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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时候,谁顾得上摄政王可笑的尊严,全部疯狂转动脑筋寻求自保了!
皇帝勃然大怒,“好你个国巫!自身罪孽深重,死到临头了居然信口污蔑小帝姬,罪不容诛!”
顾云?e对着皇帝屈了屈膝,随后居高临下地看着国巫,“我夫君这两日才回到我身边,你说我们给你下毒,可有什么证据?”
他哪里来的证据,御医听皇帝命令,没人真正查验他们中的毒,即便毒发也算在他炼制的“长生不老药”上了。
局面,早已完全掌握在皇帝和顾云?e手中!
国巫的心不停往下坠,又见那脸色寡白、柔弱不堪的姑娘对着他勾了勾唇,笑得嘲弄。
顾云?e单独给国巫传音:“既然你能算出我会对摄政王不利,怎么没算到自己也会折在我手上?”
既然能力欠缺,也怨不得一朝沦为阶下囚了。
她故意的!国巫熬红了眼睛,不仅仅是摄政王,她是要他们都生不如死!
甚至瞒着摄政王私下与皇帝串通一气,在他刚回都城毫无防备时出手!她早就算好这一天了,压根肆无忌惮!
并且她在重臣们面前,顺水推舟地表现出特殊的能力,借以震慑所有心怀鬼胎的人,让他们自顾不暇,谁还管呆傻的摄政王?
摄政王必然救不回来了,自个的脑袋得保住!
想通这一切,国巫顿时面如死灰。
……
皇帝下令摄政王一干人等给长欣帝姬夫妇下跪赔罪的消息传遍都城,百姓们拍手称快,直言他们合该跪死在墓前!
当天,顾云?e换上素色衣裙,未戴任何发饰,准备祭拜爹娘。
容与从屏风后走出来,一身白衣有着过去熟悉的感觉。
顾云?e回头看他,眉眼微微挽起,握住他的手,“夫君,要见你岳父岳母啦。”
等了这么久,总算等来这一天。
“是。”容与拿着小妻子的手贴在心口,“突然有些紧张怎么办?万一岳父岳母不喜欢我……”
“不会的,你多好呀,又高大又俊朗,再者说爹爹娘亲晓得你将我保护得很好,肯定特别特别喜欢你哒。”顾云?e笑容美好。
容与眸色温柔,低头亲亲姑娘粉粉的鼻尖,“为夫嘴笨,到时候还请昭昭替我美言几句,好不好?”
“嗯嗯!”
夫妻俩手牵手出门,院子里的容黛、顾世谦、荆芥白檀等人,均是身着素衣。
一行人前往皇陵。皇帝也派人押送摄政王他们过去。
先皇从某种程度上而言确实疼爱长欣帝姬,给她的陵墓在皇陵中属于不错的地段,修建得也极其恢宏。
顾云?e有条不紊的上香叩拜,最后和容与一起跪在墓前。
他们身侧是顾世谦、容黛。
身后便是摄政王、史老、国巫,以及一些同此事相关的听命于摄政王的手下。
容与表情虔诚,专注地凝视墓碑,在心中默默道:“岳父岳母放心,以后我也会继续保护昭昭,永远陪伴在她身边。”
顾云?e眼里沁出泪水,视线缓缓掠过镌刻在碑上的爹爹娘亲的名字:祝舒凝顾鹤年夫妇。
他们本是神仙眷侣,应该幸福美满地过一辈子。
却遭到卑鄙小人毒害,冤死成了一捧白骨。
这帮人逍遥快活了十八年,如今通通跪在他们墓前——
顾云?e身体前倾,抱住冰冷的墓碑,额头贴着上面的字,大滴的眼泪划过脸颊,哭声沙哑,“爹爹,娘亲,我为你们报仇了。”
“轰隆!”
天边炸向惊雷,阴沉沉的天豁然灌下倾盆大雨。
容与撑起伞,他猜到昭昭会哭,更清楚自己劝不住,她想念了那么久,忍耐了那么久,总要肆意地大哭一场。
无妨,他便在此陪着她。
隔着雨幕,顾世谦看向长欣帝姬夫妇的墓穴。
十八年前惊鸿一瞥,他不否认在刹那之间他微末的心动过。
长欣帝姬救了他的命,又在他波澜不惊了二十几年的心掀起一片涟漪,他接过昭昭,原因不单是想报恩。
可是带小昭昭回瑞城的路上,亲力亲为的照顾过程中,难以避免地生出真正的父女之情。
他把昭昭当成恩人的女儿看待,也是真真切切地当亲女儿看待。
回到顾家,父亲问起昭昭的名字时,他顿了顿,脱口而出两个字:云?e。
美人如花隔云端。
时光匆匆流逝,某天顾世谦惊觉他已经忘了恩人的容貌,只记得模糊的轮廓。
那次因着向昭昭坦白,昭昭获取记忆后,他才再度记起她的脸。
心动消散,余下便是对她的感激,也有对她舍命救女的敬佩之意。
今日,顾世谦能站在恩人的墓前说一句:我没辜负恩人的嘱托,昭昭一切都好,会越来越幸福。
许是上苍为顾云?e的真情动容,大雨下了一日,罪人们便在雨里跪了一日,谁若倒下,侍卫立刻前去给他提起跪好。
顾云?e抱着墓碑哭声不止,如同年幼的孩子窝在爹爹娘亲温暖的怀抱里,小声诉说她的委屈。
但冰冷的墓碑不会伸出手来,不会像父亲母亲那样抚摸她的头顶,不会耐心哄劝:爹爹娘亲在呢,昭昭莫哭啊。
“娘亲……爹爹……”
脑海回放从别人那里得到的关于爹爹娘亲的记忆,顾云?e情绪崩溃,无助地号啕大哭。
容与眉头紧蹙,顾不得大雨打湿他的衣裳,只能保证伞基本遮住小妻子,一手抱着她安抚地轻拍。
悲痛如巨大的浪潮淹没顾云?e,无法承受之时,她身体一软,晕倒在容与怀中。
……
帝姬府。
顾云?e不安地细眉微拧,容与搂着她,时而轻轻吻一下姑娘的额头。
“阿玄。”容黛撩起帘子,身后跟着白檀,“云?e还没醒吗?”
白檀端了盆水,水里浸着有助于眼睛消肿的药汁。
容与不方便起身行礼,只点头致意,低声回答:“她还在昏睡。”
“这孩子,最近太辛苦了。”容黛微弱的叹息含着心疼,将药汤中的帕子差不多拧干,整齐叠好递给容与。
然后他把满是药味的手帕搭在顾云?e紧闭的眼睛上,顺势动作轻柔地整理姑娘鬓边的碎发,别到耳后。
注意到儿子眼中疼惜的情绪浓得化不开,容黛感同身受之余也有点欣慰,阿玄已然成为自己妻子可靠的避风港了。
她温声细语:“那娘跟白檀先出去了,有需要的话便叫我们。”
“是,谢谢母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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