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伸手烦躁地拨了拨脸颊上的头发，“看什么看，自己没有脸吗？真想给你眼珠子挖下来做标本。”
沈清宴按下按钮降下车窗，一直等江蓠烟的背影消失后才又重新关了上去，看着前面已经流通了的路，心情便更好了。
“好一点，这个星期零食加倍，走，我们回家。”沈清宴绕了半个城送江蓠烟上班，本来是打算遛狗的，没想到遇到这种好事。
——
坐在位置上的顾沫看着对面有点气息不稳的江蓠烟，探头小声问她：“烟烟，你怎么了？看着这么着急。”
江蓠烟把包放下，深吸几口气，又恢复到平时的样子回应她：“没有，就是刚在楼下看到只狗朝我过来，我就跑了一会。”
“哦哦，原来你怕狗啊。”顾沫点点头。
还想和江蓠烟寒暄一下，抬头看见谢辰进来了，又施施然坐好，江蓠烟瞥了他一眼，也低下头去。
“江蓠烟，向医生叫你到她办公室去。”谢辰朝着江蓠烟那边说。
“啊？”江蓠烟愣了下，然后连忙应道：“哦，好好好。”
——
江蓠烟轻轻敲了下向晚的办公室门，里面传来声音：“进来。”
江蓠烟轻轻打开门，看见向晚正在与一名患者说话，看见江蓠烟眼神示意她在旁边等一下，江蓠烟了然点点头，走到一旁看着两人，认真听着两人的对话。
十几分钟后，患者起身出去，向晚叫江蓠烟坐过来。
“怎么了，向医生？”江蓠烟坐好，有些疑惑地看着她。
“你知不知道还有差不多两个月的实习时间？”向晚有些严肃地问她。
“嗯，知道啊，怎么了吗？”
“等实习期过了我带的四个人有两个人会被淘汰。”向晚本来低头看着病历，说到这抬眼看了她一眼。
“是这样吗？”江蓠烟面露难色，眼底出现了许久未见的迷茫。
“你实习期比她们短，虽然你有过实习经历，但是也不要小看其他人了，现在可能看不出差别，但是最后留下的人还不知道是谁。”向晚直接和江蓠烟道明。
“嗯，谢谢向医生今天和我说的这些，我会努力留下来的。”江蓠烟真诚地看着向晚说道。
“我只是不想让你输的太惨而已，而且…好了，准备一下，等会又要去查房了，下午还有手术，”
“好的。”
江蓠烟从办公室出来呼了口气，有种如释重负的感觉，但是现在心里沉甸甸的，平增了压力，这里的淘汰率竟然是一半。
看着她的背影，随后向晚垂下眸，喃喃道：“而且你比她们几个多了份善意。”
——
这不得让江蓠烟直视起来一个办公室的其他三人，想到除了顾沫其他两人那样努力心里又急躁起来。
等江蓠烟回到自己的办公室时候，顾沫已经穿戴好了，其他两人也都不见了踪影。
顾沫看见江蓠烟回来，就走上前问：“烟烟，向医生叫你去干什么了呀？”
“啊？没什么，就交代了些注意事项，让我平常仔细一点。”江蓠烟当然不会傻傻地全盘托出。
顾沫点点头，对着江蓠烟一笑，“哦，那好吧，那我先走了啊。”说完便打开门走了出去。
等门关上整个空间就只剩下江蓠烟一个人，安静的令人有些心慌，她感觉得到说出那句话后顾沫的变化，平时这个时候她们俩会是一个结伴而行。
江蓠烟也不是小孩子了，这些道理她还是懂的，有些话没有放在台面上讲，就完全不用说出来，说出来反而会破坏本身事情的协调性。
——
等到下班的时候，外边的已经是华灯初上，五颜六色的霓虹灯照亮在半空中，江蓠烟拖着疲惫的身体打了个车，一上车眼皮就控制不住地拉了下来。
江蓠烟心里还是有点安全意识，努力想要睁开眼睛，但是这一天的工作量实在令她有些吃不消，这让她回想到之前拼命学习的时候，没想到工作了也一样。
就在江蓠烟意识要消散的时候，手上的手机响了起来，江蓠烟一下子被惊醒，眯着眼看着手上的手机。
任它响了一会那边又自己挂掉了，但不足十秒又响了起来，江蓠烟不情愿地接听起来。
等江蓠烟接后，那边又不出声，江蓠烟眉头紧锁，不耐烦地说：“沈清宴，你是不是闲着没事做。”
“没啊。”沈清宴一手摸着好一点的头，一手接听着电话。
“那你打电话干嘛，我不要流量的吗，啊？”江蓠烟咬牙切齿地说道。
“wifi呀，你不知道？”沈清宴说出的这些话，江蓠烟真想掰开他的脑子看看是不是一半是水，一半是面粉。
江蓠烟深吸几口气，忍着被人吵醒的怒火，“说，打电话干嘛，如果你说不出个好理由，我一定把你拉黑。”
“啧，这么暴躁干嘛，我又没有惹你，这一天天就知道生气，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是个炸弹呢。”
沈清宴有些吊儿郎当的声音传过来，使江蓠烟更加烦躁起来。
“什么事，说啊。”
江蓠烟觉得跟他说话就是浪费时间，她算是知道了，他就是个话痨，能念叨你崩溃。
“来我家吃饭吗？”
“不吃，我不饿，我吃过了。”江蓠烟直截了当地回了句。
“哎，不就是不想欠人家人情吗，这点小事都不能满足我，我也不过是想报答一下昨天你照看好一点吗，毕竟你是这么心地善良的国产好邻居呀。”
沈清宴一箩筐说了一大堆，停顿了一下还想再说些什么的，江蓠烟直接打断他：“好，我吃，所以你可以闭嘴了吗？”
“那行吧，你大概几点到家。”
“明天。”江蓠烟靠在车座闭着眼无力的回应着，用了一天的嗓子说出的话已经有些沙哑。
“……”
“江蓠烟，你逗我呢，不就是吃顿饭吗，之前又不是没吃过，怎么，吃顿饭还能给你吃出感情来？”
“不能，行，等会到，所以你可以闭嘴了吗？”
“ok，快点到，不然菜就凉了啊。”
江蓠烟直接把电话给挂了，耳边终于安静下来。
十几分钟后江蓠烟到达陶景外面，低着头丧丧地走着，刚从大门进来，就听到不远处有狗吠，江蓠烟抬头看过去。
沈清宴牵着好一点正往这边走过来，头顶上面的路灯逆着照耀着他们，把他们的影子印在地上，从前面看看不清他的模样，只能感觉缓缓走来的人身姿挺拔，气质出众，手上还牵了只威风凛凛的狗。
沈清宴看见江蓠烟后在她不远处便停了下来，朝着江蓠烟笑了起来，好一点则兴奋地想着往这边过来。
江蓠烟愣在原地有些不知所措，她不得不承认尽管过了这么多年看见沈清宴的某些时刻还是会心动，就如之前那几次，所以她无时无刻不想逃离他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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