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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的少爷，以防万一路西多取了些。”家养小精灵不明白，难道少爷知道小偷在哪了吗？
“从每个房间里开始，一路摆放到客厅……”拉赫尔指挥着路西摆放金币，斯内普也来帮忙，直到地上金灿灿一片。
两人一精灵就守在客厅和走道的拐角处。没多久，一只嗅嗅兴奋异常跑了出来，一边拾起金币塞进肚子上的“小肚兜”里，一边兴奋地翕张着鼻孔，跟着金币路径向客厅滑铲而来。
接着……亲手将自己送到了拉赫尔的手中。
掐着它的腋下拉赫尔举起它，“瑟瑟，小窝里的金币还不够多吗？嗯？”
名叫瑟瑟的嗅嗅坚定地将拿到手的最后一枚金币塞进自己的肚兜里，即使它的小肚子已经撑得很大了。我有什么错呢，我只是爱亮晶晶的东西而已！
读懂了嗅嗅眼中的控诉，拉赫尔挑衅地抬起眉毛，不顾瑟瑟的挣扎——头朝下脚朝上，像抖垃圾袋似的抖了起来。
哗啦啦——
客厅下起了金币雨，其中还夹杂着银币铜币和手表眼镜等一起倾泻而下。
“这么多……？”斯内普的视线在嗅嗅的小肚子和地上小土堆大小的钱币之间来回切换。
这么小的肚子是怎么装得下这么多亮晶晶的，这是哆啦某梦的口袋吗？
被倒空肚兜的瑟瑟抬起小爪子坚定地向拉赫尔竖起一根中指。
“咦，你涨智商啦？”这不是国际通用手势吗，瑟瑟是怎么学会的？
瑟瑟扭头，不再理他，接着它就被扔进了手提箱里。
拉赫尔迅速上锁。
“啊……好累……”再次躺倒在沙发上，拉赫尔惬意地舒展了四肢，“路西，收起金加隆——”
“收到，拉赫尔少爷！”路西崇拜地看着拉赫尔，她的少爷长大了，越来越靠近老爷了！
斯内普坐到他身边打量着自己的新魔杖，手柄处刻着繁复花纹，杖身流畅。
“荧光闪烁。”他举起魔杖，杖尖立刻亮起了一团光芒。
“哇哦，”拉赫尔拍手，“厉害了西弗勒斯！”
斯内普斜眼看他，这彩虹屁也太敷衍了，荧光闪烁是简单咒语，只要找到方法，每个小巫师都能用出这个咒语。
拉赫尔来了兴致，他翻出了埃塞尔的旧课本，两人在屋子里你来我往尝试了起来。
第一本…第二本…第三本……
“啊，不行了，用不出来，好累……”拉赫尔尝试了《标准咒语四级》中的某个咒语，突然觉得身体里像是被什么东西抽空了一般，瘫在了地上。
斯内普也是同款倒地姿势，两人魔力透支，手酸脚软，他们躺地上是舒服了，倒把刚从厨房出来的路西吓了一跳。
解释了半天，总算让小精灵的心落了下来。
半晌两人互相搀扶着缓缓起身。
“拉赫尔，窗外那只猫头鹰是给谁送信的呢？”斯内普突然瞧见盘旋着接近的猫头鹰。
“可能是莉莉？”拉赫尔没多在意，他现在只想趴在沙发上，再也不动弹了。
“我很好奇……一起去看看吗？”斯内普趴在窗边，注视着猫头鹰落到隔壁的窗边。
有个鬼鬼祟祟的身影探头看了看窗外，见没什么人快速接住了猫头鹰扔下来的信。
随后猫头鹰又振翅飞走了。
“我出去一趟。”斯内普像是发现了什么好玩的东西，向拉赫尔招呼了一声就出门了。
拉赫尔有气无力地伸出手挥了挥，接着响起了关门的声音。
傍晚时分斯内普才回来，他的脸上带着轻蔑和讥讽。
“猜猜我发现了什么？”他兴奋道，“佩妮，一个麻瓜，竟然给邓布利多校长写了信，哀求校长收留她！”
“校长拒绝了她。”拉赫尔掀起眼皮，平静地注视着斯内普。
斯内普不自觉地向后缩了缩，“噢……那当然，措辞相当委婉。”意识到自己过于得意了，他避开拉赫尔的眼神看向了别处。
“是为了保护她。”
斯内普的视线重新转了回来，“保护她，保护她的自尊心？她应该知道自己不能去那上学……我不是歧视她。”
见拉赫尔歪头，他急忙解释道。
“我是说，她明明知道自己没有魔力，就不该奢望这些，校长还专门给她寄了回信，我还以为她的信会石沉大海呢！”
“我反而觉得，邓布利多校长是个很温柔的人。”拉赫尔撑着下巴，“他不是保护她的自尊心，他是在保护她的生命。”
“在一些巫师眼里，麻瓜就像小猫小狗一样，可以当宠物，也可以随手杀死。佩妮进了霍格沃茨只会受尽折磨。西弗勒斯，”灰色的眸子重新回到对面男孩的脸上，“为什么爸爸和我会搬家，这就是原因。”
“原因？”斯内普感觉到自己隐隐摸到了某些东西的边缘。
“沙菲克像风一样，它存在于这个世界任何一个角落，无论是麻瓜界还是巫师界，都有沙菲克的影子。”
“黑魔王盯上了沙菲克，他希望我们为他效力，这就意味着我们必须将产业、人脉和财富拱手相让，做他的仆人一辈子都没有自由。”
“效忠黑魔王就要成为那些巫师中的一员。虐杀麻瓜？傻子才会去这么做。
和麻瓜们做生意很愉快，只需要一点点摄神取念和善解人意，你就能获得他们的友谊，他们就会放心地和你交易。
我们不愿意和麻瓜敌对，大家和气生财不好吗？为了躲避黑魔王的招揽，爸爸和我只能四海为家了。”
听完他的话斯内普陷入了久久的沉默。
他和拉赫尔终究是不一样的，童年的阴影导致他渴望权利，他厌恶父亲居高临下、非打即骂的态度。
哪怕现在母亲终于重新振作了起来，他也获得了小时候梦寐以求的友谊。可午夜梦回，他总还是能听见父母的争吵和自己的哭泣。
他和拉赫尔之间，真的能产生坚不可摧的友谊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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