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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想在临走前偷偷找到克制蛊毒的方法，万物相生相克，他就不相信没有解药。
只可惜皇后的寝殿快让他翻了个遍他都没找到。
那日他偷偷潜入皇后的一处偏殿，与今日的听墙根不同，大白天的却刚好让他看到那个不堪入目的画面。
七皇子比他大两岁，那时候是懦弱、胆小，对谁都是一副逢迎谄媚的样子。
因为七皇子的母亲只是一个地位低下的采女，本想母凭子贵在宫里的地位能有所提升，直到她后来又生了个女儿，帝后就是不肯给她提升。
楚燮经常在宫里独来独往，不和其他皇子接触，但也经常听到有关其他皇子的事情。
只因田德旺邀请七皇子去皇后那里，七皇子的母亲就以为攀上国舅爷这棵大树以后好乘凉，岂知是把七皇子往火坑里推。
田皇后整日对谁都像是毒蛇吐信，唯独对她的弟弟田德旺宽容的要命，宠的要命，甚至容忍他在宫里就行荒唐之事，关键被迫害的还是皇上的亲儿子。
在楚燮眼里，七皇子的表情是极其痛苦的，眼泪稀里哗啦的不说，为了阻止自己出声，嘴唇都咬破了。
这事儿在楚燮心里就或多或少留下了阴影，所以他在时机没有成熟之前，不敢碰卫瑾殊。
“田德旺这个禽兽！”卫瑾殊气得拍案而起。
楚燮淡淡地道：“各取所需而已。”
七皇子着实从田德旺那里得到了好处，他封了王，他的母亲封了妃，他的妹妹在宫里日子过得不错。
“为了地位，为了荣华富贵，就把自己的亲生儿子给卖了。”卫瑾殊觉得这是天底下最荒唐的事情，“那时候的七皇子才……”
楚燮直言道：“其实更早一年。”
“一个孩子而已，他懂什么呀。”卫瑾殊快要气炸了，
“他是堂堂禹朝的皇子，不能封王又怎样，成年后出宫照样能领朝廷的俸禄，只要不是整日花天酒地，日常开销足够了，何必走上这样一条不归路。”
楚燮意味深长地看向卫瑾殊：“一个孩子而已。”
卫瑾殊本想慷慨激昂的再发表点意见，突然发现自己被内涵了，楚燮可不止一次提到过他还小。
好了，卫瑾殊这气势一下就蔫吧下去了。
绕了半天直接自己掉坑里了。
就寝的时候卫瑾殊本想不跟楚燮一个房间了，又觉得表现的太过刻意了，便主动把自己卷进被子里，靠着里面的墙，离开楚燮远远的。
次日醒来他已经横在中间，他起晚了，楚燮已经在练功，看他睡得香没舍得叫他起床。
转眼秋闱的日子到了，卫瑾殊和袁盛林前去给他们的好兄弟送考。
有人问：“袁小二，人家金子都下场了，你怎么不试一试，试试不就有经验了。”
“老子不用试了。”袁盛林振振有词地道，“反正也知道不行，多熬一次，多受一次罪，不如等三年后呢。”
“有道理。”卫瑾殊赞同道，他虽不参加科考，但翟修函考过，进去就是九天，全靠考篮里那点食物支撑着，很是辛苦。
大家相互说了些祝福的话，有人开玩笑说家里有姊妹的等着榜下捉婿之类的。
崔厚柏他们陆续进了考场，他跟卫瑾殊约好了，不管他能不能考过，等他出来，地方随便卫瑾殊挑，他请。
卫瑾殊知道他能过，对他信心满满。
送考的人逐渐四散离开，袁盛林张望了四周几圈，考场外没几个学子排队了,他奇怪地问：“那家伙真不来吗？”
卫瑾殊当然知道他说的谁，上一世他是亲眼看着翟修函走进考场的。
重活一世，他是在调查翟家，可他从未破坏过翟修函科考，升的越高，跌的就越痛，卫瑾殊才不会阻止他爬高。
只不过这一世的翟修函较早暴露出了贪财的本性，被翟相爷关起来避风头了。
“他们家的事儿谁知道。”卫瑾殊暂时不能告诉袁盛林实情，六皇子那事儿还没拿到明面上来。
而且以翟相爷的手段，肯定正在给翟修函找替罪羊洗脱他的罪名，实在洗脱不掉，估计翟修函会被逐出家门。
“他平时不是挺横的吗，天天板着一张脸教训这个，说教那个，怎么连秋闱都不敢参加。”袁盛林若有所思地道，“他们家说他身体抱恙，你信吗？反正我不信。”
“我早就不和他们家来往了，懒得打听他们家的闲事。”卫瑾殊不屑地道。
“也对，你也是干大事的人了。”袁盛林深有感触啊，他贪玩起来祖父都管不了他，结果被卫瑾殊给弄到江南待了一年，关键他还真考上了秀才，这在以前是他连想都不敢想的。
“卫小四，你个大忙人，每次一走就是半年，平常也整日忙的不见人影儿，真不知你到底在忙啥。”
“今儿好不容易碰面了，一起玩玩儿去。”
“袁小二，今儿你也歇一天，劳逸结合吗，走啊。”
“我知道城外有个好玩儿的地方，你们敢不敢去？”
几个游手好闲的家伙，书也念不进去，学堂也不想去了，等着家里给安排差事，暂时无所事事到处鬼混。
“远不远，城外哪里？”卫瑾殊问。
“从北门出去，长亭北边有个别院，实话告诉你，没有特制的帖子一般人进不去。”
“对对，这帖子可是好不容易弄过来的。”
那个地方就是卫瑾殊重生后第一次看到楚燮的地方，后来被灭门，然后易主，不用猜也知道是楚燮收归麾下了。
卫瑾殊故意问：“瞧你们说的，平常都谁去那儿啊，我怎么不知道？”
“当然都是些神秘的大人物。”
“别乱说，我们只在外面小玩儿，里面又没进去过。”
“你们是去赌钱啊。”卫瑾殊故作吃惊，“平常小赌一下就算了，可别真玩儿大了。”
“我可不敢去，要是让我祖父知道了，非打断我的腿不可。”袁盛林一听直接拒绝。
“我想起来还有事儿，我也不能去。”卫瑾殊想回去找楚燮了解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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