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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乔暮烟心里五味杂陈，却装作不在意的继续问：
“既然是互相暗恋，那不更好，为什么不和她联系，捅破这层窗户纸呀？”
江白屿沉默了，温和的笑也逐渐敛起。
良久，才沉着声音说：
“她还小，性子浮躁，我在她身边的话，她总想东想西，不好好学习。”
“那你……故意冷着她？”乔暮烟有些惊讶。
“嗯。”他又点开宴棠其他照片，看着看着，嘴角又勾起笑意。
“你冷着她，她就能好好学习了嘛。”
江白屿又安静了几秒，随手翻到宴棠的社交账号。
“嗯，自己考上了很好的高中，无论是画画还是学习，都突飞猛进。”
乔暮烟提着心凑过去，看宴棠的账号。
小姑娘分享的，多是自己画的画、取得的奖状、参加校内活动的照片。
看得出来，是个很优秀很上进的女孩子。
“这么明显嘛……她以前……什么样子？”她有些不敢相信。
又是一阵安静。
这次江白屿没再回答，声音冷了点，“你问太多了。”
乔暮烟没再问。
只是悄悄记下那个账号，开始暗中观察。
观察了段时间，感觉有点不对劲。
好像江白屿这边发了什么，没多久，小姑娘就会发类似的。
吃的东西也好。
看的书也好。
绘的图也好。
尤其是江白屿分享自己取得的成就时，宴棠总会及时跟上。
好像在玩一场追逐的游戏，孜孜不倦，乐此不疲。
终于在一次聚会，大家都喝了些酒的情况下，她再次挤到江白屿身边。
似是开玩笑般提了一嘴。
却不想江白屿轻笑一声，眼底带上不常见的宠溺笑意。
“嗯，我知道。”
“所以我才分享这些。”
乔暮烟终于明白，为什么江白屿忍着不和宴棠联系。
在她看来幼稚的追逐游戏。
是江白屿为他的乖宝贝，制造的宇宙级浪漫。
好似光一般指引着那个叛逆的女孩，褪去乖戾，向上攀爬。
那是独属他们两人的世界。
糅合着男人深沉的爱意，和少女懵懂的仰望。
……
“所以你以前，是很让人头疼的吧？”话到这里告一段落，乔暮烟出神的笑着，盯着面前的女孩。
宴棠却早已震惊到失语，一双大大的眼睛里，盈满了不可思议的泪花。
被她这么一问，瞳仁转了下的功夫，泪珠便忍不住落下。
“想过你会哭，也是，如果有男人为我这样，尤其是我喜欢的男人，哪怕我死，也觉得值得了。”
乔暮烟扯出几张纸巾，探过身去，轻轻为她擦拭眼泪。
泪水似是开了闸般止不住，惹的用人都慌了。
“没事，我来。”乔暮烟对来哄劝的阿姨说，起身绕过去，坐在宴棠身边。
“我这辈子，注定只能把他放在心里暗暗喜欢了。”她搂着宴棠的肩，一边轻抚，一边自言自语。
又说：“我再告诉你件事，你不许哭晕过去。”
宴棠已经哭到身体微颤，闻言转过脸去，边抽着鼻子，边点着头。
“我也是听说的，江白屿刚出国那几个月，得了比较严重的抑郁症，非常消沉，险些要命。”
“后来是他朋友和家人拽着他去看医生，又要你哥哥经常和他聊聊你，才逐渐好起来。”
“如果我没猜错，他的抑郁……应该起因于和你的分别。”
宴棠到身体僵在那里。
伴随的，是胸腔里。
那几乎碎了一地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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