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一二三说茄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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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洛E

    第1章：室女之章

    LBU：帕米尔之冬

    E：一二三说茄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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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半降雪白昼消停的情况一连持续几日，使身处慕士塔格山上的人每天清晨都能感受雪后初晴的明媚与净爽，也让“帕米尔之冬”极地选拔赛首轮考核的天气及氛围得以些许回暖。于“幸存”队员眼中，漫长的高原雪山求生路即将走抵终点，却不知自己是否有资格踏上下一轮征程……

    5200米雪线附近，一块半人高的石英岩后面，有队员“丁铃当啷”抖出一堆计分棒，正迎着阳光开心拨数。

    或许是在一成不变的艰苦环境中待太久，第四小组逐渐失去派人值守周边的警惕。趁着昨晚雪舞夜色，22号乐正扬悄悄潜入观察已久的四组驻地，将沉睡的10号、11号、12号三位队员随身所携计分棒偷走，过程中没有留下丁点痕迹。此刻，第八小组虽只剩下乐正扬一人，不过手握20分，晋级希望尚存。

    其小偷小摸的行为未被对方发现，可并不代表一切就神不知鬼不觉。

    当乐正扬准备将地上亮闪闪的计分棒揣回兜里时，自己身体却冷不防遭人一把抓提起来，伴随耳旁突然传来的阴冷话音：“你小子运气不错嘛，我们好不容易寻获四组行踪，却让你个小贼捷足先登了！”

    乐正扬再遇吴越、施然，心中唯有“倒霉”二字，如果说之前与他们狭路相逢自己还跑得掉的话，这回一不小心连人带计分棒全部落在“黑风双煞”手里，真是为他人作嫁的同时，凡事只能听天由命了。

    “你们的分数早已上岸，何必非要为难我呢？”

    本以为行事狠绝的吴越不会有闲心与人废话，可对方听后竟缓缓松开了自己衣领，随后回答更是完全出乎意料：“我可以给你个机会，只要你帮我们找到3号薛峰的藏身之处，我不单止不拿走你的计分棒，还大发慈悲赏你些分数，使你顺利晋级第二轮考核。”

    “你的意思是，要跟我合作？”

    “哼……”

    吴越闻言发出轻蔑冷笑：“你可没有这个资格。不怕老实告诉你，就你那废材功夫，对我们根本构不成任何威胁，所以我才不介意你继续留在这儿。识趣的就好好替我们办事，否则，我定叫你尝到比被淘汰还要痛苦十倍的滋味，保证你毕生难忘！”

    如今自己身家性命握对方手里，乐正扬无选择的权利，只有发自内心的忧虑：以二人向来赶尽杀绝的作风，事后真会像他们承诺的那样轻易放过自己？

    该说的已说完，吴越捡起乐正扬的20根计分棒收入自己囊中，临走留下近乎命令的吩咐：“明天同样的时间，同样的地点，把你打探到的告诉我，如果消息可靠，我便将分数还你，你要是敢耍我，我就要你好看！”

    ……

    二十四个小时，对其他队员来说，走遍慕士塔格山都难，更别提找人了，可对于乐正扬，时间却绰绰有余，第二天一早，其便告知吴越和施然，称薛峰陪着7号卢娜在慕士塔格山大型断裂带低海拔端休息养伤，平常极少外出走动。

    若非亲眼所见，这家伙不可能知道卢娜受伤。

    吴越目视施然，确认情报可信，索性于乐正扬引领下一路来到猎物所在地。附近没有多余脚印，看样子耸立片麻岩上鬼斧神工的冰塔林鲜有队员造访，周边地形复杂，确实适合藏匿。

    二人尽量放轻步伐，直至此间最大一座冰塔缓缓进入视野，乐正扬以手往前一指：“你要找的人，就住里面。”

    住里面？

    对此不明所以的施然走近后发现，原来冰塔底下存在豁口，内部更是别有洞天……乐正扬任务完成，说就不跟着进去了，吴越没有回话，反正以其有限的战斗力，遇到麻烦只会拖自己后腿，管他爱干什么干什么。

    吴越与施然悄声潜入冰屋，一眼并未看到薛峰和卢娜，不够周围确实有人生活的迹象，地上衣物及携行具都没带走，稍后应该还要回来。

    这时候，吴越抬头见对面洁白冰壁用红色油彩画了一对乌龟，而龟壳上分别写有自己和同伴的名字，则让感觉被羞辱的他一时只想把乐正扬抓过来狠狠教训一顿，这混蛋也不事先弄清楚里面有什么东西，就叫自己钻进来拿人，白白给对方占个便宜！

    可当其愤怒爬离冰屋，前后不到半分钟时间，带路的人已没有了踪影，取而代之的是视线前方环抱双手的英俊青年，单脚蹬靠着冰塔，没戴头帽和面罩，露出立体五官间无比帅气却又寒意逼人的笑……

    14号——云尚。

    由始至终几乎没露过面的他怎会突然出现在这里，且视其表情似乎是有意等着自己到来？！吴越预感不妙，不问对方究竟有何目的，直接扭头就走，然而，另座冰塔后面忽然转过一个高大身影，取下面部护具轰然站定的同时，不偏不倚正好将自己行进路线阻截……

    和他一组的13号——冷非！

    这个男人浑身上下散发的杀气，比自己过往遇到任何对手都重。吴越见状不顾面子形象，转身往后开跑，但没跑两步，便因前方蹲候的熟悉身影而停下，六把“Phoenix不死鸟”于雪地上一字排开，“夜魔911”插在主人身旁，使自己不得不瞬间刹住脚步，以免进入属于他的无解领域。

    不知什么时候和第五小组混在一起的薛峰……

    三个方位都有敌人，而旁边巨型冰塔就像一堵铁墙，完全切断自己最后的退路。他们到底想干什么，难道是要对付自己，就凭区区三个人？！

    伴随心中强烈的忐忑与不安，一袋狗头薯片径直砸落吴越脑袋上，顺着高空抛物飞来的方向望去，顶端倒塌留下驻足平面的冰塔之上，一位绑着马尾的丽质女子就坐于边缘，两腿悬空中正用她充满敌意的双眼目不转睛地盯着自己……

    15号——聂霜露，还有站在其身后复仇心思写满脸上的卢娜。

    吴越总算弄懂发生了什么，肯定是乐正扬那个杂碎临阵倒戈，故意串通勾结卢娜一伙来算计自己！眼下天时地利人和尽失，看来，计划充分的对方惦记自己不是一天两天，一切只为在今时今日、在脚下这片冰塔林将第十小组彻底铲除！

    “本来我想说，你们只要把计分棒交出来就可以走。不过，像你们这样的败类，留下来也是祸害，那就你请你们带着所有疑问和不甘——去死吧！”

    这或许是冷非、云尚听霜露说过最狠的话，最后一句虽然有夸张成分在里面，但其表述的意思谁都明白，这一战，她和她麾下组员必定全力以赴，绝不会因任何理由而放水。

    “我们与第五小组无冤无仇，为什么和我们过不去？！”

    替霜露做出回答的，是斜刺里突然间一记势大力沉的侧踢！某人没有曾经薛峰那般反应神速，以至冷非同样的攻击手段得到的结果不同，此次直接让无些许防备的对手“砰”一下倒翻于地。吴越捂着被震得发懵的左脸，耳鸣不断中好不容易摇晃爬起身子，满目金星的视野尚未恢复清晰，又遭迎面走来的高挑身影一套连环腿技二次放倒……

    听说这家伙喜欢趁人之危以多欺少？那云尚便配合兄弟让其亲身体会一下什么是被欺负的感觉。

    不知同伴是因准备不足而受制还是对方真有那么强，总之再这么下去，吴越非被活活打死不可！为战友生命安全感到担忧的施然急步上前，可没等她向云尚发起攻击，腾出手来的冷非各路拳招已至，全部轰在身上结结实实，最后一击直接命中面部，让门牙折损的施然旧伤未愈又添新痛，仰面栽倒后嘴里满是自己鲜血的味道。

    云尚从不对女人出手，这种事情一般由铁石心肠的冷非去做，反正他也不在乎，也不会有丝毫愧疚感。此刻，于高处安心看戏的霜露，其针对吴越先前疑问的答案姗姗来迟：“娜娜的仇人，便是我的仇人，你们上次怎么对待她的，现在就怎么给我还回来……”

    几天时间相处下来，霜露与卢娜已经变成无话不谈的闺蜜，彼此间的称呼也随之倍显亲密，二人关系进展之神速，不但让冷非和云尚有些措手不及，就连薛峰都觉得自己只是两边联姻的陪嫁丫头，促成好事后完全被晾在了一边。

    虽然卢娜过去老把“姐姐我”挂在嘴上，但实际年龄却是五人中最小的，今年才刚满十八，喊大家一声哥哥姐姐理所应当，不过除了“霜露姐”外，卢娜对别的人都是直呼其名，甚至直接用“喂”来指代自己看不顺眼的冷非，当然冷非也不吃亏，毕竟在他眼中压根就没卢娜这么个人，不打招呼不说话，连“喂”字都省下了。

    冷非以怒海狂涛之势将施然的攻防与斗志一并瓦解粉碎，而吴越少了他的直接威胁，却依旧被技术及力量远胜自己的云尚全面压制，霜露见对手丝毫没有反抗之力，索性指着两个动起手来不留情面的强悍男人下达最后命令：“咬死他们！”

    “喂……”

    “过分了啊？！”

    云尚不介意被聂大组长呼来唤去当个小兵使，可使唤完还要暗指自己和兄弟是那什么，这就要跟她好好说道说道了。霜露一时口快，卢娜听了且忍不住笑场，而她自己则赶紧合掌表示只是玩笑，让云尚回过头去集中注意力搞定眼前的事。

    就在这个时候，原本被打趴雪里的吴越瞬间撑地弹起，但目标却不是战斗途中开小差的云尚，而是由薛峰镇守的一侧通路！

    糟糕！这家伙想跑！！！

    若是于真刀真枪的战场，“Phoenix不死鸟”早已迎面插入来者破绽百出的要害，可眼下毕竟是场禁止杀戮的考核，投掷刀仅作为一种威慑，对方铁了心往这边冲，薛峰只能匆忙站立起身，用自己并不在行的拳脚与身体试图将其拦住。

    看到这里，一直没有什么动作的霜露忽然从三四米高的冰塔上一跃而下，落在正欲拔腿去追的云尚身旁，朝他比了个“停止”手势，意思是后面的事你别管，我来解决。

    云尚没工夫细想她是不是孤注一掷的敌人对手，霜露已独自迈开流星脚步闪电般高速脱离所在地，就在吴越利用前冲惯性死命撞开薛峰的一刹，赶上并绕至其身旁，同时借力对方肩膀起跳，灵活双腿犹如两条白蛇死死环绕缠住目标右臂，偏移的重心登时将他整个人拉坠于地……冰凉触觉刚刚传来，吴越便感猛地一痛，伴随骨头折断的“喀嚓”脆响！

    一切发生在呼吸之间，没人可以看清霜露废敌肢体的时机与动作，只知其不仅拥有惊为天人的速度，更兼具不可思议的技巧及力量！原来她并非不擅长格斗，只是不轻易于众人面前展露而已……

    小臂弯曲的剧痛，使吴越尝到几天前卢娜所受的苦，而霜露接下来的重拳，则让其很快失去了品疼的知觉。云尚和薛峰对此目瞪口呆，冷非却还记得自己的任务，瞄准施然后颈送上手刀，同样赐她一个即时昏迷。

    “哇噢……原来我们的乖乖女组长才是真正的扮猪吃老虎。”

    云尚刮目相看的话语得到在场人一致认同，只有卢娜知道那是动力战衣带来的身体机能加成。不过，霜露的制敌动作狠准不失优雅，无丝毫拖泥带水，确是无比惊艳。而且，她是为了帮自己报仇才这么做的，仅仅只认识了几天的自己……

    薛峰将对方背包中计分棒翻倒出来，数数竟有71根之多。除了答应还给乐正扬的那20分，剩下51分全部交由霜露处置。

    按说三个小组平分，每组17分正好，可霜露认为自己小组已有20分打底，因而只象征性拿走其中一根计分棒意思意思，剩余的薛峰与卢娜一人25分。二人都觉这么做不妥，毕竟五组出力最多，自己不能瓜分了属于他们的胜利果实之后分数反而凌驾其上，最后商量下来的结果是，薛峰和卢娜各取20分，第五小组得11分，加上原先的积分，目前是31分，这样对提供消息情报的乐正扬也相对公平一些。

    “你们倒是挺厚道，那地上俩人怎么办，不扒了他们的装备，他们醒来一定不会善罢甘休。”乐正扬走出冰塔林，接过失而复得的20根计分棒，略带忧虑地问起霜露，却得到一旁云尚完全没必要为此担心的反问：“你当他们是八爪鱼么，有很多手可供挥霍？”

    “呵呵，有意思。”

    乐正扬笑了笑，他们有几只手不知道，反正自己有第三只：“虽然首轮考核剩下的时间不多了，但如果你们还有什么需要帮忙的，随时可以找我。”

    嗯哼，以乐正扬寻迹找人的本领，云尚还真想到一事委托其去办，完后另有酬劳分数奉上。

    冰塔林的隐秘居所暴露，纵使“黑风双煞”苏醒不足以对自己构成威胁，然住这么久也腻了的霜露还是决定于山上另找栖身地，目送他们离开之后，蹲伏地势高处全程静默观战的舒师武站起来活动几下筋骨，并行至不省人事的吴越和施然身边，借助外在动力装甲的超人力道一手拎一个，把他们直接丢进了营地大型军用帐篷。

    师武扮作执勤卫兵，原本是想体验下国产动力装甲的各项功能，顺便以非教官的身份来慕士塔格山四处逛逛，不料却目睹如此有趣的一幕。

    不得不说，冷非、云布苏热、聂霜露、薛峰、卢娜五个彼此各有特点及所长的人联手，还颇有几分“二十四节气”一期成员的风采，最难能可贵的是，他们并非不存感情的杀人机器，而是为了心中永不抛舍的义气与信念，甘愿改变自己懂得接纳他人的真正强者！

    “帕米尔之冬”极地选拔赛进行不到一个月，师武已看到继承自己意志的最佳人选，且不止一个。长江后浪推前浪，相信在不远的未来，他们必将成为“二十四节气”特别行动小组之中流砥柱，完成前辈们未尽的任务，让自己可以无牵无挂去过普通人的生活……

    首轮考核最后一日，离中午十二点还有两个钟头，所有幸存小组都开始朝6300米大营赶。据公告栏最新内容显示，在三十天时间结束之际没能抵达营地的小组都以弃权论，因此就算考核尚未正式完结，一切都有可能发生，众人也不得不冒着风险沿途小心翼翼地返回赛事起始地。

    还好各小组都有定期派人查看公告栏的习惯，没有谁错过此重要信息，要不然辛苦煎熬一月，却因主办方故意刁难的细节而遭淘汰，那可就亏大了。

    考核第一周，公告栏上罗列出全部参赛队员的资料信息；接下来的一周，又规定计分棒不能长时间脱离小组成员掌控，否则会被执勤卫兵寻着其内部自带的定位装置找到并予以收缴没收，彻底打消了某些人想把计分棒藏于野外不被抢夺的天真想法；第三周本以为继续有什么幺蛾子，结果却是一连七天不重样的时事新闻外加图文并茂版“舌尖上的中国”，看得饥寒交迫的大伙云山雾罩的同时只好以怨念填饱肚子，但又生怕里面暗藏关键情报，恨不得用犯罪分子接头暗号的解读方式逐字逐句加以拆分研究；至于眼下这最后一周，直到昨天公告栏方才更新，目的明显是要给大家设置九九八十一难的最后一难，真可谓是“用心良苦”……

    此刻，第九小组于组长吕锋带领下正走在通往营地的雪坡大路上，周边没有看得见的危险，估计也不会有人于这个时候还想着打埋伏。虽说首轮考核下来自己小组并未干掉太多敌人，但有薛峰所在一组“友情贡献”的分数，晋级下轮应该没有问题。

    走着走着，视野远方隐约浮现一道黑影，靠近后发现是堆的雪人。也不知谁那么有闲心，在大家都顾着节省体力之际做出这真人大小的玩意儿。

    吕锋踢倒挡路的丑陋家伙，可抬头一看，前面居然存在更多，密密麻麻简直就是诸葛亮忘了申请专利的石兵八阵现代雪人版！到底什么人吃饱了没事干，弄这些个东西杵这里摆风水，里面还有头比牛大的狗？

    每个雪人都掏挖了眼睛鼻子，下面用红色油彩画上嘴巴，表情各异，看起来倒也有趣。

    想到自己即将成为首轮考核的胜出者，吕锋手下两名队员心情不错，竟忙里偷闲饶有兴味地欣赏起周边雪人艺术来了：它们的身形比例都很逼真，感觉像内部搭有骨架，整体非常结实。然而，当其中一名队员把脸凑近去瞧时，却见雪人空洞的眼眶中有什么东西转了一下！

    没等其摘掉雪镜看个清楚仔细，面前雪人已突然爆裂开来，劲射的正蹬腿携动力战衣驱动的巨大力量，不单把对手原地踢飞数米，更让自己周身雪块破散成一道锥状雪幕。幕开处，霜露迎立风中的英姿分外抢镜，而另外几个有生命的“雪人”闻声也瞬间崩脱伪装，从各个方向冲出，将来不及反应与逃跑的吕锋及其同伴齐刷摁趴在地……

    原来，云尚托乐正扬打探吕锋小组所在位置，并在霜露玩心大起的提议下，于九组前往营地的必经之路上布了这个天罗地网的“雪人阵”，为薛峰出口恶气的同时，再取些分数给他和卢娜买个保险，一箭双雕，何乐不为？

    至此，“帕米尔之冬”极地选拔赛首轮考核落下帷幕，十个小组中还有计分棒的只剩下六个，由高到低分别是13号冷非、14号云布苏热、15号聂霜露所在第五组，积31分；3号薛峰所在第一组，积30分；7号卢娜所在第三组，积30分；22号乐正扬所在第八组，积30分；以及同积15分的第二组和第七组。

    由于进入第二轮考核的小组名额只有五个，现在出现末尾同分的状况，再度飞降营地的师武只好以附加赛的形式来决定谁将最终晋级。

    按照教官先前的行事风格，众人本以为他会叫二组和七组用最直接的方式捉对厮杀，可没想到其安排附加赛的目的不是为了刷掉一个小组，而是要从两个小组中分别挑一人淘汰，至于具体方式，让他们自己去商量。

    师武对自己不按套路出牌的解释是：既然前面四组有一组包含三名成员，其他三组都只有一名成员，那就再加两组有两名成员的吧，凑齐十个好算。

    这什么鬼打逻辑？

    大伙儿普遍不理解师武的临时起意，但他是教官他算了说，只要其开心就好。最后，不愿伤了和气的二组通过石头剪子布留下两人，而始终无法统一意见的七组则展开简单粗暴的三人混战，结果在比赛的伤停补时阶段还为大型军用帐篷内部医疗床位做出了贡献。

    为期一个月与冰雪为伴的生活终于划上句号，师武命直升机将山上队员分批送往离此不远的临时指挥所，或休息等待下一轮考核，或收拾东西返回原部队。

    乐正扬朝霜露一行挥挥手，同另外几个人率先登上了直升机。等待下轮运输的过程中，云尚与兄弟冷非轻击一掌，彼此间无需多余的语言来庆祝，而卢娜首先要拥抱感谢的便是薛峰，因为没有他就没有现在的自己，当然，除他之外，还得致谢另一个重要的人……

    此时此刻，卢娜眼中霜露独坐在山崖边，正用日记本撕下来的纸折着什么，完后忽然兴高采烈地叫大家过来，并递给每人一只纸飞机，上面分别写有各自的名字。

    “无论接下来的考核规则怎样，也不管我们是否能一起走到最后，都不要忘了你我于慕士塔格山上建立的这份友谊，放飞手上纸飞机，让我们的梦想——在海拔6300米高处御风起航！”

    御风起航？这看着更像诅咒众人待会儿坠机吧……

    云尚不敢瞎说大实话，只问聂大小姐为什么就她有两只纸飞机，还把“霜露”俩字一拆为二，写在机翼上跟一对儿似的？

    对此，霜露的回答异常干脆直接：“因为你们都是单身狗，而我是组长，我要比翼双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