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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全赢划破一根火柴，点燃了一支香薰。将一条腿横搭在另一条腿上，手边摇晃着一杯热红酒，杯里插了一根肉桂装饰。
男人频繁的看看手机，出卖了他此时的内心。
派出去的人，已经是第二批了，一点音信都没有。第一批到尧城一丁点信息都没有调查到，第二批他花了大价钱找到了尧城当地的影子密探，据说七日内就会给信儿，今天正是第七日...
自打那日地下室分别后，宫全赢对艾归荑的相识，停留在了第一次，也是目前的最后一次...
这几日工作，像是心里着了一把火，心不在焉的。同在一家医院工作的父亲，也看出来了他心思不在这，为了不出岔子，给了他一周的假期调整好状态，解决干净自己的问题。
宫全赢已经是个成年男人，父亲不会过多的干涉他的私事，但不能继续以这种状态待在医院里。
他承认，他心动了——迄今为止，第一次。
曾经他一直为了家里的期盼，为父亲接替医院，苦苦学习。黎声的成长经历也与他相差无几，黎声从小就要训练体能，而自己只有节假日，才被允许出去玩半天，其余时间都要学习。
活了26年，这是宫全赢第一次动心。曾经黎德还打趣他可能喜欢小伙子，亲自带他去找小伙子试试，被他给打跑了。
尧城一间小宾馆。
一个女人身着棕色及膝风衣，脖间挂着一条围巾，风尘仆仆的走进一家小宾馆，在尧城这样的都市，找到一家小宾馆算是有点困难的。
尧城的经济远比周边发达很多，要在三四线的外围位置才能找到这种档次的小宾馆。
一进门一种腐朽木头的味道混合着劣质香水钻入鼻腔，这没有引起女人的反感。踩在已经泛棕褐色的地毯上，从楼梯往上走到自己刚刚开的房间里。
宾馆有些年月了，从它连电梯都没有，需要走楼梯，就能想象到其内部的陈旧。
待她找到自己的房间后，关好门，并没有二次落锁。只是掏出靴子里的刀子，缓缓举到胸口，刀刃朝外做好准备。
果不其然，门外传来吱吱的声音，那是艾归荑进门前故意洒在门口的栗子壳。
早些天艾归荑出行的时候，就发现了有人跟踪她，甩掉了一批人，没想到又来了一批。
她以为是黎声派来的人，毕竟最近她只以真面目出现在黎声面前且得罪了她。但是跟踪的那些人，并没有进一步行动，只是远距离观察，这让艾归荑不明白他们的意图。
这不，今天又有送上门来的，艾归荑就决定陪他们玩一玩。栗子壳是在宾馆这条街上，路边摆的摊子上顺手拿的。
过了几分钟，门锁响起了声音，选这家宾馆的原因就是，够破旧、够隐蔽、足够自己做一些见不得人的事情...
现在能找到这种需要门锁的小宾馆，几乎算是少见的不能再少见了。
一个人推开门，往屋里环绕一圈，宾馆的小房间一览无遗，小个子男人正探头探脑往里走时，一个人影从天而降。
艾归荑蹬着门口的老式衣柜，双手撑着另一面墙，支着身体隐蔽再男人头顶上，等他进屋关上门，就立刻扑下来钳住他的脖子，用刀子抵在他的左眼上。
“说，谁派你来的？”
艾归荑不相信，就凭眼前这个小个子男人没有人指示，敢跟踪自己。
小个子男人被瞬间扑到，用刀威胁，吓得说不出话来。
艾归荑一扯围巾将他双手绑起来，拉过屋里的木椅子，用浴室的浴巾，用力一扯，撕成两条，将他绑在椅子上。
摆在那里不知被多少人用过的毛巾，像是破布一样在她手里撕成两条。
做完这一切，艾归荑把食指放到自己嘴边，做了一个手势。
“嘘...我喜欢安静。现在我问你几个问题，你...老实回答我，不然...”
艾归荑拿起手里的刀子，用刀尖慢慢从男人胸前滑过左腿，“不然，我保不准，你今天能不见血~”
艾归荑的确是要问他问题，但他嘴里堵着的毛巾，却丝毫没有要拿下来的意图。
她清楚，直接问，什么结果都没有。还不如干脆一点...
说着，刀尖滑过男人左腿，艾归荑的手法很精湛，她微微用力，只是划破两毫米的深度，保证他感受到足够的疼痛却死不了。
出血是必要的步骤，能给他足够的心理冲击，产生恐惧感，这样待会审讯的结果，会更真实...的。
艾归荑享受着这个过程，手上又在另一条腿相同的位置，划出同样深度的伤口，两条口子差不多都是一个手掌的长度。
被绑住的男人嘴里呜呜的吱声，甩着头强烈表示着痛苦。
“现在，我可以知道问题的答案了吗？嗯？”
被绑住的男人上下点头，两条腿猛打颤。艾归荑拿出堵在他嘴里的毛巾，男人大口大口的喘着气。
“求你，求求你，别杀我，我就是个打工的”。
男人喘着粗气，腿上渗出两条血痕。
“谁派你来的？”
男人支支吾吾的，耗尽了艾归荑的耐心，她左手用力掰开男人的嘴，将毛巾狠狠的塞进去。
右手用刀在他右臂划出长长的一道血痕，到末端的位置，刀尖用力刺进去扭转着。
男人被堵住嘴，拼命喊叫的声音全部转化为支支吾吾的哽噎。
“想通了吗?”
扯下他嘴里沾满口水的毛巾，艾归荑恶狠狠的威胁道，“不要再挑战我的耐心！”
“我没见过他，只是有人联系我们，要，要跟着你”。
“我们？”
“我们是，尧城的影子...影子密探...专门负责跟踪打探的...我没见过上家，只有他的一个联系方式...”
男人吐出真相后，艾归荑拿走他的手机。
“下一次他什么时候会联系你”。
“今晚八点半...我需要给他打电话汇报...”
艾归荑看了看时间，把刀抵在他的脖子上，你最好老实点，兴许，我会留你一条命”。
时间滴答滴答的流逝，到了时间走到八点半的时候，艾归荑拨通了号码，嘟嘟几声后，听到似乎熟悉的声音。
“喂？跟踪到了吗？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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