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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概是累极了，宋繁歆一条腿搭在沈郁念的身上，窝在她怀里沉沉的睡着。
天逐渐明亮，小念松松散散睁开眼睛。
看着熟睡的人，伸出手抚摸着她的眉眼，一点一点，再到柔软饱满的红唇。
像个孩子。
她这样想着，食指已经送入前者的唇齿，只存在的右瞳揉碎照进屋内的光点，愈发的深邃、温润。
繁歆无意识的动了一下。
似电流划过，沈郁念赶紧收回了手，靠在原地久久没动……
异样的情绪在心底无声扩散。
她对上老狗那边床头柜摆的镜子，无比陌生的眼神也在打量着她。
敲碎她的膝盖，砸断她的盆骨，把她脚筋挑了吧，让她永远留在你身边……
小念赶紧从镜子上移开视线，那是谁？是我吗？或者我是谁？
……
“铃铃铃…”
电话响起，太阳已经晒屁股，宋繁歆有些烦躁在床头摸了几下。
还没摸到，一双冰冰凉凉的手就已经接起，将听筒放在了她的耳边。
“在哪，回局里，有案子。”
对面传来卓雅的声音，特殊的字眼立马把老狗刺激清醒了。
刚要回话，嘴巴劳累过度的酸胀感，只让她发出个唔。
“噗…”小念轻笑了一声，揉了揉她的脑袋把电话接过：“卓队，我们马上回去。”
“嗯。”
电话挂断，宋繁歆呆呆望着眼前的人，昨晚的荒唐在脑子苏醒，还没等她回过神，对方就放下手机，在她额头留下个唇印。
“我们该走了。”
……
两人开车回到分局，路上匆匆解决了早餐，只不过老狗的脸有些臭，表情厌厌的。
最晚被灌的太多，她现在不想吃任何汤汤水水，稍硬的她又没力气嚼，最后咬了两口包子就不再吃了。
早知道有今天，我就不告诉她我的小秘密了，她根本就没把我当人。
还有……
我这海后的称号真该给你！
想着宋繁歆又瞪了沈郁念一眼，后者就跟感应不到似的，除了笑还是笑。
临近下车才揉揉她的脸，温声细语道：
“下次你灌我，随便灌，只要你有，我一滴不漏，照单全收～”
说完她还舔了舔嘴唇。
“！！！”
老狗立马红着脸落荒而逃。
怎么回事？沈画师吃错药了？怎么比我还浪？
小念望着她背影继续笑着，可有一瞬的眼神，就仿佛在看自己调皮的猎物？
她有些惊恐的摇了摇头，捂着脑袋缓了会，从口袋掏出几粒药品咽下，才抬脚跟上……
·
“这是白芷做的尸检报告，死者是咱们队的下属警员，你先看看吧。”
卓雅将文件推到宋繁歆的面前，手背上的青筋暴起，她在极力克制自己的愤怒。
“解剖时间…凌晨四点。”老狗把尸检报告接过，报案人是分局外出买早餐的同事，地点还是垃圾桶。
“全身钝器伤、水性肺气肿、生前被注射大量致幻吐真剂…又是虐杀！”
繁歆手机捏着纸页，脑中预想出，下属警员死亡过程。
落单被抓，注射致幻吐真剂审讯，中途钝器殴打，最后按入水中溺死！
“嗯…”草履虫点了下头，又将拍到监控录像放给她：“这人是冲我来的。”
【卓雅，来抓我吧！】
分析出画面中男子的口型，宋繁歆刚要说什么，办公室的门被推开，沈郁念走了进来：“案子怎么样？”
她来到老狗的身边，扫了眼上面的男子，不禁皱起了眉头：“是他？”
“嗯？”
听见他的声音，两人一同向小念看来。
好像是意识到自己的说辞容易引起误会，沈郁念连忙解释：“卓队，你记不记得你从茶馆回来那天，我给你看的一幅画？”
“我还问你，在茶馆见没见过这个人，我说的就是这个男的！”
“你确定吗？”
卓雅又问了一遍，但心中已经有了答案。
挑衅自己这个男子，应该就是茶馆的幕后主使，她把茶馆封了，人全抓进局子，这是被报复……
我又连累了自己人！
她紧握着拳头，这时唐柚也跑了进来：“卓队，我对比了信息库，暂时找不到这个人。”
……
另一边，小巷子生煎，秦羽裳抱着袋子往分局走。
“白白最喜欢吃这家的东西，她做了那么长时间尸检，一定累坏了，我得快点回去。”
她这么想着，突然拐弯处迎面削来一记铁棒，危险的本能反应让她想抬手挡，可怀里抱着的东西，竟然让她出现丝犹豫？
情急之下，秦只偏过点身子，用肩膀硬生生抗下。
“嗯…”
闷哼被咽回嗓子，肩骨应该是裂了，有点疼，但她早就习惯了疼痛。
秦羽裳连连后退几步，眸子扫了眼袭击她的人，仅一下就撇开了。
现在是早上，虽然这处生煎地偏，但又不是没路人，袭警不要命了吗？
袭击的男子大概是没想到得手后，她还能跟没事人似的站在原地。
嘴角慢慢勾起抹笑意，连带着一旁的疤痕，让他看上去残忍且变态。
卓雅这个下属，好像比昨天那个…质量更好一点，应该不会那么轻易坏吧？
思绪闪过，他猛的向秦羽裳冲了过去。
可对方就像吓傻了的，低头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就在铁棒马上敲在她脑袋上那刻，秦忽然抬手将其牢牢的抓住。
“沾上铁锈的生煎…你会吃吗？”
秦羽裳双眼通红的看着他，抬脚一击鞭腿狠狠的抽向男子的侧腹。
这个时间点，她买的是那家店铺的最后一份生煎，突然袭击让她没把包着的油纸捏严，导致铁锈落了进去。
白白再想吃，只能等明天了……
男子察觉到她的反击，但没有什么用，他俩离的太近了，根本躲不过。
侧腹受击，男子被微微踹偏，紧接着秦羽裳又抬脚，直奔他抓着铁棒的手踩下。
按照她刚才力道，这要是硬接估计胳膊会被踹折，男子快速的松开手。
因为是下踩的姿势，秦身体前倾，正常人估计不好再做出下一步进攻。
可她却以非常诡异的身位，扭腰仿若无骨的抓着铁棒，直抽前者的面门！
“咔！”
下颚碎裂的骨头响，男子大退了好几步。
秦羽裳重新直起了身子。
肩骨的裂痕让她继续抱着生煎袋，她拖着铁棒，在地面发出刺耳的声响，一步一步向男子走去。
“你…真该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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