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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力之大，手背上的青筋都爆了起来。
明明是脆弱的防备姿态，可蓁蓁却从男人的眼底看到了如狼般的狠戾和嗜血。
清楚的知道霍砚日后的手段会是如何的恐怖，蓁蓁忽然想起了上官蓁蓁是怎么对待霍砚的。
在众多男宠之中，其实上官蓁蓁最中意的是霍砚。
可霍砚和其他的男宠不一样，从来不巴结上官蓁蓁。
平时上官蓁蓁倒是也真的不会和男宠发生实质性的关系，最多是摸摸小手手。
可霍砚连衣服角都不许上官蓁蓁碰，甚至对她从来没有过好脸色。
上官蓁蓁没少花心思。
霍砚才刚刚被带回府的时候，身体虽然也弱，但是不至于像是现在这样弱，都是被上官蓁蓁折腾的。
“听下人说，你不愿意服药。”蓁蓁那双清透乌黑的眸子依旧直勾勾的盯着霍砚，“这样的话，你的病好不了。”
“那便死，和你没有关系。”霍砚不愿意去看蓁蓁，闭上了眼睛。
蓁蓁：“……”
其实她能理解霍砚此时此刻想死的心情。
换做是谁，和自己最讨厌的人做了最亲密的事情，都会觉得是耻辱。
可这件事，她好像才是更吃亏的那一方？
不过，她不能让霍砚死。
坐在了床边上，蓁蓁端起了放在桌子上的药碗。
大概伺候霍砚的下人也知道他到底是什么样的脾性，所以特意多准备了两碗药。
“即便是跟我赌气，也别拿自己的性命开玩笑。”
少女柔软的声音，在霍砚的耳边响起。
不同于平时的盛气凌人，就像是软糯糯的甜糕，没有一丝的攻击力。
察觉到了蓁蓁和往常的不一样，霍砚直接翻了个身，背对着蓁蓁。
这个女人怕他死掉，也不过是怕失去了他这个替身玩物罢了。
看着霍砚清瘦的背影，蓁蓁抿了抿小嘴。
“我是绝对不会让你死掉的，霍砚，本宫命令你，把药喝了。”
听蓁蓁这就端起了公主的架子，霍砚勾唇冷笑：“我不会喝的，滚出去。”
蓁蓁扬起了眉，她忽然想起了《穿越手札》里，她皇祖母在里面记录的有如何追求她皇祖父的过程。
她皇祖母来自一个神奇的叫二十世纪的地方，在那个地方男女平等，婚嫁自由，女子也可以主动追求自己喜欢的男子。
她皇祖父也是个别扭脾气，但是在她皇祖母如火的攻势下，还是沦陷的彻彻底底。
她皇祖母和她说过，只要锄头挥得好，没有墙头挖不倒。
虽然蓁蓁不是要追求霍砚，但是她觉得也可以试试皇祖母留下来的一些法子。
想到这里，蓁蓁稍微的酝酿了一下情绪，缓缓开口：“如果你是想这样吸引我的注意力，那么，男人，我告诉你，你的目的达到了。”
霍砚：“？？？”
他没忍住，转头看向了蓁蓁。
蓁蓁见霍砚扭头看向了自己，努力的扬起唇角，想要笑出手札里面写的三份薄凉七分嘲讽的感觉。
“你脸抽筋了？”霍砚冷声问，“上官蓁蓁，你到底耍什么花招？”
“你不是在玩欲擒故纵吗？我这不是在陪你？”蓁蓁努力维持着唇角的弧度，漆黑清透的大眼睛控不住的眨啊眨，“我现在承认我对你有了一丝兴趣，你还是见好就收。或者说，你想亲自让我用嘴喂你喝药？嗯？”
霍砚冷眼看着蓁蓁。
明明眼前的少女还是那张令他生厌的明媚似桃花的脸。
但是他第一次在她的脸上，看到那么奇怪的表情。
可她的眼睛却是璀璨逼人，此时轻轻的眯成了月牙，就像是拘了一捧月光在里面。
见蓁蓁端起药碗作势要往她自己的嘴边送，霍砚的眉心一跳，从她的手中抢过了药碗，然后放到嘴边，仰头一饮而尽。
整套动作行云流水。
“你可以走了。”霍砚重重的放下了空荡荡的药碗。
“如果你敢把自己作死，霍砚，我会将你的尸首做成不腐的人体娃娃，收藏起来，夜夜欣赏。”很清楚霍砚的脾性，蓁蓁知道他若是想寻死，会有很多种办法，只能这般说道。
从霍砚愿意喝药，她便能看得出来，他是不想自己再碰他。
“你！”霍砚只是想想那个画面，便觉得胃里一阵翻江倒海，看着蓁蓁的眼神几乎要杀人。
怎么会有这么可恶的女人？
蓁蓁冲着霍砚潇洒一笑，“好好休息吧。”
说完，她便转身向门口走去。
看着蓁蓁离去的背影，霍砚眼神阴翳，薄唇抿成了一条线，“你站住。”
蓁蓁停下了脚步，扭头看向霍砚，“还需要什么的话，随时安排下人帮你准备。”
“你有没有服药？”
听霍砚这么问，蓁蓁并不觉得他是在关心她，便眨巴着黑溜溜的大眼睛，看着他，“我为什么要服药？”
“你说呢？”霍砚的语气染上了嘲讽，看着蓁蓁的眼神充斥着不加掩盖的厌恶，“上官蓁蓁，你不是说我身份卑贱？难道你打算怀上我这个血脉肮脏，身份卑贱的人的种？”
这才明白霍砚所说的是什么药，蓁蓁看到霍砚在撂狠话的时候，耳根却是悄悄的红了，红唇忍不住扬起，“放心吧，昨晚上是我的安.全.期，我们之间绝对不可能有子嗣的。”
安全期这个概念，也是她看《穿越手札》的时候学到的。
而且上官蓁蓁是个不宜怀孕的体质，这次是不会中招的。
像是没有察觉到背后霍砚几乎要杀人的目光，蓁蓁走出房间之后，长长的松了口气。
“殿下……”
一道温柔的几乎能掐出水的声音骤然在不远处响起。
蓁蓁扭头，顺着长长的走廊看去。
一瞬间，她以为自己看到了一个行走的喇叭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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