西疆驻军中多是大荒本地兵员,对神殿无比崇敬。听说您冒犯神殿,被神殿开出了追杀令,便立刻骚乱了起来,巴尔扎将军弹压不住,但急着想要拉人马出来救大帅,所以杀了一名副将和十几名闹事的士兵来镇压,结果激起了兵变。现在副将已经带头反了水,派出大军来捉拿大帅。”

    “特莫的!还说了什么?”扎黑催问。

    “说的不多,只说大荒这边肯定是保不住安全了,而且附近的驻军都难免会跟神殿一条心,估计靠不住。他让大帅赶快往北方跑,奔京城方向应该安全些,往那个方向,应该沿途还不了解神殿这边出的事情,不会为难大帅。”侍卫道。

    扎黑暗暗叫苦:京城方向?就我如今这点兵力?能不能跑出大荒领地都成问题。

    “他说没说我的卫队大部现在在什么地方?”扎黑问。

    “他说大帅卫队剩下的七千人应该还在西边原来的远西甸大营驻扎,但大帅要前往那边会非常危险,沿途会多有拦截。”

    “哼,说了等于没说,不往那边去汇合,我们这点兵力沿途碰上土匪都能把咱们给灭了。走!给我看好方向,我们立刻前往远西甸大营!只要卫队还在,就安全了。”扎黑迅速做出了决定。

    扎黑带出来的三千卫队,只死伤了二百人不到,其余全部都被俘了。

    靡潜此刻觉得仗打得不如意,正在和书远絮叨:“要我说,你管的有点太多了,太约束我了。对扎黑的用兵,我是有通盘打算的,并不是非要耍本事、耍计谋,而是有军事上的需要。”

    “去,还军事上的需要?看你牛的,切!扎黑的远西甸大营总共就扎黑的七千卫队,我们几万人打他七千,不正是练兵的好机会?你还没有打过大规模的攻坚战呢吧?这不正好是个锻炼的机会?”屠魃道。

    “殿下,我的亲殿下!您也想的太理想了。就像刚才参议说的,远西甸是有多年历史的大营,修筑了这么多年,防御工事极为坚固,内部粮草又极为充足,若是强攻,必定要付出不小伤亡。既然如此,那又何必要强攻呢?咱手底下兵多将广没地方折腾了?再说,都说好了的,圣卫军的事,我来,你管那么多累不累啊?”靡潜笑呵呵道。

    “你是真特莫没良心啊!你就给我耐心点吧,这要是你爷爷在这里,能轮到你这么自由,你还抱怨个屁啊?!你就谢谢我吧,你这辈子都得谢谢我。”屠魃道。

    “是,谢谢了啊!”靡潜鞠躬道:“不过这打仗的事,我还是要坚持我的想法,现在没有什么危机,没必要强攻,只能智取。”

    “你倒是说的简单,说用计就用计啊?讲来听听,用什么计?”屠魃追问。

    “要调虎离山!”靡潜道。

    “你让他离山人家就离开?”屠魃道。

    “哎!你想啊,这股部队是干什么的?是卫队!保卫的谁?扎黑!那我们能拿什么调他们?嗯?”靡潜道。

    殇神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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