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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杀人的不适，他就像重获自由的奴隶那般畅快。
只是...敏锐的猎人马上就会循着死亡的气味捕捉。
杀人或许在泰拉是一件平平无奇的事情，但是在文明的阿戈尔，就必须得诛罚审判了。
当巨大的弧形船锚刀落在眼前，缄世就知道自己的结局可能不会那么美好了。
环形刀锋的范围无比巨大，小刀无力防御，加上自身还在流血，落败从刚一开始就定下。
跑。
锋利的刀尖刺穿了膀子，倒钩状的刀身死死拉扯住想要逃跑的缄世。
“乌尔比安，将对你控制。”
尖锐的痛觉告诉自己，状态并不好，但是缄世还是感到开心不已。
即使面前的这个人再强大，他穷其一生最高的成就也就只能成为基因最强大的机器。
现在他只想用自己为数不多的时间思考出最后一个问题。
——真的没有一个生物不受基因的控制吗？
为了争取时间，缄世自己断了被勾住的臂膀。
街道被甩在身后，唯独猎人紧追不舍。
得益于早年对外面世界的好奇，缄世知道不少生物。
大脑在飞快的对比，一条条的生物特性在被匹配筛出。
这里是城市，猎人不敢太放肆。
但对于海洋文明的阿戈尔来说，城市之外就是海洋。
那里是深海猎人的主场。
球状的城市外壁越来越大，留给缄世的空间不多了。
“放弃吧。”
“海洋即死亡。”
“是你自己乖乖体面，还是我帮你体面？”
缄世就好像没听到乌尔比安的威胁一样跑出了玻璃外壁。
阿戈尔种族的特性让他能在水下存活。
但没有限制的猎人已经将武器伸到缄世的四肢。
可能真的没有没有被基因控制的生物了。
就在他这么想时。
一只出来觅食的海嗣闯入眼帘。
海嗣？
我没往它身上想啊！
他曾经亲眼见证海嗣将自身扭札成蛋白质，只为让最有可能活下去的同伴生还。
这种无私性...
和基因传承的自私性相反...
海嗣没有被基因控制？
他抓住那只还在觅食的海嗣。
他想好好研究一下它。
也正如此，猎人抓住了他。
他嘲弄的看了猎人一眼。
“我不想晚几个月因审判而死。”
他这样对猎人说。
“我不需要审判。”
他狠狠从鲜活的海嗣身上咬下一块肉。
谁都明白吃完海嗣肉后的下场。
异化也比死亡强。
“至少，异化之后我能真正的看到那不被基因控制着的世界。”
于是，世界上出现了第一个嗣者。
就像缄世认为自己本该就是个不被基因控制的人类。
回到现在。
“我投降。”
缄世停下了新进化出的制造氧气的器官，它已经毫无意义了。
”我要怎么相信你。”眼前的小姑凉说。
“你可以把你的手铳抵在我头上，我一动你就开火，就算我能自愈也会失去一段时间的抵抗能力，足够你杀死我了。”
冰冷的触感如约而至的来到了脑门上，她在医治被神经损伤伤害的同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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