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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前一秒还沉浸在失而复得的喜悦中。
这一秒就被现实拽出幻象，像是被人狠狠打了一巴掌
眼下痣。
景斯年脑海中只出现褚原的面孔。
他嗓音不经意开始发着抖，“沈云桥，你说什么？”
铺天盖地的紧张感令他感到无所适从，他想去拍沈云桥，看见她满脸倦色，手在空中一顿。
褚原和自己长得有五分相像，特别是一双几乎一模一样的眼睛。
景斯年几乎不可自控地笑出声来，真可笑啊！自己也是替身吗？
可笑。
荒诞。
什么酒后吐真言，都是假话而已。
沈云桥睫毛沾染的一滴泪坠在他的掌心，雾蒙蒙的眸子开始垂下，不一会儿，就沉沉睡去。
而景斯年心中一片乱麻，他披了一件浴袍，想去找烟，西服口袋里却是空空荡荡的一片。
原先答应沈云桥戒烟了。
现在看来，这是褚原不抽烟吧！
月色温柔，斜斜地照进室内，景斯年没有觉得冷，只是靠在窗台。
——
清晨的光线安谧而宁和。
沈云桥睁开眼睛，感到身体一片酸痛，像是激烈的拉伸运动后。
她半撑着身体准备起身，却和远远望着她的景斯年视线撞了个正着。
景斯年穿着宽松的浴袍，宽阔结实的胸膛上点点印子，格外引人注视。
他一言不发，只是拿了送来的衣服，递给沈云桥。
沈云桥动作有些僵硬，她咬了咬唇瓣，试探般喊了一声，“景斯年？”
“怎么是你……”她低语道，手握着景斯年送来的衣物，指节泛白。
看到是自己失望了吗？
景斯年心中又酸又闷，想上前拥住沈云桥，但是他又害怕沈云桥的厌恶。
“沈云桥，你是不是根本不在乎我？”景斯年一向是天之骄子，现在被人忽视，被人戏耍。
沈云桥是第一个。
而当事人沈云桥安安静静地坐在柔软的大床上，紧闭双唇，一言不发。
“默认了。你根本不爱我吧？沈云桥，真的难为你了。”景斯年没有怒火，只余下心痛。
他无法独立思考，原来沈云桥根本没有爱过他，一直都是他自作多情。
沈云桥却忽然抬起眼睛，是她那双一向动人的眼睛，果冻似的唇瓣轻启，“景斯年，你是不是想多了。”
景斯年：？？？
“我们之间不是一直都是交易关系吗？哪来的感情。”
交易关系。
替身。
一字一句都如一把利刃划开他滚烫澎湃的心脏，流出汩汩血液。
原来沈云桥是这样定义他们之间的关系吗？
一夜的冷风，他的嗓音微哑，带着成年男性特有的低沉，“你做的很好，沈云桥。”
景斯年脸上挂着古怪的笑容，朝沈云桥走来。
118：看起来好吓人。
“你真的是一个合格的替身。”景斯年冰凉的手搭在沈云桥的脸侧，动作间充满情人间的眷恋。
沈云桥小鹿般的眼睛充满着害怕，她身体往后倾去。
却落在景斯年的臂膀中，他如恶魔般在沈云桥耳边低语，“沈云桥，我不会放过你。”
细密的吻落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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