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展廖的手下的亲信们都还不知道展廖出逃这件事,有些都还在睡梦当中,结果都还没明白发生了什么,半梦半醒的就被抓进了地牢。
脑袋都还迷糊着就要大喊“大人救命”,结果一看自家大人也在一旁关着呢,除了是一个人一间牢房,待遇也比他们好不到哪去。
瞬间地牢里的所有人都精神了。
“大,大人,您怎么会在这?”
展廖正害怕着呢,哪里还管的上他们。
他几乎已经可以确定,季子归已经知道他干的那些好事了,现在只能暗自祈祷对方没有证据,还好他每次和那些草寇通信后都会叮嘱对方将书信烧毁,想来应该是没有多少明面上的证据留下来。
想到这他稍稍安心了些,看向正在打哈欠的季子归,还在装无辜。
“季将军?您这是何意啊?虽然下官只是一个七品县令,但好歹也是朝廷命官,您怎能如此羞辱于我?”
季子归冷眼看着他装相。
“不知道你自己干了什么?没关系,给你一晚上的时间好好想,若是你现在坦白,或许我还能网开一面,给你留个全尸。”
听见这充满血腥味的话,展廖控制不住的哆嗦了一下,分明牙齿都在打颤了,却还是要嘴硬。
“我,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季子归意味不明的笑了一声。
“那你就好好想想吧。”
说着,看向一直死死盯着展廖不知道在想些什么的南浔。
“不管你和他有什么恩怨,在定罪之前谁都不能动他,趁着现在还早,回去补个觉再说吧。”
南浔不说话,眼眸中满满都是恨意,但见季子归要离开,也还是跟上了去。
展廖被季子归的话引得也向南浔看去,方才在城外竹林,他情绪不稳定,再加上只是匆匆一瞥,并没有将南浔的脸庞看真切,刚此刻南浔正要往出走,他一眼将那张脸看了个正着。
他是越看越心惊,越看越眼熟。
浑身的血液都凝固了一般僵在了原地。
这,这张脸····不,不会的,那人早在十六年前就死了!
然而没有人发现他的不对劲,或者说,也没有人在意他的不对劲了。
现在的展廖在别人眼里,或许都还比不上一只猪重要。
猪还能宰了吃肉,而展廖,一口咬下去怕是都嫌恶心。
季子归和南浔走出了地牢,也彻底带走了这地牢中的最后一点光亮。
一时间整个地牢中展廖亲信们惶恐不安的质疑与慌乱不断的在阴暗的环境当中蔓延,而展廖已经完全顾不上他们了,他的眼眸中满是不安,还有藏在深处的一抹恐惧。
他宛若犯了疯病一般不停喃喃自语,若是有人在此刻细心去留意就会发现,他一直在不停重复着一句话。
“不可能是他···不可能是他···”
-
第二日,白棠兮一醒就听见展廖被抓了,季子归正准备审他,兴致勃勃的就要县衙看热闹。
南浔作为重要证人,也跟在她身后一起去了。
季子归今日可是威风极了,穿着一身黑甲坐在高堂之上,神态严肃,面容不怒而威。
而堂下跪了整整齐齐的一排,皆是展廖和展廖的亲信们。
季子归见白棠兮来了,给了她一个凳子让她坐在一旁听审,南浔紧跟在她身后站着,不知道为什么,他从早晨起来他就没说过一句话。
季子归一拍惊堂木,堂下跪着的展廖猛的一抖。
“展廖,你可知罪?”
展廖咬着牙,还在负隅顽抗。
“我,我不知自己犯了何罪···”
这句话说的中气不足,一听就知道是在心虚。
季子归冷笑一声,像是在看一个滑稽的丑角。
“你与城外的草寇勾结,隐瞒朝廷,借此敛财,可有此事啊??”
展廖完全不敢抬头,
“我冤枉啊季将军,您说我与草寇勾结,可有证据啊?”
展廖是在赌,他赌季子归的手里没有证据。
季子归见他不见黄河不死心,也不再手软,
“你要证据?好,我给你证据,南浔,把你找到的东西拿给他看!”
南浔站了出来,从衣襟中掏出一沓书信在展廖面前晃了晃。
“眼熟吗?”
展廖本来还因为季子归叫出“南浔”这个名字而浑身一震,结果下一秒就看见了南浔手上的书信,他眼眸猛的瞪大,浑身的血液都凉了。
再也说不出一句话,伸手就想去抢南浔手上的信件。
南浔先一步察觉他的动作,将手上的信件收了回来。
展廖知道事情已经彻底败露,这些信都是他亲手写的,不知道为什么那些草寇没有将书信烧毁,留下了这么一个明晃晃的祸患,现在只需要一对比字迹,再加上他在后院放着的大批财宝……他几乎必死无疑!
展廖一双眼睛狠狠瞪着南浔,他口不择言。
“你敢这么对我!”
南浔不理他,将书信拿着就要往季子归面前递,展廖这下可是彻底红了眼,他猛的从地上站起,动作见脚上的镣铐发出沉重的闷响。
“展南浔!你就是这么对大哥的吗?!!!”
此话一出,全场寂静。
莫说其他人,就连在高堂上坐着的季子归都露出了惊异的神色。
白棠兮猛的站起了身,不可置信的看向南浔。
“南浔···你,你是他弟弟?”
南浔的动作彻底僵住。
这还是白棠兮第一次在他的脸上看见这么明显的情绪起伏。
南浔将手上的信件往季子归面前一放,猛的回了头,眼睛看向展廖,眸子当中是明晃晃的恨意。
“我没有兄弟!”
展廖看着他眼眸中的恨意,像是突然想起来了什么,身子瑟缩了一下,瞬间改了口。
“不对···不对,我不认识你···我不认识你···”
然而这个时候,轮到南浔不放过他了。
南浔看了一眼高堂上的季子归,撩起衣袍“扑通”一声跪下了。
“季将军,我这里还有一件案子,希望您能秉公处理。”
说到底,南浔和季子归其实是一类人,季子归明白他心中的傲气,此刻这副姿态,也是变相说明了,他很信任季子归。
两人之间虽然算不上和睦,但对彼此的秉性倒是有所了解。
季子归目光沉沉。
“你说。”
展廖在看见南浔跪下的时候就明白他想干什么了,他瞬间指着南浔的鼻子又哭又骂。
“展南浔!我都这样了,你一定要对我赶净杀绝吗?!”
南浔双目赤红,回头怒视他。
“你十六年前杀我全家的时候,想过会有今天吗??!!”
一道惊雷猛的响起,全场陷入寂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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