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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求肆意今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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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撩人，灯火珊阑。
美食街上，沈郁念被七队的警员簇拥着，说说笑笑挑选一会露天聚餐的美食。
宋繁歆站在不远处，靠着栏杆，拎着一小壶酒，淡淡的望着她。
“怎么了，不粘着她一起？”卓雅掏出支烟，询问的凑到她的唇边。
红唇微启，前者叼着烟回了她一眼。
窄长的金框眼镜，挡住眸子中的漫不经心…
或者说是玩世不恭？
她向来是这样的人。
“算了，我可没她那么长袖善舞，什么人都聊的来。”宋繁歆将香烟点燃，轻吸了口，吐出白雾，又随着风飘散在无尽夜海中。
噗…呵，讨厌警察？
她们衣服全是小柚子选的，本来小念这身是给繁歆，因为两人的身材几乎一致。
可谁知老狗突然变卦，把衬衫穿走了？
所以沈郁念现在上身黑色抹胸，外显小节白腰。
下身是同色长裤，因晚上凉，又搭了个西装外套。
出了洗浴，她不好去找发廊做头发，平常的渣女波浪维持不住，成了黑长直，老半遮的左眼也露了出来。
假的和真的到底是有差别，没办法沈郁念就戴了个雾蓝色美瞳。
也不知道是不是看宋繁歆今天戴眼镜？
她也顺手买了个稍大点的黑框眼镜戴着。
脸型本来就小，这一弄妩媚风情之意少了点，乖软却看的人上头。
“呼…”宋繁歆又吸了口烟，让白雾填充满肺部，再缓缓吐出。
她这样想着，脑中又不自觉回忆起，在酒吧，那一抹紫裙来者不拒……
“你有没有觉得，沈小姐有时候挺像变色龙的？”
“嗯？”卓雅回头看着她，没太明白她什么意思：“你不说她底子没问题了吗？难道……”
“不是…”繁歆摇了摇酒杯，喝完最后一口，又像小孩似的把烟气吐了进去，看着它在小瓶子填充弥漫。
“我就在想…这种人活着不累吗？”
“你以为谁都能像你似的，那么多人巴结，饭桌上稍稍皱皱眉头，旁人大气都不敢喘…”
卓雅又望了眼小念：“不是，老狗你这些话什么意思？你心疼了？”
宋繁歆将烟头塞入酒瓶丢弃。
没有说话，冲草履虫抬起手微微挑眉。
“行行行，我的大少爷，我这就扶你过去。”
说着卓雅就搀起前者只胳膊，向着人群慢慢走去。
旁人巴结我、怕我…可有人问过我……
曾有一天想要这种生活吗？
她无声的笑着，将没人懂的苦涩压在心底……
·
“沈姐，我买了烤鱿鱼，来一串啊？”唐柚拿了两串比她脸都大的鱿鱼，凑到小念身边问道。
“啊？谢谢…”沈郁念摸了摸她的脑袋，将好意接过。
旁边的同事还给她递来纸巾，让包着竹签，小心蹭到油。
“沈小姐，你可太厉害了，我真没想到前阵子，那幅拍出百万的《废墟》是您的作品！”
递纸的同事，继续刚才的话题。
小念轻轻的笑了笑，眼神示意小柚子伸手：“陈哥你说笑了，没你想的那么厉害…”
“人生地不熟走拍卖行，我到手也赚不了多少钱，就混个生活……”
唐柚呆呆的听着两人的对话，虽然前面的没听到，但感觉沈姐好牛批！
“伸手。”沈郁念见她木讷的样子，眼神愈发的温柔，记忆中她也曾这么看过姐姐……
“哦……”小柚子乖乖的伸出手，下一秒耳朵直接红了。
沈姐给我擦手！
“沈小姐你太谦虚了……”
“你们聊什么呐？”宋繁歆出声插入聊天，这大概是她崴脚后，第一次见到小念，没有瞬间贴到她身上。
“没什么，随便聊聊。”沈郁念将给唐柚擦手的纸巾，丢到附近的垃圾桶。
看着手中没吃的鱿鱼想递过去，忽然想起老狗吃素，又止住了。
“卓队，宋法医你们过来了。”刚才的同事打了声招呼：
“宋法医，你是不知道，最近这几年爆火的大画家——玉檬，是咱们的沈小姐。”
“刚才我们就在聊《废墟》那幅画。”
“玉檬？《废墟》”宋繁歆仿佛思考着什么。
上个月，谁好像给我送礼有幅画来着？说几百万硬拍的，也不知道是不是？
“对了宋法医，你家不是有几所拍卖行吗？沈小姐刚才说人生地不熟，手续费太贵，你看看，咱们都是自家人，要不你俩合作一下？”
周围的同事乐呵呵的打趣，沈郁念刚要说不用麻烦，老狗就点头说：
“行啊，我倒没什么问题，有玉檬的作品，也能给我的拍卖行扩展名气……
“就是不知道…沈大画家瞧不瞧的上我，毕竟她可是有个普通朋友帮忙卖画的～”
咦，这满屏的酸味是怎么回事？
“你瞎说什么。”小念靠在宋繁歆耳边小声说着：“我什么时候瞧不上你？”
“我在其它地方出售作品要10%的手续费，你听他们撺掇少收，你不亏死……”
“呵…沈小姐的钱原来这么好赚？”老狗打断了她的话，也不知道前者哪句话，让她又恢复平常模样。
旁若无人的借着她拉近的距离，咬起耳朵道：“10%是骗你们这帮外行人的，正常只收5%……”
“不过今天我心情有点闷，沈小姐要是让我开心了，我给你会员优惠3%？”
“嗯？怎么心情不好？”
这脱口而出的渣女满分捕捉重点话术……
老狗不自觉想起那天晚上，她给自己送钱的身影。
如果不是今天见到你那么多普通朋友，我现在说不定就麻半边身子了。
你敢不敢跟我诚恳点？
我说生意，你说情？我不收你手续费得了呗？
宋法医没好气的松开卓雅的搀扶，整个人又靠到沈郁念的怀里。
后者看她这身禁欲风格的装束，黑衬衫扎腰、修身西裤、金丝镜……
拿鱿鱼的手，稍微离远了点。
我可能…大概…还是比较习惯她浪里浪气？
“不是，你们怎么回事？队内聚餐不叫我？”白芷带着秦羽裳，从远处气呼呼走了过来。
卓雅看了她一眼：“我以为你还像以前一样不来呐。”
“既然人到齐了，咱们开饭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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