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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起云泛冷，宋繁歆往热源的方向靠了靠，巴掌大的小脸一半埋进毯子底下。
“不对…应该还是两个，我家重男轻女，哪怕大哥死了，我也没被算在内。”
沈郁念静静听她说着，稍微把自己这边的毛毯往下拽了拽。
她脚被吹的很凉……
“你知道以前…我过的是什么日子吗？”繁歆动了动，眉眼低垂将脚丫踩在小念的手里：
“连狗都不如……”
一向喜欢弯弯绕绕的老狗，忽然把话说的很直白，沈郁念望着她，宋繁歆眸子闪烁着几分晶莹：
“真的连狗都不如……”
“狗冷了还有舒服的小窝，饿了还有热乎的饭菜，可我没有…我什么都没有……”
她的声音很轻很淡，小念忍不住将她搂了过来，下巴有一下没一下的蹭着她的头顶。
现在的她…好像自己画出的《恶犬》
“其实…我挺感谢我大哥的，如果没有他，我现在过不上这样的日子。”
宋繁歆似追忆的说道，沈郁念少见她现在的样子：“那你大哥是……”
“我杀的。”
又是一次简单直白，老狗望着远方看不清的位置：
“他想跟我拍家庭伦理剧，我当时都被吓到了，我怎么也没想过，宋家不及我想的万分之一脏。”
“我可是他亲妹妹！他怎么好意思说出那样的话？”
繁歆身子不停颤抖着，紧紧的抓住小念的胳膊，后者听完微微皱眉，抬手安抚顺着她的头发：
“你父亲知道这事吗？他不管管？”
“管管？他压根就没把我当成过他的孩子。”
提起那人，宋繁歆嘴角泛起丝冷笑，如果没有老不死的纵容，大哥能三番五次给我下药？
不过也幸亏他的纵容……
“我差不多陆陆续续被大哥骚扰快一年，他还算要点脸面，没把龌龊的手段捅到明面。”
“但那天晚上他大概是真忍不住了，支开所有下人潜入我的房间。”
说到这里，繁歆转过了头：“知道我为什么那么喜欢用致幻剂吗？因为当时是它救了我。”
“一个发疯的成年男子，我怎么反抗的过他，我哭喊着满屋逃窜，但没人理我……”
“最后我抱着同归于尽的心思，把当时我能搞到的致幻剂全打碎了，十多种味道混合，劲很大。”
“等我恢复清醒的时候，我半截身子坠在阳台外，脏兮兮的窗帘缠着我的脚腕，扯着我，没让我掉下去。”
“而我大哥…”宋繁歆站起了身，眸子愈发冷冽：
“头部呈加速度摔向留有沙粒的地面，形成挫裂创，惯性推着头皮滑动，形成帽状腱膜下血肿。”
“血肿会满布颅盖全部，外观头皮隆起，用手指触碰中部，会感觉软一点，周围较硬…”
“接着大部分器官完全断裂、破碎、组织破损成糜粥状，肢体与躯干断离。”
“简单说…就是摔死了～”
随着最后一句话说完，老狗似乎得到丝解脱，恢复以往笑眯眯无所谓的模样：
“不聊了，不聊了，回去睡觉。”
“嗯…”
沈郁念点了点头，由着她牵着自己的手。
云淡风轻，一笔带过…
她把自己的遭遇讲的太随意了，字里行间没说一个惨字，可细思她就是悲惨本身。
试想一下，出生在畸形的家庭，没有人关照冷暖不说，还要提防着自己的大哥？
想同归于尽的晚上，她是有多绝望？
她能那么细致的说出她大哥死因，是不是她也在想…如果没有那个窗帘，她是不是也会变成那样？
小念捏了捏她的手，这还只是她说出来的部分。
大哥死之后，她又如何走到今天这步？其中的磨难她不敢想下去…
等等，她好像一个字都没提过母亲……
“怎么了？沈小姐听完我的故事，感性心疼我了？”
宋繁歆回捏了她一下，沈郁念没说话，就那么温柔的看着她。
直到给老狗看的浑身不自在，逃似跑去卫生间洗漱。
“md…沈郁念有毒吧…我就脆弱这一回，你那眼神是怎么回事？想一鼓作气今晚把我拿下？”
老狗不停用手往脸上扇风，看着洗漱台镜子中的自己，思绪乱成毛线球。
我也是有大病，好端端怎么就把老底交代了？明明我还不了解她的事！
在里面张牙舞爪一波，宋繁歆收拾好自己出来，小念点了点头，错过她进里面洗漱。
等了能有半个小时，老狗都要睡着了，沈郁念才爬上床。
脚刚伸进被窝，宋繁歆跟开了雷达似的精准贴上：“不公平…”
“嗯？”小念戳了戳她的鼻尖，等着她迷糊下文，但人已经睡熟……
无奈笑了笑，掖好被子也昏昏睡去。
……
第二天，太阳刚刚升起，沈与宋就被外面的敲门声吵醒了。
是整装待发的七队主要人员！
“卓队，这是有案子了？”沈郁念让自己强行精神几分，后者却摇了摇头，简洁的说了个没有。
“那卓队你这是……”
“跟我回宋家…”老狗在被窝伸出爪子解释。
除了自己和草履虫刚认识那会，她基本每个老不死的生日，都会带队陪自己参加。
不是因为别的，她没跟去的那场生日会，宋繁歆几乎浑身是血，跌跌撞撞爬回的分局！
卓雅被惊到了，从那以后就一直陪着。
“哦。”小念点了点头，眼神扫到卓队腰间的配枪……
这怕不是生日宴，是鸿门宴吧！
“我能跟着一起去吗？”她走回床边，拉宋繁歆一把，后者盯了她半天，眼神才重新聚焦：“行…不过很危险。”
“没事，我不怕。”
两人很正常的说着话，可落到唐柚眼里就不是那么回事了。
情侣睡衣，同床共枕，这宠溺的语调，妈耶！沈姐、宋姐磕死我了！
白芷眯了眯眼睛，暗暗分析死对头的举动。
难道…当枕头公主真那么香？我怎么看她有点乐不思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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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宝子们，腊八快乐！都吃粥了吗？本来想吃点药加更来着，但我给自己吃多了?????浑浑噩噩了一上午，所以这更等我恢复再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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