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节：接战，谁才是魔鬼（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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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洛E

    第1章：室女之章

    第1话：最后的任务

    第6节：接战，谁才是魔鬼（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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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轻轻拍去军服上的零星火屑，冲出会议室大门的库德里亚什正准备下楼召集δ战队士兵，抬头却见迪洛夫斯基满脸恼怒地隐蔽于楼梯口一侧，口中污秽难懂的俄语咒骂着不知道谁的祖宗十八代，周围楼道不断发出“乒乓”暴动，应该是在躲避楼梯间飞来的子弹袭击。而与他同行的列佐夫斯基则蹲在相对安全的弹道死角，和圣乌尔苏格一起为罗尔菲斯包扎肩上血流不止的伤口……

    难道，两个师弟仍未脱身？！库德里亚什一惊，急忙上前询问发生何事，杀手是否就在楼下？列佐夫斯基熟练地撕扯着手里绷带，摇了摇头：“不，我想对方已经逃走了，只留下一台智能射击机器把守楼梯，目的是延误我们追击，这女孩儿不小心挨了一发流弹……”

    库德里亚什闻言心中松口气，可随着时间推移，迪洛夫斯基脸上则越发火大：“我CAO！这里只有一个下楼通道吗，升降仓呢？！”

    “现在整个火地中心都只依靠备用系统暂时供电，功率不足以支撑大损耗的磁重力升降仓。我们要怎么办，长官？”库德里亚什表现出万分焦急的样子，心里却暗思：三名最具威胁的人物此刻尽数被牵制在火地中心，师弟撤退路上便安全多了，两个古灵精怪的小鬼设想还挺周到，将“断崖”安放得恰是要地。

    不过，库德里亚什这个想法似乎过于简单，低估了这些习惯在火海炼狱中打滚拼杀且活着回来的顶尖战士。

    列佐夫斯基忽然间灵光一闪，起身拉过尚在纠结怎么破坏那该死机器的迪洛夫斯基直奔楼道窗户，在库德里亚什不可思议的目光中，二人竟如履平地的从三层近十米高处直接跳了下去！

    这个高度对于拥有减震装备的圣乌尔苏格来说，应该也不是问题，可他和先前两人目的不同，并非赶着去安排部队设防，而是要查清楚杀手逃逸的真正路线，然后追上他们，干掉他们，救出宁雪！

    “照顾罗尔菲斯。”

    丢下言简意赅的一句话，圣乌尔苏格拨动腕部开关，掌间发出“嗡嗡”蜂鸣的同时，支起右臂毫无顾忌地走下了有“断崖”死守的楼梯，方才平静一时的楼道，霎时又被再次爆发的双枪齐鸣声所充斥……

    “宙斯盾”？！

    库德里亚什终于明白了，圣乌尔苏格那副合金手套原来是空间屏障的特制发生器，难怪其可以用手轻松捏碎鲍里斯头颅，空间挤压的劲道，岂是人体可以抗衡的？作用极致时甚至能将物质碾压成分子进而引发核爆！

    突如其来的猛烈动静，打断了库德里亚什思绪，尘埃伴随火光破空而出，抬头只见前方四散飞落的土石碎片……还好“断崖”的研发者有先见之明，知道在各种防护措施发展神速的今天，子弹已不再是从前那般无坚不摧了，但坚强机身最后玉石俱焚的超强自爆，则足以毁灭进犯的一切！

    库德里亚什微微一笑，移步去给那个不知死活的科隆圣GSG收尸，怎么说当初他也留了自己一命，现在就算是某种意义上的报答吧，可当走到满是烟尘的楼梯口时，库德里亚什却怎么都不敢相信自己眼睛：

    连金属护栏都被炸断数截的破碎废墟中，圣乌尔苏格身上变色龙防护服在火光映衬下与周边环境融为一体，逐渐变成了烈焰燃烧的赤红色！他居然还能站起来，纵使残破护目镜下脸部已经血肉模糊，可那依旧迸发出无限杀气的坚定眼神仿佛在说——它的主人，根本不知疼痛为何物！

    摘掉破损头盔捏个粉碎，圣乌尔苏格露出短整齐鬓的一头银发，血染面庞丝毫掩盖不住其出人意料的英容俊朗。可为什么看起来年岁不过三十的他，头发颜色及质地却显得如此苍老？更为离奇的是，拉下面罩后的圣乌尔苏格双唇没有些许红润血色，完全不似人类般呈现一抹冷寂的透肤清蓝……

    如此威力巨大的贴身爆炸也不放在眼里，他究竟是一个怎样的怪物啊？！圣乌尔苏格践火而去的灼热背影，深深震撼了库德里亚什，其不得不承认：圣乌尔苏格是魔鬼、远强于自己师弟的魔鬼，一台完美的杀戮机器！

    事到如今，库德里亚什唯有跟上去见机行事，但却因身后一声低吟而停步。差点忘了，这里还有一名圣GSG成员，若不尽快除去她，自己恐怕便再没有机会支援那被魔鬼盯上的两个师弟了。

    精短锐利的手刺自袖间滑握掌中，库德里亚什走过来轻揽起罗尔菲斯，在她眼中依旧是那副温文尔雅的招牌笑容：“还痛么？就当刚才发生的一切只是噩梦，好好睡吧……”

    这时候，刚刚冲出生物换气间的霄舟和辰枫见上帝工厂内部仍旧没有一丝光亮，想已暂时甩开敌军，持续快跑中抽空开启了对讲信号：“唐宗、宋祖，听得到吗？刺杀麦斯威尔已经得手！我们现正带着阿奇柏德赶往货运通道，你们也迅速撤离！再重复一遍，行动顺利，你们即刻离开所在地！”

    耳鼓那边传来宋祖和他手中机枪齐声的咆哮：“你以为我们不想离开这鬼地方啊？可那些蜂拥而来的‘绿帽子’他们不同意啊！还好对方没有夜视装备，不然我们早玩完了！”

    唐宗和宋祖的行踪这么快就被美军截获了？倍感危机的辰枫现在只能寄望师兄能够再拉二人一把了：“WinD呢，他没和你们在一起？”

    “那疯子说去车库抢载具，MD还真让他给突围冲出去了！”宋祖的回答，让辰枫一时找不到语言来评价师兄的疯狂行为，转而打听起另一头情况：“汉武！你在什么位置，赶紧过去帮手啊！？”

    而向来话少的汉武似乎连对讲系统都没有开启……

    耳边狂风嘶哮，绿色视野下上帝工厂各式建筑于眼前飞速闪过。辰枫久久没能得到回复，心想不能再对那家伙有所指望，从种种迹象上推断，队中间谍只会是此刻行踪不明且未身陷敌围的汉武无疑！真没想到，某人在第一次见面时就察觉到其不妥，且丫的直觉还是一如既往那般好的不准坏的准！

    辰枫回头望眼身后半天无表态的霄舟，而兄弟的心思却已经不在当下愈演愈烈的胶着战事之中了……

    这一刻，霄舟依稀感觉到，时光的流逝，在刹那间变缓。

    背上一路无言的宁雪双目微闭，但用纤长双臂环绕自己脖颈，丝毫不介意狂奔中肩胛不时撞击其颏尖带来痛楚，继续倚靠在自己肩头面旁，没有其他任何非彼此的存在，只有侧颊舒适的皮肤温度及耳边温暖的轻柔呼吸……

    希望就这么跑下去，不被消失的外界所打扰，不为迷茫的时空所束缚，就这么一直跑下去，永远不停下脚步，永远不到达终点。追风中滑落的汗水，为她冰柔指尖所拭去，机器般超负荷运转的炙热身体，瞬间只剩下丝丝清凉，浸透入心。

    “对不起……让你、无端……受我连累。”

    尽量平息风驰电掣间逐渐激烈的气喘，背负一人全速快跑了数公里的霄舟，说话已经有些断断续续。感觉宁雪怀抱更紧了，她细腻甜美的声音似在绕弄自己耳朵：“傻瓜，如果我不愿意，你连累不了的。”

    绷开风干面容，霄舟僵硬一笑：这哪儿是什么绑架啊？分明是抢亲嘛！

    辰枫不忍打扰他们难得的片刻温存，再没多说什么，回头继续赶路。这时，身后隐约传来一阵“嗒嗒嗒嗒”的刺耳响动。歇停的时流，短暂的浪漫，瞬间被这急促逼近的军靴踏地声无情打破。

    有人追击？！

    绕道跑出这么远，在没有夜视装备的情况下，怎么可能有人精确追踪到自己方位？丝毫不敢减速中，辰枫仔细聆听分辨着身后的风声与脚步：来者只有一个人，可是，其脚下的超频踩点，速度快得不可思议，简直不是人类可以办到的！

    “啧……”

    身后追卷而来的强烈杀气，让霄舟背脊升起阵阵刺骨凉意。宁雪清楚感觉到怀中人的冷颤，回头只见一双眼睛、一双于黑暗中飞散着幽冥死光的绿色眼睛，如饥渴野兽看到鲜活血肉般疯狂与恐怖！

    ‘夜瞳’——圣乌尔苏格！

    他便是师姐口中那个“魔鬼”么？居然还真让自己给碰上了，确切地说是自己还真被他给盯上了！虽然被拥有非人速度的对方追上是迟早的事，但霄舟仍有意放慢了脚步，与前方辰枫逐渐拉开距离：“你带阿奇柏德先走！”

    没等辰枫有所反应，霄舟已腾出右手，取过斜挂腰间的35式高能微波破磁枪，一脚踩停流动空气，身下军靴在上帝工厂街面上摩擦划起撕裂黑暗、转瞬即逝的一道星火飞溅……撤步转身的同时单手举枪，霄舟第一时间瞄准了见状大幅减速的圣乌尔苏格：“放心，我料理完这家伙便去找你！”

    辰枫心知无法改变兄弟的决定，况且，霄舟说过要为师姐出口恶气，就一定不会退让。看来他那让神魔畏惧的撒手锏，终于有用武之地了……片刻犹豫之后，辰枫重新扛好肩上昏迷不醒的德国男人，再次迈开奔跑脚步：“你丫要是敢不回来，FriE和OceaN肯定会杀入上帝工厂把这里的人全都烹熟吃了！自己看着办吧。”

    听着身后莫名其妙的嘱咐飘荡渐远，霄舟轻声一笑，辰枫这家伙连关心自己的话都说得这么别扭。我们兄弟几个中谁死了，剩下的人都不会独活。所以，自己绝不能在此倒下！来吧！魔鬼！有本事就让我亲自体会，那壮美乐章的真正含义：

    哦命运

    像月亮般

    变化无常

    盈虚交替

    可恶的生活

    把苦难

    和幸福交织

    无论贫贱

    与富贵

    都如冰雪般融化消亡

    可怕而虚无的

    命运之轮

    你无情地转动

    你恶毒凶残

    捣毁所有的幸福

    和美好的企盼

    阴影笼罩

    迷离莫辨

    你也把我击倒

    灾难降临

    我赤┊裸的背脊

    被你无情地碾压

    命运摧残着

    我的健康

    与意志

    无情地打击

    残暴地压迫

    使我终生受到奴役

    在此刻

    切莫有一丝迟疑

    为那最无畏的勇士

    也已被命运击垮

    让琴弦拨响

    一同与我悲歌泣号

    那歌声，由心底迸发，饱含热情斗志，充满朝气，带给我无穷的力量和希望，激励我勇敢，奋进，全力拼搏，而挫折和苦难，不过是起伏的音符，令整首歌曲更加激昂有力。来吧！魔鬼！你的存在将为我的生命乐章增添更多的伏笔和惊奇！没有你奇迹如何发生！来吧！挫败！没有你的磨练，我如何能成为耀眼夺目的钻石！来吧！我的软弱！如果我不能看见你，我如何变得刚强！来吧！对手！没有你的参与，我与谁竞争，没有你的参与，我的潜力如何能被激发出来！

    这乐章，才刚开始……

    风声停息，万籁俱寂。

    35式扳机扣发的响动清晰可闻，不带一丝犹疑、无声无光的微波脉冲径直射出，于黑暗里没有丁点存在痕迹，不过，从圣乌尔苏格方才停稳却又突然颤栗的身体来看，已准确命中目标。

    霄舟认得对方装束，就是先前冲进会议室的门外卫兵之一，难怪其速度那么快，原来装备有动力外骨骼……圣乌尔苏格中枪后略感麻痹，剽悍肌体随即恢复无所畏惧的一挺笔直，在霄舟面前十步距轰然站定。

    “什么狗屁微波枪，拿玩具糊弄人也不分个时候。”

    霄舟直指圣乌尔苏格的右臂没有垂下，只是腕部微微翻转，松开手掌弃35式于地的同时，指关节握拳发出咯吱脆响：“看谁才是真正的魔鬼，我要亲手捏死你，杂碎！”

    圣乌尔苏格沉默中嘴角一颤，在这瞬间，竟然感觉对手弥漫的赤┊裸杀气似曾相识，正如初逢圣格雷隆那般本能意识到对方与自己是同一类人——以命搏命，保不准谁先赴黄泉！

    “圣乌尔苏格，你听我说……”

    既然要战，就绝不能让这个令自己感到不安的家伙有机可趁！没等霄舟背上宁雪着急解释，圣乌尔苏格毅然决定先发制人，前后不过两秒，摸腰、掏弹、投掷的动作一气呵成，一枚类似闪┊光┊弹的物件滚落脚边，霄舟见状迅速闭目，可当他重新睁开眼睛后，视野却未随之恢复，完全陷入了周边的无尽漆黑。

    “什么都看不见了吧，小子？”

    冰冷低沉的声音响起，为了让对手听个清楚明白，圣乌尔苏格刻意选择用英语作出警告：“放了人质，我还可以留你一命。”

    红外扰频弹。

    霄舟很快明白发生了什么事，只有这东西可以瞬间扰乱红外光频率从而破坏夜视功能。现在自己唯一能看见的，就只有圣乌尔苏格那双狼豹绿眼，流光溢辉中一直死死盯着自己。虽说离开这个干扰范围就能使夜视镜片重新工作，不过霄舟知道，对方不会给自己这个机会。

    “呵呵……”

    伴随一声阴沉冷笑，霄舟将背负许久的宁雪小心放落着地。这个动作，在圣乌尔苏格眼里被理解为妥协：“识时务的亚洲人，只要跟我回去接受公正的审判，我保证不会为难你。”

    “哈哈哈哈！”圣乌尔苏格语调平静的告诫，换来只是霄舟突然爆发的一阵暴戾狂笑。

    “纠正你两个错误。第一，我是中国人，不是什么‘识时务的亚洲人’；第二，在这个世界上，从来就不存在‘公正的审判’！”霄舟踱前一步挡在宁雪身前，齿间英语异常有力，“现在，你不为难我，我还要为难你！”

    “噢？”圣乌尔苏格闻言对眼前的中国人产生一丝兴趣，眉间更是难得流露出已经淡忘许久的兴奋。毕竟，自己与这个赤色东方国家曾经有过一番人所不知的……深远渊源。

    “来吧！小子！我欣赏你的胆识和气魄，不过，你若只是虚有其表，便要付出血的代价！”

    圣乌尔苏格绝非虚张声势，科隆圣GSG的残忍杀戮手段，自己早在科罗斯坚便已见识。宁雪为此感到慌乱间，一时有话说不出，只能从身后拉住霄舟的手，不让他离自己而去。霄舟死一般沉寂，并未因腕上突来的温暖而回头，只用另一只手将背上盒匣缓缓抽出……

    冷兵器么？圣乌尔苏格留心观察着霄舟一举一动，从盒匣大小上判断，里面就算是长武器刀刺一类，对自己也构不成威胁，况且在这种绝对黑暗的环境下，对手最多只能通过自己发光的双眸来勉强判断方位，根本瞧不见其他部位动作，垂死挣扎罢了。

    霄舟从夹中取出的东西，圣乌尔苏格看得一清二楚，却不知道具体是什么，感觉像一把剑，但在细节构造上又有所不同。

    “狂妄自大的猫科动物，见识下人类科技的火焰吧……”

    按下剑柄全包围式护手内部暗藏的开关，电流从中激起，劲射而出的冷蓝光焰即刻沿着金属剑身指引冲入顶端半月形结构，然后左右回流，形成两道不间断的光束刃面：“这是我赐予每一个敌人的噩梦——‘八一41’光束剑！”

    开启手中新式武器的电光刀锋，清冷光芒下，霄舟寒意充斥的双瞳只折射出眼前猎物即将被斩杀的破碎虚影，完全没有些许昏暗。而剑身迸散的犀利蓝光，此刻已照亮周边十数米范围，圣乌尔苏格巨大的体型，终于被霄舟清楚收在眼里。

    谁才是魔鬼？一声冷哼之后，霄舟挣脱宁雪借着地势高度猛然往前冲去，右手斜拖身后的烈焰光锋划破上帝工厂窒息的空气，撕裂脚下军靴踩踏扬起的尘沙，燃下一道湛蓝色的粉屑流辉……想起师姐先前经历，快步俯冲的霄舟不知电光火石间前方越来越近的“魔鬼”是否也将亲身体会那种恐惧并听清自己狠狠挤出的一句中国话：

    “去死！！！”

    “八一41”闪电般轰然劈落，圣乌尔苏格错愕中侧身急避，可胸前变色龙防护服大片面积还是被滑贴而下的烧灼光锋烤至焦糊！霄舟没有给对手留下诧目时间，手中剑柄一转，当即借着甩肘之力斜挥侧削！

    为避开先前的雷霆一击，圣乌尔苏格转身过猛以至重心后仰，眼见夺命光刀径直朝自己面门扫来，只能用充斥“宙斯盾”效应的右手不顾后果地硬接，不偏不倚正好“咬”在剑锋中段，虎口中冷蓝光刃一个劲“吱吱”作响……

    未等霄舟和圣乌尔苏格彼此有所反应，“宙斯盾”停止巨大能量冲击所引发的异次元空间震强光一现，登时将二人纠缠的身体双双轰飞！

    好恐怖的光束剑，竟然连空间屏障也承受不了它的威力！圣乌尔苏格爬起身，见自己右边手套已经没有了动静，乌黑表面逐渐飘散起缕缕青烟……

    从前所谓的“激光剑”之所以只是一种概念武器，是因为光在媒介中如果没有遇到障碍物，将沿直线持续向前传播，不会从剑柄到剑尖便突然停止，且激光无法为肉眼所感知，不可能发出这样犀利的冷光。

    也就是说，这个中国人手里的“光束剑”不是激光，而是一种高温能量束或粒子束。剑柄发生器射出的能量粒子经由顶端特殊构造倒流至原点，除使“光剑”定型外，还可大幅减少能量流失从而回收再利用，设计确实精妙。万幸如此，“宙斯盾”方能勉强抵御它的攻击，如果真是激光，后果不堪设想。

    宁雪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视野花白前的最后影像是二人被凭空产生的光爆弹开，瞬间两败俱伤。

    霄舟更是重重撞踏墙角，为碎落的石块击中头部，鲜血顺额流淌，滴落于地面留下一道融化裂沟的“八一41”剑身上，发出“咝咝”声响……宁雪视觉恢复后急忙冲过去用自己衣袖为他止住流血伤口，无助的声音几近哭喊：“你们不要再打了啊！”

    “靠……”

    某人现在后悔仗着有电磁防护不戴头盔了，造型虽然丑点，不过就算是个电饭锅也聊胜于无啊。

    轻晃几下脑袋，霄舟缓缓睁开双眼，却见宁雪精美的脸庞此刻完全变样，那双和圣乌尔苏格一模一样的流光绿瞳，让自己本就眩晕的脑袋更是瞬间一片空白：“Snow，你、你也是……”

    路上一直小心背着宁雪，根本没机会留意她的眼睛，再加上夜视镜片的绿野作用，霄舟始终未曾发现自己心上人竟然也是爱尔兰夜瞳！难怪圣乌尔苏格不顾辰枫离去只纠缠自己，原来是要救回自己的族人。在夜视功能被破坏的一刹，其迅猛身手本可轻易杀死自己，但他却没有那么做，想是怕混乱中伤及宁雪所以才放弃了最佳攻击机会吧……

    完全无视身体的伤痛，圣乌尔苏格缓步走到霄舟身前，尚未有所动作，便被摊开纤弱双臂的宁雪用躯体挡住：“圣乌尔苏格，如果你要杀他，就先杀了我！”

    霄舟见状强撑而起，在圣乌尔苏格寒光渐散的目光中，轻按下宁雪打直的臂弯。

    没想到，她竟然会为了自己，与E联德旅的战友甚至是自己的族人对峙……那么，自己又怎能就此倒下？不错，眼前这头魔鬼确实很强，自己有生以来第一次感觉被赤┊裸裸地威胁着生命。可正因如此，体内澎湃的热血方能化作酒精，和手中利剑一起燃烧炽热：

    “来吧！魔鬼！就算我已一脚踏入坟墓，也要把你拖进来陪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