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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来兴致勃勃的一群人，瞬间每个人脸上都带着被雷劈了的表情，身子僵在原地，一动不动，大家眼神互相示意。
“沈，沈律，是，是。”
“沈律教训的是，我们下次不敢了，还请不要扣奖金。”
“把你们手上的案子做好了再来和我说奖金的事，不然免谈。”
沈清宴现在是看谁谁不爽，脸上摆出严肃地表情，一口气闷在心里，无处释放，骂完他们便走了。
沈清宴无聊地看着自己和江蓠烟的聊天记录，怎么想也想不通，食指一直在聊天面板敲打，恰巧，下一秒李沐晴打来了电话。
“喂，妈，怎么了？”
“今天你哥和你嫂子回来了，你也一起回来吃饭。”
“嗯。”
“哟，这又是怎么了，谁又惹你生气了。”
“没有。”
“你是我儿子，我能不了解你？”
沈清宴一时无语。
李沐晴突然惊呼道：“难道是上次的那个女孩子，我说你这样冷冰冰的不好，你摆着一张冰块脸，谁会喜欢你，她又不是受虐体质。”
“妈，你别瞎猜了，没有的事。”
李沐晴像是没有听见沈清宴的话一样，自己在那里自言自语。
“你说你之前还是挺阳光的一个男孩子，怎么大学之后的几年性情大变呢？如果你在是这样，你追得到她我跟你信，不对。”
李沐晴总觉得话有些不对还想说什么，沈清宴已经打断她即将说出来的话话。
“好了，妈，我等会就回去，我知道了，我现在还有事情，先不和你说了。”
李沐晴沉默了一会，才道：“行吧，那你早点回来啊。”
“嗯。”
李沐晴挂掉电话，看着黑掉的屏幕，沈清宴松了一口气，看着电梯映照出来的脸，扯出一个笑脸，整张脸都僵了起来，极其不自然。
沈清宴的脸一下子垮了下去，面色深沉，难道之前看到江蓠烟自己的那些笑都是这么恐怖吗？
——
江蓠烟的刻意疏远，沈清宴一连几天都没能见到她一面，尽管两人仅仅是隔了一条走廊的邻居。
江蓠烟这几天也是连轴转，周末也被工作慢慢占据着，天天不是协助手术就是连续不断的查房观察病情，一刻也没休息。
拖着疲惫的身体，江蓠烟每走一步感觉自己脚上绑了沙袋一样，要费很大的劲才能迈出一小步来，缓缓走到电梯里面靠在一旁，眯着眼睛。
忽地感觉有什么东西在脚边动着，江蓠烟低头一看，好一点的头正不断朝着自己小腿触碰着，像极了之前它向沈清宴撒娇的样子。
江蓠烟愣了几秒，抬头看向电梯外面，大门那边站着挺拔的身影，他慢慢转头看过来，两人视线撞到了一块，只是电梯门没有给两人反应的时间，缓缓关上向上移动起来，江蓠烟无辜地眨眨眼有些没反应过来。
沈清宴只是接个电话的时间，刚还在脚边的狗就不见了，正想去找好一点，必须把这个星期的零食减半，哪知给了他这么一个机会。
电梯门关上后，隔了几秒沈清宴当即给江蓠烟发消息：【那个，好一点是自己上去的，我现在有件事，能不能让它在你家待会，等我回来就行。】
——
一人一狗缓缓走出电梯，好一点不知道是不是被骂过，今天格外的乖，自己叼起地上的狗绳递给江蓠烟，等出了电梯后，江蓠烟摸着手上十分有质感的狗绳，莫名其妙手上就牵了只狗。
看到好一点叼着狗绳看着自己的时候，江蓠烟其实有片刻犹豫，但是看好一点不断朝着自己撒娇，尾巴感觉要摇到上天了，才慢慢伸出手拿住，带着好一点朝着家中那边走。
江蓠烟蹲在自己家和沈清宴家中间的那条走廊上，抚摸着好一点的头，好一点兴奋的抬头，头不断蹭着她的手，吐着舌头要舔她的手，看它那样子也就随它去了。
等了几分钟，江蓠烟蹲着的腿已经有些要发麻的感觉，还不见沈清宴的身影，她便不想再等下去，猛地站起来，脑袋还有点眩晕。
打开包掏着钥匙，不小心按到了手机亮了起来，江蓠烟这才发现沈清宴早就给自己发了信息。
打开一看，瞥了对面紧闭的门，无力感油然而生。
白眼一翻，低头看着一脸兴奋的好一点一时无语。
——
“你自己玩吧，我要睡一会了，累死了。”
江蓠烟一进屋就朝着沙发走去，躺下后直接闭上了眼睛，随便打发了好一点一句话。
好一点坐在沙发旁边的地上看着江蓠烟，看了一会觉得无趣的很，便在房子里面走动起来。
江蓠烟不知道睡了多久，等醒来的时候外面已经有些黑，属于夜晚的霓虹灯也亮了起来，放空了一会，想着起来吃点东西，等脚要下去的时候，借着外面的光亮才注意好一点正趴在地上。
江蓠烟怔了几秒，等反应过来的时候手已经在好一点的头上了，好一点也从趴着的姿势坐了起来，吐着舌头向她笑着。
看着它那天真无邪的样子，江蓠烟突然恶趣味爆发，两只手对着好一点的脸上下其手，不是揉就是挠，好一点却享受其中。
江蓠烟笑了起来，恶狠狠地说道：“幸好你没拆家不然我等会就要吃狗肉了，反正你主人不要你了。”
不知道好一点听懂没有，反正感觉它更加跳脱了，尾巴摇的更欢了。
“哎，算了，人和狗的悲喜并不相通。”
玩了一会，江蓠烟转头看了看外边已经黑透了的天，起身去开灯。
本来陷入黑暗中的房子，在灯光打开的瞬间照亮每一处。
等江蓠烟走到厨房后才注意到好一点还跟在自己身边，她往左边一点，它便跟着走了几步，眼睛一转，快速走了几步拿了一把菜刀，表情严肃地看着好一点。
好一点看到是菜刀后有点怵，但并没有跑出去，只是上半身俯身下去，“嗷嗷嗷”的叫了几声。
“好了，不杀你，过来。”江蓠烟把刀放下，蹲下来朝着好一点挥手，好一点犹豫了一会走到江蓠烟面前。
江蓠烟把套在好一点脖子上的狗绳给取了下来，然后轻轻拍拍它的头说：“好了，你出去玩吧。”
好一点并没有听她的话，江蓠烟做饭的整个过程都呆在厨房陪伴着她，最后江蓠烟侧头看它那乖巧的样子脸上溢出满足地笑容。
等江蓠烟吃完后，才发现好一点这个时间段应该也没有吃晚餐，看着它垂涎欲滴的样子，想起来自己家里没有狗粮，上次它的东西已经全部还了回去。
“哎，你真是，算了，看你这么好看的份上我就不计较了。”李烟自言自语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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