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付晨站在相机前扬起一个大大的微笑，周长彦看了她一眼，将头靠过去。
她选了个可可爱爱的贴纸，还加上腮红和趣味文字，拍了一张照片。
“周长彦，我们一起比耶吧。”付晨认真地看着镜头，将一个大大的“耶”放在脸边。
周长彦看了她一眼，颇有些无奈地抿了一下唇。
付晨见他迟迟没有比出来，忍不住用胳膊怼了怼他说：“快点，我要开始拍了。”
他只好生硬地举起手，学着她的样子笑着比了个耶。
只拍了这两张，付晨想不起来别的有趣的手势了，便拉着他走了出去。
周长彦看了看手里的两张照片，最后决定把腮红的那张放进钱夹里。
走出游乐场的大门，付晨跟着他往停车的地方走去，却若有若无地闻见烧烤的味道。
她的视线寻着味道看过去，终于发现了不远处的小小烧烤摊。
她看了一眼周长彦说：“周长彦，我去买点吃的，饿了。”
周长彦闻言，开车门的手一顿，见她往那边的烧烤摊跑去，只好关上车门跟过去。
付晨停在烧烤摊面前，点了好几样东西，闻着味道肚子越发饿了。
玩了一下午，还什么都没吃呢。
老板一一给她烤着，先把早就烤好的一根烤肠递给了她。
付晨接过来，大口咬下，转头看了一眼站在旁边的人，问道：“吃吗？再拿一根吧。”
周长彦应一声，张嘴咬掉一口她刚刚咬过的那根烤肠。
付晨吓得连忙看了一眼在里面烤东西的老板，瞪了他一眼。
周长彦嚼着烤肠，笑得贼开心。
付晨咽下嘴里的东西就迫不及待把最后一口烤肠吃掉，生怕他会再抢似的。
不远处正在行驶的轿车里，孙杨震惊得瞪大了眼睛，不敢置信地看着亲昵互动的两个人。
付晨不是单身吗？
——
拿完烤串，付晨坐进副驾驶，开着窗户吹着傍晚温柔的凉风，吃着香喷喷又热乎乎的烤串，旁边开车的是她喜欢的人，没什么比这更让人觉得幸福了。
周长彦察觉到她盯着自己笑，转头笑着看了她一眼。
趁着等红绿灯的空闲，她将牛肉串递到他嘴边轻晃，问道：“周长彦，你吃不吃？”
他张嘴咬住。
付晨往回拉，却拉不动，笑着说：“你再咬，牙就被拽掉了。”
周长彦没忍住笑了一声，竹签这才被她抽走。
付晨拿着剩下的半串牛肉，等他将嘴里的咽了下去才又递到他嘴边。
周长彦很快将车子开到一家意大利餐厅面前，带她走进去。
服务员在前面引路，带他们进了预定的包间。
点完菜，付晨美滋滋地等着，拿起手机刚玩了没几分钟突然觉得一股热流涌出。
她一愣，脑子里的一根线断了。
“周长彦。”
对面的人看了她一眼问：“怎么了？”
“我要去个洗手间。”她站起来，表情焦急又有些不好意思地看着他，带有求助的神色，“帮我去买个卫生巾吧。”
他微愣一下，露出略显茫然的神色。
“快点，我等你。”付晨说着就夺门跑了出去。
周长彦起身往外走，去了附近的一家超市，拦了一个服务员问：“你好，请问卫生巾在哪儿。”
服务员愣了一下，连忙带他走过去，笑着热心地帮忙：“您是买给女朋友的吧。”
“对。”他看着货架上琳琅满目的卫生巾，略带疑惑地皱了皱眉。
“日用还是夜用？”
“日用吧。”周长彦不太确定地说，现在也不算晚上吧，“算了，都拿着吧。”
“好，用什么牌子？”
“什么牌子好用什么。”
“那就买苏菲吧，这个是我们这儿销售最多的牌子，而且最近有打折活动。”
“好。”周长彦应得干脆。
“我给您装起来。”服务员找来一个黑色塑料袋给他装好，带他去结账。
周长彦拎着东西回到餐厅，要进去时突然被人叫住。
“周总！”刘璐快步从不远处跑来，恳求地看着他，“能不能带我进去一下？”
周长彦看了她两眼，又看了一眼门口的侍应生。
侍应生知道他是刚出去的客人，抱歉地笑了笑说：“抱歉，没有预约号我们不能随便放这位小姐进去。”
“跟我一起的。”周长彦说。
既然他要帮，侍应生也不好再阻拦。
“谢谢周总。”刘璐感激地道谢，跟着他一起走进去。
走在他斜后方，她眼尖地看见了黑色塑料袋里的东西，是卫生巾，不由得有些诧异，像他们这样事业有成又高高在上的男人还会帮人买卫生巾？
刘璐想起自己还跟着祁焕的前几天，在他床上起来时发现半夜来的姨妈流到了床单上，被他看见后给骂了。
她仍记得那句话，刘璐，你恶不恶心？
她看着眼前嫌弃自己的男人，与热恋期和自己温柔说爱的男人已截然不同。
刘璐痛心地移开视线，闭上眼睛将心里的酸涩和痛楚压下，问道：“周总，这东西是给付小姐带的吗？”
“是，她还在等我。”
“我正好也要去个卫生间，我帮你送进去吧。”
周长彦看向她莞尔一笑：“好，谢谢。”
刘璐跟着他走到卫生间门口，接过他手里的袋子走进去，喊道：“付小姐。”
付晨像看见了救星，连忙拍了拍门说：“我在这儿。”
刘璐走过去，将卫生巾袋子撕开，递给她一片，然后把剩余的挂在门把手上。
“谢谢。”付晨接过来，连忙用上。
刘璐转身离开，念着“0233”这个包间号，找过去。她要知道手机里收到的那条短信是不是真的，祁焕是不是利用完就把她扔了。
付晨拎着袋子从卫生间里出来，看见了等着自己的周长彦，笑着朝他走过去。
“你上个月不是这个时候来的。”他说。
“是提前了几天。”付晨摸了摸肚子。
“难受？”
她摇摇头说：“不是很难受。”
回到包间，周长彦给她点了一壶热水，把桌子上的红酒放下去，换成一杯热水。
付晨端起杯子喝了一口，觉得没味儿，还是想喝点红酒。
“我觉得喝一点应该没事。”她说着示意性地看了一眼地上的红酒。
“想喝？”
“嗯。”她点点头。
周长彦叫来服务员，点了一杯热红酒给她。
付晨这才笑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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