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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秋澄堂是要坚持到年底的，那边要为年后的秋闱做准备，时刻不能松懈。
“金子要回家发奋读书，不去就不去吧。”
“卫小四，明儿去打冰球，算你一个，你得来啊。”
“明儿不行，我有事儿，改日再陪你们。”卫瑾殊笑着推辞道，“这两天我刚去过了，摔得现在腿还疼呢，缓几天再去。”
“缓几天该过年了，别怪我没提醒你，过年的时候就是提前预定也定不上场子。”
“卫小四，快老实交代，你和谁一起去的，居然不叫上我们，太不仗义了。”
卫瑾殊自豪地回答：“当然是我大哥和我朋友。”
大哥可是冰球高手，卫瑾殊从小炫耀到大。
“你那个朋友怎么什么都会，下次咱们出去，记得叫上你朋友一起，介绍大家相互认识认识啊。”
呃……卫瑾殊有些为难。
那日大哥为实现承诺，带他们一起去打冰球，卫瑾殊终于发现楚燮也有做不好的事情了，原来他滑冰的水平一般，和卫瑾殊不相上下。
“成，等下回我问问他能不能出来。”卫瑾殊先应承下以后再说，又问，“崔兄呢？他冰球打的不错，今日怎么没见他来啊？”
“他的小厮一早就来帮他告假了，说他着凉了身体不适。”
天冷是容易着凉，卫瑾殊没有再细问。
大家继续凑人头，邀请赵言本，他说他玩儿不好，大家都不嫌弃，出去玩儿是为了人多热闹，又不是真的拿这当比赛。
卫瑾殊下学直接去了楚燮那里，之前过来就先和楚燮念叨学堂里发生的趣事，自从有了小侄女后，那是三句话不离小雪儿。
楚燮耐心听他说完才问：“明日放假想去哪里？”
“哪里也不去，小爷要好好歇一日，我二哥快回来了，他要和二嫂完婚，府里有的忙了。”卫瑾殊说完便觉得这个借口有点牵强，祖母和阿娘为二哥的婚事准备了一年了，哪里还需要他出力，补充道，
“我想新学一套拳法，上次去庭州，在我阿爹手里半招都过不了，我阿爹说争取下次见面能和他过一招，我得赶紧好好练练，不能让我阿爹失望。”
事实上真正的原因是，明日又是月中了，而缓解疼痛的药必须要停掉，楚燮又要像以前一样，硬生生干熬一天。
卫瑾殊要留下来陪着他，虽不能替他分担，好歹也能帮他擦擦汗，不至于让他独自一个人面对。
楚燮细细思考了一下道：“我教你几招，只要这几日练熟了，不出意外能躲过卫侯爷两招。”
卫侯爷的身手楚燮是见识过的，动真格儿的，楚燮不会落下风，但一般人真的应付不来。
“两招！”卫瑾殊立刻提起了兴致，“你怎么不早说，我该提前练起来，现在时间紧迫，不知道来不来得及。”
“来得及。”楚燮犹豫道，“就是套路有点诡异，同鬼影的招式类似。”
鬼影，那个来无影去无踪的西蕃女杀手，她靠的就是那些邪门歪道，能躲能藏，出其不意，在西蕃号称第一。
只不过被懂得奇门遁甲的大哥捉到，她就插翅难逃了。
天下武功包罗万象、数不胜数，卫瑾殊学了又不害人，当即说道“没事，过程不重要，重要的是结果。”
吃过饭，天已经黑透了。
往常这个时候卫瑾殊该回去了，楚燮主动道：“我送你。”
“谁说我要走了。”卫瑾殊舒服地靠在软塌上懒得动，长叹一声，“祖母和阿娘有了小雪儿，有没有我都无所谓了。我要在你这儿多住几日，看她们还能不能想起我。”
楚燮见他为了留下自欺欺人的找理由，面上不显，心里却很受用。
时候还早，楚燮提议让他睡前温习功课，起身去帮他拿书。
卫瑾殊耍赖，说明日又没有人检查打手板了，就让他放松两天呗。
楚燮认真地道：“我会检查。”
“你会打我手板吗？”卫瑾殊挑着秀眉故意问。
楚燮轻声道：“会。”
“九哥，你不能跟张先生一样。”卫瑾殊立马从塌上爬起来，从身后抱住楚燮的腰，阻止他去拿书，撒娇道，“人家的膝盖还没好呢，你不能雪上加霜。”
打冰球难免会有一些碰撞，前天卫瑾殊和楚燮都摔了好几次，楚燮大多是为了保护卫瑾殊才摔的。
楚燮动作一滞，道：“手松开。”
“不，我不松开，我不想背书。”卫瑾殊反而搂得更紧，“九哥，你就饶了我吧。”
楚燮解释道：“我帮你擦药。”
“现在不急，先跟我说说你那些厉害的招式。”卫瑾殊松开手，迫不及待地想学。
楚燮先给他分析了卫侯爷出招的特点，再详细告诉他该如何破解。
要是让卫侯爷知道，他的小儿子正在专门跟别人学习怎么对付他，指定得把卫小公子吊起来打一顿。
洗漱完准备就寝的时候，卫瑾殊坐在床沿上，楚燮把他的裤腿挽起，露出纤细白皙的小腿，和膝盖上的两块青紫。
楚燮蹲在旁边，把活血化瘀的药膏放在掌心，迅速搓热捂在卫瑾殊的膝盖上。
对于楚燮的关心，卫瑾殊很过意不去，主动承认道：“九哥，已经不疼了，刚才骗你的。”
前天打完冰球回家，大哥早就给他上过药了，只是表面看起来青紫，其实基本没有痛感的。
卫瑾殊双手覆在楚燮大手上想要拉他起来：“前天你也摔倒了，快上来我帮你看看，我记得你后背摔得很重。”
“我没事。”楚燮没有追究他说谎，起身拿了汗巾擦掉手上的药膏。
“快点。”卫瑾殊下床，把他往床上推，命令道，“快趴好。”
楚燮心中一暖照做，卫瑾殊掀开他的衣服，后背上除了纵横交错的疤痕，也是青一块紫一块的。
卫瑾殊学着楚燮的样子，将药膏涂在掌心轻柔地在楚燮的后背上摊开。
楚燮立刻全身紧绷，心中似有一团火在熊熊燃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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