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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推开门走进办公室，她也跟着进去，随手关上门。
“周长彦，我们结婚吧。”盛馨直奔主题，不想跟他废话浪费时间。
“我说过，这不可能。”周长彦淡声拒绝，在转椅上坐下，打开电脑。
“形婚，我们可以签订婚前协议，互不干涉，等到我们过了这一关就离婚。”盛馨诚恳又迫切地看着他，“我绝对不会打扰你们，哪怕这期间你不想和她分开也可以。”
周长彦没有回应，反而问她：“你爸爸的情况怎么样了？”
“他昨天进的医院，做完了手术还没醒。”
“你什么时候回去？”
“马上，我订了十点的机票。”
“我明天会过去。”
盛馨定定地看了他好一会儿，他避而不答的问题说明仍坚持自己的决定。
她只得转身离开。
出了大楼，盛馨坐进车里，对司机师傅说道：“去海新医院。”
“好。”司机师傅应声，直奔海新医院。
到了之后，盛馨下车直奔付晨的办公室。
付晨很意外地看着她。
“我有事找你，能给我点时间吗？”
“盛小姐我……”付晨的话还没说完，盛馨就拉起她的手大步走了出去。
她带着付晨到了没人的楼梯间，开口道：“付小姐，我知道你和周长彦情深意浓，我也知道这么做不对，但我没有别的办法了。”
付晨一脸疑惑地看着她。
“我必须得和周长彦结婚，我们家才能平稳地度过这次风波。”
付晨的脸色一下子就变了，是来劝她和周长彦分手的。
“我可以和他形婚，不干涉他的任何事情，包括你。”盛馨恳求地看着她，“我爸现在在医院，还没有醒。”
“盛小姐，我也很想帮你，可是……”付晨怎么说得出口，让自己喜欢的人和别人结婚。
“我实在是没办法了。”盛馨攥紧了手，垂着头。
“对不起盛小姐，不管是任何人都没办法这么做。”付晨说完转身便要离开。
盛馨缓缓闭了闭眼眸，在她马上要走出去的时候开口道：“海新医院最近有几个去国外学习的名额，对吧。”
付晨开门的动作顿住。
“你想去国外学习还是想留在这里？”
她的手握紧了门。
如果去国外，那无疑是宣告这段恋情的结束；如果留下来，付晨又有些不甘心。
盛馨见她这样，便明白了她内心的想法，隐隐松了口气，不再像刚刚那样紧张：“付小姐，你选好了吗？”
她沉默不语，盛馨抬脚先她一步离开。
——
晚上，周长彦忙完了下班来和她一起吃饭。
付晨看见等在门口的人，笑了笑，上一次他这么站在这里等她好像已经是挺长时间以前了。
周长彦听见脚步声看过去，牵起她的手往外走，带她去餐厅吃饭。
吃饭中途，付晨听见他说：“我明天要回一趟a市。”
她吃饭的动作一愣，紧接着听他解释：“盛馨的父亲住院了，我得回去看看。”
两家是多年的好友，盛符之前对他也不错，周加宁也在催他，不管怎么说应该回去看一眼，算是礼貌地表示一下。
付晨点点头，继续吃饭。
吃完饭，两人走出餐厅，周长彦挽着她的手走在马路边上散步。
眼看着快入冬了，晚风刮在人身上有些刺冷。他伸手将她敞开的大衣扣子系上，问道：“冷不冷？”
付晨笑着摇摇头。
周长彦看见不远处的奶茶店里有不少人往外走，指了指问：“喝吗？暖和点。”
“好。”她点头，笑着看他大步往奶茶店里走。
很快，周长彦拿着一杯奶茶出来，递给她。
付晨双手捧着热乎乎的奶茶，心里也一阵暖意。
她低头喝了一口，甜滋滋的。
“好喝吗？”周长彦看着她微微鼓起的腮帮子，笑了笑。
付晨点点头，拿着奶茶凑到他嘴边。
他笑着低头喝了一口。
“甜吗？”
“甜。”
她笑。
他看着，觉得她笑起来比奶茶甜。
两人逛了没多久就返回到车里，周长彦送她回家，在车里热烈地接吻。
付晨抱着他不想放手，主动凑过去亲他。
两人厮磨了好久，她才气喘吁吁地垂眸，手也慢慢垂落。
“回去吧，等我回来给你带礼物。”他的语气像是在哄小孩。
付晨点点头，下车走进楼里，回头又看他一眼，和他挥挥手。
——
周长彦没说什么时候回来，付晨也不敢问，心里总是忐忑，一天给他发几条消息，他总是要隔一两个小时才回，有时候打电话时间也不长。
除了在医院能让她不去乱七八糟地瞎想，一旦离开了工作，她总是有些心不在焉。
比如，在家里做饭，蒜还没拍好就要丢进锅里，幸好贾立雪眼尖，看见了，连忙拦住她。
付晨这才反应过来，连忙将蒜拍开。
贾立雪皱眉责怪道：“最近怎么了？总觉得有点心不在焉的，是跟周长彦闹别扭了？”
她摇摇头说没有。
“情侣之间哪有不吵架的，有什么事情摊开了说，一起解决。”贾立雪语重心长地传播经验。
付晨点点头，有一搭没一搭地听着。
“行了，剩下的我来吧。”贾立雪说着将她推了出去。
付晨走到客厅，坐在沙发上，拿出手机，看见自己给他发的信息他还没回。
一直到吃完饭，她回到房间才终于接到他的电话。
“周长彦。”付晨一出口，声音就不自觉地带了点委屈。
“嗯，刚刚在忙。”
“你……”她终于忍不住了，也不想这么忐忑地等下去，“你什么时候回来？”
“很快，我会回去的。”
她点点头，沉默着低头，很快是多快？
须臾，他听着电话里安静的声音，似乎能感受到她低落的情绪，问道：“想我了？”
“对，想你了。”付晨抬头看了看头顶的灯光，亮得温柔，“你要是不回来……”
“回去，你过生日之前我肯定会回去。”他的语气笃定。
“你还记得我的生日啊。”付晨终于开心了一点。
“记得，想要什么吗？”
“没什么想要的，是你送的就好。”
周长彦低笑两声，点头道：“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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