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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刚挂了电话，要给他发消息时接到了他的电话，起身边往外走边轻声叫道：“周长彦。”
“嗯，我现在在医院，一起去警察局吧。”他说着走出薛云泉的病房。
“好，我马上就下去。”
“我在你办公室门口等你。”
“不！”付晨立马反驳，“你下去等我就好，我很快。”
周长彦垂眸，沉吟一秒后才应声：“好。”
“嗯，那我挂了。”付晨说着走进更衣室，换好衣服出来。
谈央见她要走，便问道：“你要去哪？”
“去警察局，有点事情。”付晨说着拿起桌子上的东西走出去。
她出了医院大门，找到周长彦的车，上了副驾驶。
周长彦看她一眼，启动车子朝警察局开去。
“昨天晚上休息得好吗？”他问。
“嗯，挺好的。”付晨点点头说，他这么一问，她想起来今天早上看手机的时候看见他发来的一条问她有没有睡的消息，“你昨天晚上是有事吗？”
“担心你会吓坏，睡不好，所以问问。”
“哦。”付晨应一声，抿唇扭过头看向窗外，心跳重了两下。
“你喜欢看窗外的风景？”
“啊？没有啊。”
“每次你坐在副驾驶都喜欢往窗外看。”
“呃……”付晨伸手做了一个将头发别到耳后的动作，大脑快速转动着找借口，“不然看什么？”
“可以转头看看别的，比如说坐在你旁边的我。”周长彦朝她笑着轻挑了一下眉。
付晨看着他“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明知道是个圈套，不该走进去，却还是被他吸引，一点点在中招。
“看来你也没有那么讨厌我。”
“啊？”付晨的脑子有点没跟上。
“有时候会觉得你有点讨厌我。”周长彦坦诚地问，又有些疑惑，他能感觉到她偶尔的一点排斥，“不知道哪里让你讨厌？”
“你……你想多了吧。”付晨说着移开视线。
“嗯，那你不讨厌我就放心了。”周长彦扬唇一笑。
付晨沉吟片刻，看着他认真开口，语气寡淡：“周长彦，我妈催得紧，想让我快点稳定下来，所以我也想能稳定下来。”
言下之意，你是个能稳定下来的人吗？
须臾，周长彦低沉着声音回应：“嗯，我知道。”
付晨等着他后面的话，没有意识到此刻的自己有点紧张，手指搓动。
久久没等到后面的话，她渐渐放松了。
到了警察局，两个人一起下车走进去，随着指引去做了笔录。
付晨先做完出来，等了几分钟后周长彦才出来。
“好了，走吧。”周长彦说着和她走出警察局，上了车。
“快十二点半了，找个地方吃饭吧。”他说。
付晨垂眸，本想拒绝，但想到昨天晚上他保护了自己，最后还是点头说：“我请客吧，感谢你昨天晚上的出手相救。”
“这是我应该做的。”他勾唇轻笑。
付晨轻应一声，和他在医院附近找了个地方吃饭。
吃过饭，两个人在医院门口告别，周长彦笑着邀约：“你喜欢吃粤菜，我知道有家很地道的粤菜馆，你哪天有时间，我带你去尝尝。”
付晨抿唇轻笑，眼底一片清明，语气很淡：“不了，周总，我挺忙的，恐怕没时间，你约别人吧。”
周长彦脸上的笑一僵，随即点点头收了笑，却说：“我等你有时间。”
——
回到医院，付晨去食堂打了份饭，找了个位置坐下来，无意间听见有人在讨论她。
“那个视频里有付晨，就是心血管科今年新来的那个医生，前几天听说她攀上病房里一个富二代，把男朋友给踹了。”一个女医生兴致勃勃地讨论，“还有照片呢，就是视频里那个男的。”
“真的假的？”
“门诊部的老陈说的，她男朋友亲自说的，照片都有还能是假的？再说了那这个视频算什么？谁大半夜和一个男的去海边玩啊？”
“是嘛？”
“八成是真的，前几天还看见那个富二代过来找她，和她一起走，昨天也是。”
付晨闭上眼睛深呼吸一下，起身，将筷子“啪”地一声放进餐盘里，声音引起她们的注意，吓得她们回头看见她，连忙噤声。
她端着餐盘往前走，换了个靠窗的位置继续坐着吃。
几个女人回过头，不敢再讨论，低头乖乖吃饭。
付晨的心有些堵塞，几口吃完饭就回了办公室。
谈央坐在椅子上吃水果，见她回来了连忙过来问她：“你昨天和周长彦去海边了？”
付晨闻言含糊地应了一声，不敢看她，也不知道该怎么解释，她甚至都想不起来怎么就去了海边。
“看来人家是真的对你有意思。”谈央瘪了瘪嘴，有点挫败，最后感叹一句，“真是可惜了！”
付晨翻出一个橘子，有一下没一下地扒开皮，橘子皮有点刺鼻又带着果香的味道让她忍不住动了动鼻子，她把橘子瓣塞进嘴里，有点酸，有点难吃，让她忍不住皱了皱眉，把橘子放在一边。
怎么连橘子都要让她不开心？
——
海边打人的事件发酵得快，警察局处理得也快，在大众的关注下，该抓起来的抓起来，该惩罚的惩罚，没有让坏人有一丝可逃之机，被打的四个女孩住进医院，伤势稳定恢复中。
因为处理得让群众还算满意，事情的热度慢慢消散下去。
从发生到现在，已经过去了快六七天。
而从那天之后，付晨没再见过周长彦，那天她的话就像一把剪刀，剪断了两个人之间唯一有联系的一根线。
付晨休息那天去了苗禾在公司附近租住的公寓，在她的公寓里和她待了一整天。
“你一个人过得这么好，弄得我也想自己住了。”付晨怀念起在a市读大学的时候，自由自在，可以躲过贾立雪的监督，唯一不太好的就是宿舍寝室不是一人寝。
“搬出来啊。”苗禾趴在沙发上，翘着腿打游戏。
“怎么可能？医院离我们家开车才二十分钟，我妈能让我出来我都怀疑她是不是被调包了。”她说着俯身去够茶几上的葡萄，意外瞥见阳台上挂着一件衬衣，大小和样式看上去有点像……男士衬衣。
“苗禾！”她煞有介事地叫道，“你带男人回来了？”
“嗯？”苗禾顺着她的视线看见阳台上的衣服，从沙发上跳下去将衣服拿过来。
她轻轻嗅着上面留香珠的淡香茉莉味，笑得一脸痴相又炫耀地说：“这是向总的衬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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