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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默看着被越过去的二楼，再看着一身随意打扮素面朝天的安暖，略显诧异不解。
以她对安暖的了解，这小妮子是绝对不会素面朝天就这么出门的。
随后，白默眉眼微抬道“不是应该先做spa，再逛街吗？”
在商都，整个二楼都是关于美容美妆的店铺，而白默名下产业m药妆，自然也在二楼。
走上扶梯的安暖，身形微微一怔，墨镜下的狐狸眼带着几分慌乱，随后正了正神，笑着。
“先逛街嘛，逛累了做个spa好好放松一下，姐妹晚上还有个局子安排你。”
说完，安暖看着四下无人，手指微微勾着眼镜下滑一点，露出一双眉眼，朝着白默轻挑。
白默看着安暖，虽然这个小妮子说的头头是道，可是为什么她听着，却只觉得有点怪怪的？
不禁想着，白默那好看的眉眼不自觉的带着几分趣味的审视与探究。
重新戴好墨镜的安暖，眸光下尽是心虚。
扶梯到了三层，安暖快速挽着白默，直奔着一家她们之前经常光顾的高定女装店。
“默默，这家店最近上新品了，咱俩今天可要大买特买。”
白默眸子轻抬，看了一眼这家店铺门口上新衣服的模特，勾唇一笑“你请？”
“当然！”安暖几乎是毫不犹豫的开口，那豪放劲儿好像白捡了几个亿一样。
请归请，至于钱嘛……
.
高定店门口的礼仪小姐微微鞠躬，伸着手朝里面迎着“白小姐安小姐，里面请。”
里面，一个穿着工作服的销售员，背对着门口，在整理熨烫着新品衣服。
那个销售员的动作较为生硬，看样子应该是新聘来的。
听着门口同事迎进来客人，那个销售员迅速放好手中的简易熨斗，带着最标准亲和力的笑容转身，同时开口道。
“二位小姐好，看看有什么喜欢的，我去给您……”
话没说完的时候，只见那转过来的销售员，脸上的笑容瞬间变得僵硬了起来，甚至还带着几分苦涩与尴尬。
而闻声转过视线的白默和安暖，只是眸光下一闪而过的错愕，但面色始终平平，毫无任何波澜起伏。
一时间，身为销售员的董园园，不知道应该走上前还是落荒而逃，就这样僵硬的站在那里，一动不动。
倒是安暖先开口，打破了此刻的宁静“董园园？”
被叫着名字的董园园，略略低头，似乎很不愿见眼前的两个人，一张小脸涨的通红，若是有个地缝，她怕是早就没影了。
与此同时，站在门口的迎宾礼仪见董园园一动不动，不停的朝董园园使着眼色。
可是却始终不见董园园动一步，随后迎宾礼仪脸上带着几分慌乱，生怕惹了客人不高兴，连忙提醒，语气中带着几分不耐与怨气。
“董园园，你站在那儿干什么！”
这边怒斥完董园园，迎宾礼仪忙招呼着不远处的其他销售员，一脸歉意讨好的对白默安暖开口。
“白小姐安小姐，实在不好意思，这小姑娘刚来不到一周，我为您换一个销售员吧。”
白默淡淡开口“没关系，我们是旧相识，就让她带我们看衣服吧。”
见白默和安暖没有生气受到怠慢，迎宾礼仪才暗暗松了一口气，恶狠狠的瞪了一眼董园园，轻声呵斥。
“还不快去。”
董园园一怔，艰难的迈着每一个步伐，生硬的走到白默和安暖面前，再度扬起一个标准化的笑容。
安暖一时间玩心大起，见身旁的白默不语，她墨镜下的狐狸眼满是狡黠，淡然开口“先看看最近上新的衣服吧。”
可即便声音淡然，但是安暖浑身上下都透着一股鄙夷与为难，谁让这个董园园之前帮着艾嘉琪一起与她们作对。
面对安暖的冷嘲热讽的压力，董园园深吸一口气，脸上的笑容变得自然亲和许多，似乎压根不在意一般。
“白小姐安小姐，这边请。”
迎宾礼仪和另一边被叫过来的销售员凑到一起。
“姐姐，那个新来的居然和白小姐安小姐认识！”
迎宾礼仪瞥了一眼董园园的背影，眼中带着几分鄙夷与瞧不起。
“就算认识能怎么样，我看呐，这个董园园多半是不讨白小姐安小姐喜欢。”
销售员眼巴巴羡慕的看着眼前漂亮的迎宾礼仪，连连应声赞同“我觉得也是，尤其是安小姐那句话，怎么听也不像是熟人。”
迎宾礼仪那白眼都快要翻到脑瓜皮了。
“这新来的来这不到一周，我早就看不惯她那副穷的没钱还装傲气那样儿，一看就是被金主甩了的便宜货。”
“这下，可有人好好治治她了。”
白默慢悠的迈着步子走，听着后面越来越远的声音，一双淡漠的美眸不经意的看着走在前面引领她和安暖前往新品专区的董园园。
距离上一次见到董园园，还是轮船盛宴结束后，看着她亲昵暧昧的挽着艾承手离开港口的场景。
早在轮船盛宴之前，她就听圈子里的人闲来无事，聊着艾承新找情人的事。
一心想要攀附权贵，那些个肮脏丑陋的内心，叫人作呕。
而成了好友的后妈，这也成了圈子里的笑谈。
后来再发生什么，董园园一个无关紧要的人，白默便没有再刻意去打听她的任何事情。
艾家落败，艾氏父女惨死，董园园的依靠也便没了。
虽然没有被金主甩了，但是，却也是和被甩没什么两样。
若换作旁人，直接转身去找下一位金主了。
可是，成了好友的后妈，成了圈子里的笑谈，她的名声也臭了。
跳不起来的小丑，终是要被淘汰出局的。
不属于这个圈子里的人，也终究会一事无成，惨淡收场。
只是，那时候的董园园，眼睛里的坚定与精光，是让人能够捕捉到的。
时至今日再看，董园园似乎被生活摧残、压倒，身上那股不服输的劲儿也终是看不到了。
可是，再想着，任何不服输的劲儿一旦用错了地方，也只会让人觉得惋惜遗憾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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