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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9章 妇人抱着的婴孩头上也有黑色的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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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事儿一块商量,有劲儿往一处使,‘恩爱’二字不足以形容你们的感情……”说完白檀不好意思地笑,“奴婢嘴笨,小主母你明白意思便好!”

    顾云?e若有所思地点点头,“我再想一想。”

    总之她还有一丢丢郁闷。

    怎么说呢,就是她想为容与做一件大事!

    对他影响深远的,能让他不再缺乏安全感的事情。

    顾云?e将鱼饵串好,鱼线放出去,坐在小板凳上敛眉沉思。

    河面碧波荡漾。

    这条位于孤月小筑后面的小河,上游连通瑞城的护城河,这里的鱼最是鲜嫩肥美。

    想着想着,思绪便飞到鱼的无数种做法上。

    恍恍惚惚中,一条条鱼已经变成香喷喷的菜摆上了桌。

    然后又一个恍惚,顾云?e感觉自己飞了起来,轻飘飘的脚下踩不到实地。

    奇怪,她本来也没闭眼啊,为何周围变得黑漆漆?

    顾云?e努力睁开眼,“看到”空茫一片,紧接着一阵失重感席卷她心。

    她在下坠!

    啊——

    惊呼没有声音,她像轻轻的羽毛坠落在云海,眼前充斥着雪白的颜色,忽地画面变换,变成了冰天雪地。

    天上飘着鹅毛大雪,方圆几里一眼望去白得刺目。

    顾云?e只能眯起眼睛,渐渐地,白茫茫的雪地里出现一道单薄瘦弱的身影。

    一个女子。

    对方越走越近。

    不对,那是个怀抱婴孩的年轻妇人!

    漫天大雪里,妇人面色苍白,紧紧抱着小小的孩子,两条腿深一脚浅一脚地踩在雪地里,拼命地往前走。

    “阿玄,别害怕,我们就快逃出去了,别怕,娘亲带你离开。”

    忽地狂风大作,北风嘶吼着掀起挡在婴孩脸上的布,隐约露出婴孩的小脑袋。

    ——长着一对黑色犄角的小脑袋。

    妇人惊慌失措地护着孩子,尽全力去追那块布。

    黑色的角……

    顾云?e瞳眸缩了缩,眼前的景象如同碎裂的冰块,她再次下坠!

    这次不是雪地,而似幽暗深海,深色的水流将她裹挟着,仿佛扯着她掉进漩涡。

    视线被淹没。

    只剩仿佛来自最深处的哀戚的呼唤,“阿玄……阿玄……”

    一声一声,冲进她的耳朵。

    ……

    “姑娘?姑娘?”白檀见好好钓着鱼的姑娘不知为何定住不动了,推她的肩膀她也没反应,只能提高嗓音,“小主母!”

    顾云?e猛地捂住喉咙,“咳咳!”像是呛了水,剧烈的咳嗽使得脸部涨红。

    白檀迷茫又担忧,轻轻拍打她的背,“小主母你好些没?”

    “嗯,没事。”顾云?e慢慢恢复镇定,也不再咳嗦,一双呛红的眼盯着面前毫无异样的河流,忽然丢了鱼竿。

    “不钓了,白檀你收拾下,我有事要尽快回去找夫君商谈!”

    “好的小主母。”虽然白檀懵地摸不着头脑,但姑娘说什么她只管照做,于是拿好木桶渔具赶紧跟上去。

    顾云?e跑了一路,跑到主院气喘不匀,在门口定了定。

    容与在屏风后换衣服,之前那一身被荆芥甩了泥点,此刻荆芥正老老实实杵在门外等着挨训。

    根据脚步声辨认出来人,容与黑眸染笑,递过一抹视线,“昭昭要替为夫更衣吗?”

    昨天纠结的自己没为他做什么事,今天他便寻着机会给她补上。

    顾云?e回过味,噔噔噔跑过去,“要的要的。”

    走近了,容与发现小妻子气息紊乱,不是这几步路造成的路,“怎么,有急事?”

    “嗯!”顾云?e一边踮起脚帮他整理衣襟,一边说,“方才我在后头河边做了个很神奇的梦!呃,也不算是梦。”

    毕竟她并没有睡觉。

    更接近于偶然闯进了别人的梦境。

    顾云?e小心翼翼地环顾一圈,神秘地压低音量,“我‘梦见’大雪天一个妇人抱着一个孩子,那婴孩头上,也有黑色的角!”

    容与眼眸顿了顿。

    她认真道:“你没听错,真是黑色的角,不过小小的一对,兴许是因为孩子也小。哦对了,妇人嘴里还念叨着一句话……”

    “梦境”风声喧嚣,妇人离得又远,具体内容顾云?e没太听清。

    “似乎是说,‘我们快逃出去了’、‘娘亲带你离开’……”努力回想的姑娘忽地一锤手心,“她叫孩子‘阿玄’!”

    容与墨染的眸子骤然收缩,“……叫什么?”

    “孩子应该名为阿玄。”顾云?e困惑地眨了眨眼,“怎么了夫君?这称呼有什么问题吗?”

    男人蓦地弯下腰。

    簌簌的风声从耳畔刮过,遥远的记忆重现在脑海。

    【阿玄,阿玄,你那么爱笑啊?】

    【别哭阿玄,娘亲在这呢。】

    【娘亲最喜欢我们阿玄了呀,是不是?】

    女人温柔的声音,婴孩稚嫩的笑声。

    顾云?e见容与的脸白得不正常,似乎快喘不上来气,急得手足无措,“夫君,夫君呼吸,别憋气,呼出来……”

    容与眉目低垂,深深呼了一口气,紧握的拳头骨节泛白,湿润的黑眸对上姑娘刻满担心的眼,“昭昭,阿玄是我。”

    嗯?

    “准确地说,‘阿玄’是母妃给我取的乳名。”

    他生来记忆力超乎寻常,乃至记得一些扔在襁褓里的事情。

    因此他明明记得,母妃原本念他的乳名,带着母亲对孩子的疼爱和欢喜。

    后来,不知从何时起,温和的‘阿玄’变成疏离的“赫连容与”,慈爱带笑的面孔变成永远含着憎恶和居高临下的冷漠神色。

    那段记忆本就模糊,他也不清楚母妃为什么变了态度,只能猜想,可能是某天他突然长出了角。

    母妃恐慌惊惧,面目狰狞替代了慈眉善目。

    他的不幸开始了。

    但假如……他的角自出生起便有呢?

    顾云?e表情呆呆地愣在原地,消化着这一讯息,容与是阿玄,阿玄是容与,那“梦”中妇人是?

    瑞王妃的那位王妃又是谁?

    “不对啊,”她拧眉,“大雪天,妇人抱着孩子逃跑……这不太对。”

    容与握住姑娘的手,“昭昭你在哪儿做的梦?可以带我过去一起看看吗?”

    “河边!”顾云?e反过来握紧他的手,“我们走,再去瞧瞧!”

    屋外,荆芥同白檀小声说完自己干的蠢事,为即将受到主子的惩罚而犯愁。

    白檀直接说:“主子要处罚你,还能让你在这站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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