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节：起始，我们是害虫（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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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洛E

    第1章：室女之章

    第3话：雍容华贵

    第1节：起始，我们是害虫（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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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天，中国传统开学日。

    之所以定这天为开学日，有说是初秋气温渐变凉爽，相比炎炎夏日更适合学习；也有说是国家教育部规定的，但事实上只是由于国父孙中山先生很早便确定了我国统一开学的日子为9月1号，并一直沿用至今。

    对其他学生来说，今天或许是结束暑假欢愉的苦难日，但对从未体验过校园生活的辰枫、翼轸和宗瀚，今日绝对是值得纪念的一天，毕竟这是自己人生新的开始，没有鲜血与杀戮，一切是那么平静、陌生，却又充满期待。

    至于霄舟，本该对此最感兴奋的他，因为参与制造了昨天的理发店风波，并在失手被擒后仍死不悔改，竟瞒着师姐以其名义肆意消费上万元，故而被卢娜大半夜从宿舍床上揪起来，用全部能想到的体能项目一口气花式惩罚到天亮。

    虽然有宁雪从旁说明情况，店长最终同意取消五张超白金会员卡的办理，可卢娜有事没事总遭霄舟以各种卑鄙手段算计血汗钱的怒火还是延烧至次日早上，无端波及罪魁祸首的三个兄弟……

    秋风落叶，地震龙卷。

    此刻，E联华旅驻地综合作训场正经历一场唾液流星雨和狂暴地狱火的双重洗礼。E联华旅某部士兵打起十二分精神训练的同时忍不住瞟眼操场中心，一位衣着时尚的高挑美女正对并排罚站军姿的四个大男人高声呵斥，其势用“惊涛拍岸连绵不绝”来形容太过轻松，说如滔天海啸般顷刻压倒面前所有抵抗比较贴切。

    这什么情况啊？那几个家伙不是旅长麾下特别行动小组成员吗，怎么，他们也会有怕的时候？卢娜常年出任务在外，“二十四节气”二期成员平时也极少于驻地露面，因而看热闹的人中没有一个可以认出，不远处把“西部核捣蛋小组”教训得唯唯诺诺的便装女侠是谁。

    “一群五行欠揍的小鬼！老娘究竟造了什么孽，这辈子摊上你们几个丧门星！”

    卢娜脸上妆容精致，却丝毫掩盖不住额头青筋暴突，时不时在外人和师弟面前美女与野兽两种状态来回切换，已经让她感觉有些精神分裂：“你们都给我听好了，今天WinD临时有事，所以由我带你们去学校报名，过程中谁要再敢惹事，别怪老娘手黑！！！”

    “你口水喷我脸上了，女魔头……”霄舟不要命的嘟囔，还没说完便被辰枫用眼神制止：你丫还想让暴风雨来得更猛烈些乎？

    “瞧你们那一脸死相！没有半点朝气蓬勃的样子，哪像个学生？！”

    卢娜让属下提来十多个购物袋，一股脑扔在彼此前方空地：“把军装全都脱了，挑袋子里面衣服换上！还有那些不该出现在校园的东西，统统给我交出来，我要好好打点打点你们的形象！”

    几个混球从来不会主动交待任何事情，也没有坦白从宽的概念，从他们身上及行李中起获的东西，可谓一件比一件让卢娜汗颜：

    霄舟的国旗头带，辰枫的战术墨镜，翼轸的迷彩头巾，宗瀚的顶头风镜，这些标志性装备还不算太抢眼。然而，“八一41”光束剑、“夜魔911”战┊术┊军┊刀、“Phoenix不死鸟”投掷匕首、伪装成钢笔的弹射锥刺、制作为笔记本模样的粘附式破门炸┊药、藏身在保温瓶里的闪┊光┊弹和眩晕弹等等，一干纯破坏用途的东西，使卢娜认定师弟们不是上大学而是去干掉及摧毁什么重要目标的！

    最离谱的是，他们每个人的饭盒居然都是一把自带灭音功能的大口径手枪！不用说，这怪胎武器肯定又是“霄舟牌”的……有枪就有子弹，搜了半天，总算在众人鼓囊的皮带间发现端倪，亡命的师弟们也不怕塞在夹层的一排“.45ACP[1]”被引爆了将自己就地腰斩！

    卢娜命人把这些见鬼的武器装备打包遣返回军械库，不顾霄舟和辰枫“看在刀是师兄留下的份上让我们带着做个纪念”的苦苦哀求，继续训话：“WinD又没死，纪念个屁！你们到底想干什么，啊？忘了未来院长是谁？！”

    “不就是师母？”

    “应该是师姐！”

    “管他娘亲谁。”

    “迪迦奥特曼……”

    一人一语接嘴打岔后，操场上四个家伙从站军姿变成了蹲马步。

    面对这群不会好好说话的小鬼，卢娜渐渐被磨得没有了脾气：“你们即将要去的华贵军事科技学院，是我国唯一一所以‘星际战略工程’为核心专业的全军高等综合院校。虽然部分基础课程与普通大学有共通之处，但与部队一样为全封闭军事化管理。在E联华旅，你们仗着自己身份特殊，可以说是想怎么样就怎么样，可到了那里，一切隶属Z┊Y┊J┊W┊管辖，如果出了什么岔子，不管师母还是姐姐我，谁都救不了你们！”

    “切，要真出什么事，你不火上浇油趁机弄死我们就阿弥陀佛了，还指望你救？”

    即便霄舟所说是实情，然丝毫不加修饰的措辞和语气还是让他原地做起了深蹲。无视自作自受的兄弟在旁挨罚，辰枫想起历来对孩子们温柔和蔼的雍容，只顾闭目回味一些事情：“这些年来到处出任务，已经好久没有喝到师母人间极品的汤了。”

    “哼，别说是你小子，连师父他老人家都……”

    卢娜下意识接上的这句话，当即引来众人阵阵起哄，其见状赶紧收口，怎么能让这四个大嘴巴的家伙知道，自从有了儿子，E联华旅少将旅长在家里的地位便急剧下降呢？况且师母任华贵军事科技学院院长后一直忙于公务，很少有时间回驻地与家人团聚，几个只会给人添麻烦的混蛋想喝师母熬的汤，等来世吧！

    为了转移话题，卢娜从文件袋中抽出四份入学简历，递过去让众师弟看清楚，以免闹了半天他们不知道自己是去干嘛的。众人主修均是清一色“星际战略工程”，而辅修专业暂时没有定下，按照师姐的说法，辅修科目要在入学满一年后由院方视学员成绩与特长进行针对性安排。

    “现在，你们还有什么问题吗？”

    “为什么我们名字信息是真的，出生日期却是假的？”辰枫觉得这就是问题。

    “你们几个小鬼还没到当兵的年龄就被师父征召入伍，所以在入学登记档案上给你们改大了几岁，反正也不重要。”卢娜随口解释，霄舟听后又当接把瓢：“你的生日才不重要，谁都不知道，没人陪你个老妖怪过！”

    辰枫、翼轸、宗瀚闻言识趣地退一步散开，待瞬间被刺激到极点的卢娜拿某人泄完愤，一行五人终于结束体罚登上了E联华旅专用接送小巴，动身前往“二十四节气”三期成员未来几年的“收容所”，当然，被揍半死的霄舟及其行李是被兄弟们合力扛丢上去的……

    华贵军事科技学院坐落于成都平原西南部，位处乐山与眉山两个地级市之间，临近岷江中游青神县，距离成都市108公里，从E联华旅驻地驾车前往不消两个钟头便可到达。而之前深夜接受试炼的“GRAVITYSPRING”训练场，正是该学院新建的国防科技重点实验室下属之一部分，只是当时大家并不知情。

    借着路上这档子空闲，辰枫等人就于车内换好衣服，而睡眠时间明显不足且一晚上折腾下来体能消耗巨大的霄舟上车直接跑到最后排倒头就睡，不管身下颠簸，始终躺着不动，吓得卢娜连忙过来试他鼻息，以为自己手重把师弟打成植物人……

    还好，这家伙从小被揍习惯了，以至日后成为队中公认最耐打的沙袋，非但轻易不会受伤，且对皮肉疼痛基本免疫。就这点来说，其“训练者”卢娜绝对居功至伟。

    望眼唯有睡着才不招人的霄舟，松口气的卢娜忽然打从心底为他感到开心，因为他和他的兄弟们终于如愿以偿，从满是危险与生死别离的任务生涯抽身脱离，得以享受这个年龄段的人所应拥有的一切。在送他们开启新的人生后，自己也将回归熟悉的生活与状态，启程赴俄罗斯继续执行下一项任务。届时不知何年何月，才能同这帮可恨又可爱的小鬼们再见面。

    既然相处的时间已经不多，后面还是尽量不要朝他们发火了，免得给众人留下自己只会欺负师弟的恶劣映象。

    这时候，卢娜潜意识里竟羡慕起霄舟，至少他有自己明确的目标，并不断为此付出努力，而自己走在日复一日的无间道上，眼前得失不过只是镜花水月，无所谓追求，更不存期盼。或许，自己也是时候考虑换条路走走，找回诸多面具之下真正的快乐了……

    想到这里，卢娜将目光从霄舟身上收回转而望向窗外，指尖轻轻搓揉着胸前材质光润的“龙猫”吊坠，若有所思间全然没有了先前怒气。见状，辰枫鬼鬼祟祟凑上来道：“师姐，听说昨天你见到罗尔菲斯，重续上帝工厂那段感人的百合恋，具体什么情况，给我们透露透露？”

    卢娜心情好不过几秒，又被辰枫重新推回燃点，起身第一件事不是修理煽风点火者，而是二话不说摁住后面座位上的某人大顿胖揍！听说？听谁说的？！肯定是你个狗嘴吐不出象牙的张霄舟！！！

    霄舟睡梦中被重拳狂殴致醒，睁开眼睛压根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干嘛？！我又哪招惹你了？喂喂，有话好说，别打脸啊姐……”

    谁让某个家伙连累兄弟们被训一早上，看你丫这回还不死？

    辰枫阴谋得逞地坐回自己位子，于路跟翼轸和宗瀚挨个击掌，然后欣赏着早就忘了要自己不再生气的卢娜把谁不死他都得死的霄舟继续往断气里打，感觉这样才有与师姐同行一贯的熟悉气氛，紧张、刺激，玩儿的就是心跳！

    小巴抵达华贵军事科技学院供外来车辆临时停泊的校外开阔地时，已近中午饭点。由于今天是大一新生入校报道起始日，周边聚集了众多来送孩子的家长，虽然大都身着便装，但从神态、动作及步伐可以看出，都是PLA有一定资历的军官和他们的家属，就算没有配挂军衔，骨子里散发的威严气势仍与寻常人有着天壤之别。

    辰枫率先走下车厢，瞟眼被围得水泄不通的停车场，想也只有在这个时间、这个地方，才能见到这么多挂白色车牌的好车扎堆出现：“哟，都是送宝贝子女来读书的首长座驾吧？”

    “座驾？我看像摆满了他们的棺材！”紧随其后的霄舟闻言发出一声冷笑，“天下乌鸦一般黑，从小锦衣玉食供养的军二代，未来拉到战场是去消灭啤酒的么？”

    “啪”的一声脆响，卢娜抄起折扇径直敲落霄舟脑袋：“口无遮拦！你的意思是说，师母作为院长的学校也和外面一个风气？”霄舟一路被打麻木，对此挠痒痒的攻击头都懒得回：“难道不是吗？我们几个能破格入学，还不是仰仗师父和师母的关系？”

    “呵，你们以为自己已经被录取了？”卢娜笑师弟把事情想得太过简单，“有机会进入华贵军事科技学院试读的人，不管拥有怎样的家庭和背景，院方都只给予一年的学习时间，到了明年这个时候，本届新生必须参加统一续读考试，以决定是否有资格留在这里进修。当然，这个考试有书面的，也有各种模拟训练任务及日常生活状态评估，从众人进校的一刻起，为期一年的审核已然开始。

    “你们能够顺利入学，那是因为学院愿向所有具备特殊潜质的学子敞开大门，而那些军官子弟，父母给予他们的唯一助力，就是这个‘潜质’，军旅家庭自幼耳濡目染，多少有点特别。不过一年以后，谁都只能用自己手里的成绩说话，届时，再不会有人高谈阔论自己父母当年是何等英雄，毕竟，就算血脉可以继承，信念与能力却未必……”

    “这么说，SoiL此刻岂不是正在接受其续读审核？”辰枫听完师姐介绍反应过来，难怪兄弟凌小寒称自己要参加一个重要考试，先两天离开E联华旅驻地返回学院。

    “嗯哼，你们几个只有晚点再聚了。”

    兄弟五人不能第一时间见面，卢娜以为他们怎么都会有些遗憾和失望，谁知霄舟听后居然“嘿嘿”一笑：“我们让某人复读一年，与兄弟们同期毕业，怎么样啊？”这个无耻的提议，很快得到旁边翼轸拍手附和：“好主意，搅黄他的考试！顺便我们也摸摸底，看具体审核什么内容，提前为明年做准备。”

    卢娜脸上三条竖线，手中折扇早到，当场打醒两个姓张的鸟人：“少给我瞎胡闹！SoiL主修战地医护，本就比其他专业多一年课程，如果顺利的话，你们兄弟五人还能一起毕业。所以，好好努力，别给师父和师母丢脸，也别让我失望噢？”

    难得卢娜对自己有所期待，众人也不愿插科打诨。身为“二十四节气”特别行动小组成员，刀山火海都闯过来了，还怕区区续读考试？

    “师姐放心！！！”

    米黄色短袖文化衫下搭休闲裤、运动鞋，不习惯空旷无遮的视野，辰枫还是选了一副无框、无度数且于阳光下会变茶色的眼镜戴上，不用时常拨弄散落眉间的挠眼发丝，感觉瞬间自在多了。霄舟昨日悄悄烫发之后，又用发蜡将头发分开抓立起来，一束一束坚挺得跟棱刺似的，看着虽然杀马特，但连一贯不爽另类发式的卢娜都不得不承认，这个造型确实适合他，配合纯白开襟衬衣两边卷起的袖口高矮不一，精神而又潇洒，蓝色牛仔裤下厚底登山鞋，也让其海拔终于突破180公分这道心理上的马其诺防线。

    两缕清新优雅风，尽情彰显着帅气。时尚达人卢娜为穿什么都显味儿的师弟亲自挑选的两套夏装，让天赐长相堪称绝杀级英俊的霄舟和辰枫刚刚踏入校门便引来华贵军事科技学院众学生的低声惊呼，其中大部分是小女生，说她们小，非是年龄但指身高，学姐也须仰望，方能一睹二人真容。而接下来走进校园的两个铁汉，更是瞬间聚焦了在场所有人的目光。

    翼轸黑色紧身背心扎入迷彩短裤，两块防暴盾般的钢铁胸肌，炎阳似火中比日照还要刺眼夺目，手里抓着一件深红布制短袖外套，让人们不禁设想他要是再披上这件衣服将是怎样的光景，钢铁与鲜血的最纯正诠释？宗瀚同样拥有一身健硕肌肉，但衣着却没有兄弟那么嚣张，也就海蓝连帽坎肩加灰色运动长裤，简单舒适，脚下与翼轸一样都是凉鞋，区别在于宗瀚穿了袜子，而翼轸从来不知袜子为何物。

    “喂，你看到没？好酷哦……”

    “嗯啊、嗯啊！前面两个是气质型帅哥，后面两个是力量美型男，他们是谁啊，来报道的新生吗？”

    “不知道哎，不会是偶像剧演员来我们学校拍外景的吧，咯咯。”

    听不远处几个女学生的八卦议论，霄舟心里不禁犯起嘀咕：自己这是干嘛来了，读书？有必要如此招惹眼球么……师姐你要展示自己的华丽变装手法，也不能让我们来军事科技学院走T台现眼啊？

    周边女性眼球俱被四人拐骗，剩下男生视线转而集中在他们身后一位美丽女士身上，能将向来如变色龙般与环境融为一体丝毫不惹人注意的几个师弟打扮得如此光鲜抢镜，卢娜自己的装束自然不会不潮：悠然开启两枚领扣的长袖白衬衫，搭配黑色长款西装与同色阔西裤，脚踩粗根高跟鞋，头顶发胶定型的光亮短发，无需金属配饰的多余点缀，已经足以将这套由男士礼服经典设计与女性高雅柔美元素结合的中性风吸烟装演绎得完美无瑕。

    眼前可遇而不可求的极致视觉享受，一如辰枫文化衫上印的那句话——江山如此多娇，你我都在发骚。

    于校门口负责接待新生的高年级学员见状，只当一行五人都为报名，赶紧过来招呼。几个学长醉翁之意不在酒，不好意思直接搭讪卢娜，便说帮忙提拿行李，不怪走在前方的霄舟目中无人，这么多年军旅生涯，除了把将要爆炸的东西赶紧塞给别人，自己还从未让谁帮忙拿过什么呢。

    霄舟无语中连句客套话都懒得施舍，直接将运动提袋往肩上一甩，先砸了身后辰枫一个猝不及防，然后途经学长面前，撇以轻蔑冷眼。辰枫莫名其妙挨这一下，要将背包留在手中以便找机会还礼，对学长们的“好意”同样置若罔闻。俩面善的尚且如此，谁还敢开口同翼轸和宗瀚说话？难保不被二人给做掉……

    眼看四个嚣张家伙傍若无人的背影远去，学长们心想终于可以顺理成章向后面的卢娜献殷勤了，然而一群人谄媚的笑容很快凝固，当近距离感受到自己与目标美女的身高差距后……卢娜一米八的身段本就足够高挑，再加10公分高跟鞋帮衬，那是何等恐怖的概念？而且，其手上除了一把折扇和重量忽略不计的文件袋之外，根本就别无他物！

    走进周围群山簇拥的华贵军事科技学院，放眼远眺这座即将收容自己四年的全军高等综合院校，霄舟忽然有种感觉，这里似乎是起点，又似乎是终点：全长近五公里的柏油大道两旁枫树侍立，每至深秋即红叶铺路，因而师生们形象地称之为“赤道”，从校门口一直通往自动化教学园区。

    整个校园布局前半部分呈带状，车辆减速带每百米一设的主路如山间溪流般蜿蜒绕过学生公寓、第二食堂、露天足球场、校用停车场、行政楼、教师宿舍、第一食堂、大礼堂，然后以自动化教学园区门庭人工湖为中心，分散为五条坡道，分别通往陆军分院、海军分院、空军分院、科技分院以及综合大楼。四个分院均配备专属教学楼与各种训练场地，其中尤以隶属科技分院的巨型球状建筑“星学基地”最为亮眼，听说还是中国首个国家级虚拟仿真教学实验中心，备受业界人士关注。

    花了半个多小时，霄舟和兄弟们方才参观领略完学院内部庞大却不失精细的规划布置，相关配套设施于路吸引着一行五人的眼球，而一行五人于路则吸引着在校师生的眼球，直至从自动化教学园区返回行政楼下，卢娜让四个师弟在此稍候，自己先到院长办公室找师母，再领大家报名。

    师姐离开没几分钟，霄舟便等得不耐烦了，百无聊赖间从鼓囊的运动提包中掏出一个篮球，就于行政楼下拍拍打打制造噪音。同样酷爱该运动的辰枫见后眼睛一亮，刚才路过学生公寓，见里面篮球架上挂的网都是崭新的，不亲手摧残一下着实憋得慌，遂提议哥几个去篮球场耍耍？

    此言正合霄舟心意，翼轸和宗瀚虽不善篮球，然更不喜等人，索性跟着二位兄弟一溜小跑杀奔学生公寓，完全忘了卢娜上楼前特意叮嘱小孩子的话：乖，都不要到处乱跑，小心迷路，等姐姐回来给你们带糖吃……

    时值中午，几位精神好的学员放弃可有可无的休息时间，身着迷彩T恤，头顶火灼阳光，于篮球场上挥汗如雨，霄舟四人步入学生公寓后径直走向球场，让原本对抗起劲的他们几乎同时停止动作，转而望着这边气势嚣张的陌生面孔。

    八块篮球场地，只有区区数人留恋，真是可惜。

    霄舟来到一个无人的球架下，指篮圈问翼轸摸得到不？没等翼轸试有多高，早想活动活动筋骨的辰枫轻舒猿臂鬼手，突然将霄舟的球掏至自己掌间，左右虚晃两步，俯身提速过人，在翼轸和宗瀚还未来得及有所反应的目光中留下一道S形闪电，急停后仰跳投，篮球滑过指尖，于空中画出一道美丽弧线，“唰”的应声入网。

    辰枫小过把瘾，将球扔还给霄舟，只见他撤步运出三分线外拔起就轰，抛物线另一端，篮球顺着食指指向精确落圈。开什么玩笑，自己在E联华旅驻地可是有“三分冰雹”之美誉的，一场比赛下来，光是铺天盖地的三分球便可把对手砸个七荤八素，只要过了半场，都在打击范围！

    “飞一个？”辰枫捡起球做欲抛状，霄舟闻言疾速冲向篮球架，旁边翼轸平行于自身高度的视野影像，竟然是兄弟腾空而起的腰身！下一秒钟，霄舟单臂挂住篮筐……可是，球呢？

    还在某人手里。

    伴随阴谋得逞地奸笑，辰枫一个瞄准霄舟脑袋的中投精确将其击落！霄舟落地死命追打辰枫，宗瀚见状自言自语地解说道：“这是一个——混球。”

    翼轸单手抓起滚至脚边的篮球，虽不曾接触过这玩意儿，不过，那随心所欲肆虐篮筐的感觉似乎还不错？只顾追逐打闹的霄舟和辰枫，忽然听到身后似炮弹划破空气的声音，紧接着传来一记震天动地的巨响，回头一看，整个篮板已在刹那间碎成八瓣，“爆炸”形成的破片正和翼轸一道天女散花般悠然落下……

    “Oh...Fuck!”

    二人双双呆愣原地，而宗瀚早在翼轸穿凉鞋都能飞起来的时候便闭上了眼睛，他不忍目睹篮球架即将遭受的悲惨命运。

    不久，身处校园另一头的卢娜挽起师母臂弯，像只温柔小猫般依偎着雍容同步走下楼梯。听说来此入学的弟子们正在楼下恭候，雍容施施然一笑，预言这绝不可能，那帮牛犊子等人从不超过三分钟。果不出师母所料，出了行政楼，卢娜见自己托霄舟保管的折扇被当成垃圾随意丢弃于地，而四个脚底抹油的家伙早就溜得没影儿了！

    “一群该死的小鬼！看我待会儿怎么收拾你们！！！”

    “哎哟，这么多年了，怎么还是这个暴脾气啊，娜娜？”雍容摸了摸卢娜几被气昏的脑袋，卢娜正待说明那帮小子有多可恶多招人恨，没等她开口，面前兴冲冲跑过几名女学员，各自端着满满当当的饭盒直朝学生公寓奔去，连院长大人在侧都没空去关注……

    “听说有几个帅哥正在公寓球场上飞呢，还把篮板给扣跨了！”

    “是不是真的啊？这也太暴力太疯狂了吧……”

    “帅哥满天飞？好好玩哦，我们赶快回去看看。”

    卢娜一听便知始作俑者是谁！驻地篮球架没虐够，又跑这儿来搞破坏！其恳求师母主持公道的眼神好像在说：他们，不容我不生气啊……

    雍容对几个弟子初来乍到就敢“胡作非为”的大无畏精神并不恼火，反而觉得十分有趣，然而也需一视同仁进行惩罚，以安抚卢娜行将绷断的神经：“他们入校第一件事，就是负责更换篮板，呵呵。

    “走吧，我们也一起过去瞧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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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45ACP：0.45英寸ACP弹，ACP是AutomaticColtPistol（柯尔特自动手枪弹）的英文缩写。.45ACP弹的特点是拥有一枚圆钝的重弹头和较低的初速，能够对无防护的目标造成严重杀伤，适合有灭音器的武器使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