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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子归刚才想说什么?
“我喜······”
跟在这两个字后边的会是什么话?白棠兮心中隐隐有个大胆的猜测却不敢下定论。
她猛的甩了甩脑袋,拍拍自己的脸颊,试图以这种方式来让自己冷静下来。
“说不定是同音字呢?他···他怎么可能······”
话说到一半,白棠兮的声音渐渐沉寂了下去,她不由自主的开始回想之前和季子归相处时的一些细节。
按照季子归那个狗脾气,他会帮别人翻墙吗?会让人用不干净的鞋子踩他的肩膀吗?会跑整整两条街帮人去买一盆又娇贵又贵的要死的花吗?会帮人花出去大把银子要的报酬却只是一顿饭吗?
无数个问题蜂拥而至,到此刻,她不禁又想起孙怀远来,那个敢调戏她的人现在怎么样了?她似乎已经好久都没有在京城里听见他们一家人的消息了。
白棠兮不是傻子,恰恰相反她很聪明。
仅仅是发现了一个苗头,之前的一点点细节顿时就被她全部翻出来无限放大。
季子归对她和对别人完全就是两个态度,这一点似乎早就有所预兆,只不过她一直都没放在心上,只以为是两人童年熟识的缘故。
但季子归是对童年情谊那么看重的人吗?对她兄长,对白夏夏,扪心自问季子归对他们哪一个比得上对她好?
越想白棠兮越是怀疑,总觉得季子归似乎已经把“喜欢”二字写在脸上了。
可是···她有顾虑。
首先就是柳圆圆,现在的她已经完全分不清那日落水觉醒的记忆到底是真是假了,若是假还好说,但若是真···饶是只有一成的几率她都赌不起。
这已经不单单是她一个人的事了,她的任何一个选择都会影响到全家人的命运。
白棠兮狂跳的心渐渐冷却下来。
再退一万步讲,她和季子归在一起的可能微乎其微。
季子归少年肆意,正是鲜衣怒马的好年纪,身上有军功,受器重。
而她,能不能活过二十五都还是未知数。
就算再怎么喜欢,在生死之别面前都显得太过于渺小。
她是从来不信话本子里写的什么“上穷碧落下黄泉”的感情的,连活下来都做不到,哪里来的资本谈感情呢。
想到这,白棠兮已经完完全全的冷静了下来,是了,她是来陶都养病的。
养着她这副弱到了极点的身子。
江南是个好地方,她来了两日,连一声咳嗽都没有,气候确实是宜人的。
如果可以的话,她还是在这多呆些日子吧。
至于季子归······
白棠兮的脑袋昏昏沉沉的想了许多事,不知不觉的就阖上了眼,她昨夜本就没休息好,此刻躺在暖暖的被子里不消片刻浓浓的睡意便将她彻底吞噬。
在失去意识的前一秒,她脑袋里还在犯难的念叨着季子归的名字。
此刻的她还不知道,如果真的不喜欢一个人,是不会花心思来烦恼那个人的一切,是不会把记忆中有关他的小举动全都细细的掰碎了回想只是为了找出对方喜欢自己的佐证的。
而另一边被扫地出门的季子归已经骑上马往来的时候那片竹林赶了。
虽说他来的第一件事就是见白棠兮,但到底也还没有忘记皇帝派给他的任务,此次陶都之行,皇帝总共交给他了两项任务,一是缴清江南一带的贼寇,而是监察陶都官员的治理情况。
皇帝不相信在一个好的官员的治理下,江南还会有如此之多的贼寇。所以特地交代了季子归一定要仔仔细细的查的一清二楚。
季子归在离开陶都之前去了一趟陶都的县衙,正好遇上了那位叫做展廖的新县令上任,他不知道这陶都卸任的那位旧县令怎么样,但依他所见,这位新县令大概率可称不上是位清正廉洁的好官。
一个小小的七品县令,赴任之时光是行李便足足有十六担,他曾趁县衙没人看管之时悄悄潜入察看,那十六担行李中足足有十二担都是金银财宝珠玉宝器!
一个刚刚上任的七品县令,究竟是哪里来的这么多身家?
这一点还需仔细调查,季子归觉得暂且先不打草惊蛇。
所以在回到竹林和齐江汇合的时候便吩咐三千精兵就在竹林原地安营扎寨,暂且先不进城,先将山上的草寇解决了再带兵进陶都。
这三千将士自然是以季子归马首是瞻,当即便升起篝火,在竹林当中安顿了下来。
季子归在火堆旁坐下,这才有心思来回想方才和白棠兮的见面。
气色倒是比在京城是要好上一些了,看来来陶都养病这个说辞至少有五分是真,陶都确实是个病患养病的好地方。
这样想着想着,季子归又忍不住心生懊恼。他拿出一把匕首将地上的枯叶全部都刨进火堆,看着那骤然升高的火焰,眸子晦朔不明。
方才,方才分明差一点就能将自己的心思全部说出口了!结果话说到一半有人捣乱,也不知道棠棠懂他的意思了没有?
在和白棠兮见过面后,季子归那满腔无处发泄的怒火已经不知不觉的消散了大半了,本来去见白棠兮时还存了几分质问的意思,结果白棠兮两滴眼泪一掉,他就先自乱了阵脚。
这事要是被他的那群属下知道了,又是免不了一顿嘲笑。
大名鼎鼎的少年将军季子归,唯一的弱点竟是女儿家的眼泪,这说出去怕是都不会有人信!
不过,这一点也仅限于白棠兮一人就是了。
他忍不住又伸手去触碰袖子里的那对海棠耳坠。
剿匪在即,明日定是还要耽搁,棠棠本就在生气,这一耽搁也不知道要备多少赔礼才能让人消气了······
季子归正烦恼着,忽然一个酒壶被扔到了他脚边。
他垂眸一看,正是临走之时扔给齐江的那只酒壶。
齐江在季子归身边坐下,捡起酒壶递给季子归。
“喝点儿?”
季子归看着那个被递过来的酒壶没伸手去接,他抬头。
“不了,有人不让喝。”
一连几日见惯了季子归喝了不少酒的齐江:······??!
你莫要驴我?在京城任季斐将军怎么打骂都没用的你竟然说不喝酒?你这混世魔王不是最讨厌有人管你了吗?还有人不让喝?谁说话这么管用?快介绍给我见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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