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阎玉柔和张日山各坐在一边的椅子上。
黎簇和梁湾在堂中间站着。
吴家的伙计已经撤走了。
管家扶着吴老太太慢慢走到黎簇跟前，温和的问，“小朋友啊，你叫什么名字啊？”
“我叫吴小毛。”黎簇有些迟疑。
吴老太太听了一笑，“别再抖机灵了。”
“黎簇，我叫黎簇。”
黎簇明白这是在问他真名了。
老太太点点头，看了看堂中的这些人，“哎，这样啊，你们那，就住在这儿，避避风头。啊。来来来，走走走，跟我走。”老太太招呼着几人。
黎簇听话的提起背包，看了看阎玉柔，和梁湾就打算跟着老太太走。
“稍等。”
坐在一旁的年轻男人喊住了他们。
阎玉柔淡定的坐着，手指把玩着蝴蝶刀。
“小朋友，你留一下，我有事跟你说。”
年轻男人看向了黎簇。
“我？”
黎簇目光有些疑惑。
他并不认识这个年轻男人。
吴老太太见状，便带着梁湾等人退了出去，把空间留给了张日山和黎簇。
哦，还有坐在椅子上没动弹的阎玉柔。
年轻男人掏出一张卡，站起身走向黎簇。
“这是尾款。”
黎簇看了眼年轻男人，垂下眸拿过卡，“密码。”
“你出沙漠的日子。”
张日山说完转身就要走。
“嗖嗖——”
一阵细小的破空声，打破了沉寂。
张日山见一道细影直直对着他的眼睛飞来，立刻伸出了奇长的手指把东西夹住。
是一把沁着血迹的镂空古董蝴蝶刀。
“哎！”黎簇看到，想要上前说什么。
张日山已经顺着刀飞来的地方看去。
阎玉柔半蜷着一条腿在椅子上，下巴抵着膝盖，另一条腿随意的在椅子钱来回晃动，眯着眼睛看着他。
“你是谁？”
张日山顿住步子，目光打量了这人。
一身的纱布，身上包的像个木乃伊。
只是这人脖子……
他目光已经落在了阎玉柔脖子上的纱布。
他能明显看到喉咙处向右方向有着拇指长短的奇怪突起。
阎玉柔歪着头，看了他半天，才冒出来一句话。
“你有尾巴吗？”
张日山：？
你有事吗？
一句话让百岁老人莫名其妙起来。
“什么？”
老年人，上了年纪，听力就不太好了。
总是听到一些奇奇怪怪的东西。
礼貌阎玉柔：你吗？
“你是不是姓张啊？”
阎玉柔这句话，则是让张日山眯起了眼，不得不正视这个女人。
看到年轻男人的反应，阎玉柔就心里有数了。
“黎簇，你先过去找吴奶奶。我和这位……张先生，还有几句话要讲。”
阎玉柔摆摆手。
“？”
“我不走。”
黎簇走到阎玉柔旁边，“你要说什么？有什么事我不能听的？”他翻了个白眼，都扔刀子了，他一走怕不是会打起来。
他可不敢让阎玉柔自己面对这个跟吴邪有牵扯的蜜汁男人。
万一起了冲突，阎玉柔打不过，他还能搭把手。
真是跟吴邪有牵扯的事情准没好事！
他心里愤愤吐槽。
阎玉柔不知道黎簇所想，只觉惋惜。
本来她是想和这个姓张的打一架好好试探一下。
但她打起架有点疯。
可能会吓到她的小同桌。
看来打架试探有些行不通了。
阎玉柔放下腿，站起身来，伸出手，“我的刀还给我。”
张日山走过来，把蝴蝶刀放进她手里。
“收好了，下次可不要弄掉了。”
他像是个长辈教导晚辈一样的语气。
阎玉柔勾着嘴角，手没动，“刚才听吴奶奶叫你张副官？之前你们好像还提到了张大佛爷？是他主张带人进的古潼京？他是什么人？让我猜猜，你既然是他副官的话，说明他是个高官军阀？”
她每说完一句话，张日山的脸色就严肃几分，直到她说出了她试探的灵魂问题，“你今年几百岁呀？副官？看起来应该是不到两百岁吧，还怪年轻的。”
看着他的表情。
阎玉柔就知道她猜的全中了。
因为张姓男人已经用他奇长的手指抵住了她的脖子，而她的刀也已经扎进了男人的脖子侧面，刺破了他脖子。
下一秒，她能让他血溅当场，他也能让她人首分离。
“喂喂喂！你们干什么！等等等等，都冷静一下啊。”
黎簇一个失神便已经看到面前这失控的局面。
他连忙起身站在两人旁边阻拦。
主要还是站在阎玉柔前面。
真怕阎玉柔失手杀了人，小小年纪就要进去了！
“冷静啊！为了这个男人陪掉一辈子不值得啊！”黎簇苦口婆心的劝阻。
阎玉柔：那你可太小看我了。
阎玉柔看了眼黎簇，并没有动。
她继续盯着年轻男人，半晌，突然咧开嘴笑出了声，“他没有好下场吧？活该！”
她想到古潼京里的事情，与这些零零碎碎的线索串在一起，她已然猜出了一些事情。
明白了她的意有所指，张日山眼神冷了下来。“你侮辱佛爷？”
“就他？也配。”
见过古潼京最里面是什么样子，她就明白这个军阀高官打的是个什么注意了。
有意思。
还有那个九门。
有意思。多好的挡箭牌啊。
“都是姓张，他是不是卖了什么人？比如……你们族人？”
她只是保守的试探一下。
如果她没猜错的话，这人估计八九不离十的碰过人体试验。
她注意到她说完后，张日山眼中闪过的杀气。
这人想杀了她。
巧了。
她也想。
杀·了·他。
瞬间越过黎簇。
两个人已经打了起来。
“真是一条好狗！”阎玉柔一边攻击着一边讽刺他，“狼狈为奸。”
她最看不上的就是这种。
当了婊子还立牌坊。
说的就是她猜到的事情。
其实在局外，这是很显而易见的，很明显的事情。
她甚至不用问黎簇，就大概能推测到他去的是什么地方了。
还有那个录音。
呵。
这些线串起来了。
导致她如今这样子，那个佛爷不是罪魁祸首也是个助纣为虐煽风点火的从犯小人。
“你是什么意思？你都知道什么？”张日山皱着眉，有些疑惑。
阎玉柔并不管他，只是一脚一拳的往男人的脸上和下三路招呼。
张日山脸上挨了几拳。
这女人有点疯。
只管进攻几乎不防守。
堵的他连连后退。
“你不知道？不，你知道，但是不清楚？”她继续抬腿砸向他，被张日山抓住了腿。
“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你究竟是什么人？”张日山冷着脸。
阎玉柔身体用力一转，双腿顺势攀上男人的脖子，腰一用力，夹着男人的脖子把男人放倒在地。
而男人也没有被动挨打，奇长的手指直指阎玉柔的脖子。
“刺啦”一声。
脖子上缠的纱布被手指刺破顺着两人的力气应声而裂开。
张日山已经清楚的看到了女人喉咙处。
拇指长短凸起的鳞片状。
他手指刚才有一瞬间划过。
冰冷刺骨，鳞片凹凸起伏，坚硬不破。
不是人类。
他脑中一瞬间想到很多。
阎玉柔也冷下脸，纱布掉在地上她也没再捡起，收起来蝴蝶刀，站起身后退了几步，居高临下的看着地上的男人。
她抬手捂住了喉咙。
看了他一眼，转身就走。
“你等等…”
张日山还想起来说些什么。
黎簇已经拎着书包小跑着跟上了阎玉柔。
两个人都没有理会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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