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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回来了？”沈清宴看到他略微惊讶。
斜靠在门上的男人，浑身给人懒羊羊的感觉，没个正形，又在不经意间眼底透露出野性，桀骜不驯。
赵玉衡扬起剑眉，略薄的嘴巴勾了起来，狭长的眼睛因为笑起来显得不那么带有攻击性，“我还以为我还要在这里站个半个小时你才能看到呢。”
“你先在这里坐会，我有事。”说着就要略过他走出去。
两人之间的对话便能知道关系并不一般。
赵玉衡伸出手挡在他身前，嘴角动了几下，“我就回来看看你把我俩开的律所打理地怎么样了，但是貌似好像听到什么传言，说你谈了个女朋友，恭喜，恭喜。”
沈清宴现在心里担心的要死，没时间和他哔哔，眼睛斜视他一眼警告他。
赵玉衡把手一放，随即说道：“哎，咱们俩也这么久没见了，我就是来送你个东西的，就当祝贺你找到女朋友了，必要的时候用，在你口袋，好了，走吧。”
沈清宴也懒得去看他放的什么，这货从刚认识身上总是有些出人意料的东西。
“走了，过两天吃个饭。”
沈清宴最后撂下一句打发了专门来看他的赵玉衡。
赵玉衡轻嗤一声，转身走到刚才沈清宴坐的位置上，十分享受地靠在椅子上，修长的腿左右滑动几下，椅子带着人转动了几下，“这小子还真是会享受。”
——
江蓠烟盯着手机页面，眼泪止不住地往下掉，模糊了眼前又伸手擦掉，周而复始。
今早，沈清宴像之前一样把她送到医院下面，江蓠烟自己也以为只是很平常的一天，当她正埋头工作的时候，向晚来到办公室里把她叫了出去。
那时候，她才打开手机看到一连串的消息，随意瞄了一眼苏冉给她发的，直接点进微博看了起来，本来最下面应该干干净净的地方，信封那个地方直接99+。
江蓠烟略过，手指有些颤抖地点进热搜榜看到那刺眼的几个字。
向晚看着失魂落魄的她说道：“偏偏在这个时间段发生这种事，江蓠烟这段时间你还是先待在家里吧。”
江蓠烟一愣，眼里不可置信地看着她，声音哽咽：“什么？”
“你这段时间待在家里比较好，等这件事情过去了再说。”向晚眼底也有些不忍。
“但是，但是他们说的是假的啊，那数据本就是我的，可以去查论文啊。”江蓠烟再次陷入死循环。
“我知道，但是待在家里好一点，在这里以你现在的状态根本无事于补。”向晚不想打破她那最低一层幻想。
江蓠烟还想为自己解释，当看到向晚眸子里透露出地坚定时候，瞬间哑然，头重重垂了下去，声音很轻，“好。”
等向晚一走，在外伪装的模样再也不能维持，跌跌撞撞走到一个杂物间里无声地释放着自己的委屈。
——
江蓠烟给沈清宴发着信息，告诉他现在自己的位置。
江蓠烟不知道一个人在里面待了多久，最后等到气喘吁吁的沈清宴找到她，把紧闭的门慢慢推开，两人视线碰撞在一起，那时的他像一束曙光出现在她眼前。
江蓠烟这才颤颤巍巍地起身，拥住沈清宴。
沈清宴不断安抚着她的情绪，让她有了依靠。
现在这个时间段刚好是医院人流量最大的时候，不断有人经过这个杂物间，必不可免的撞见抱着的两人。
沈清宴见她安定下来，扶住她的肩膀直视她，询问着说道：“我们现在回去？”
江蓠烟点点头，脸上全是泪痕，眼睛红肿，加上委屈的表情活脱脱被人欺负的样子。
沈清宴伸手把她脸上残留的眼泪擦掉，又看见她身上的灰尘，丝毫不介意的拍打干净。
“你东西在身上吗？”沈清宴看她净身一人。
江蓠烟摇摇头。
“那我帮你拿过来？但是你还在这里等我，先不要出去，嗯？”沈清宴工作那么久不是没见过有些心里阴暗的人，更何况她现在的信息大部分都已经暴露出去，想找到她很简单。
但是，等沈清宴转头看着来来往往带着奇怪眼神看着两人的路人，又改变主意，牵着她的手，“算了，你跟我一起去，等会直接回去。”
沈清宴的手臂放在江蓠烟肩膀上，让她大半个身子都挨在自己身上，脸也隐了大半。
——
走到办公室门口，江蓠烟不想进去，沈清宴也不强迫他，自顾自地敲了下门。
等到里面传来“进来”的声音，手握上门把手进去。
沈清宴视线在整个办公室里一扫，看见三个人正坐在自己桌子前。
“你们好，我是江蓠烟的男朋友，帮她来拿东西。”
何芯和谢辰看了他一眼没什么反应，顾沫扯了扯嘴角笑了一下。
沈清宴低头，不紧不慢地收拾着桌子上散落的东西，垂着地眼睑突然往对面一抬，犀利的眼神直射向顾沫，把本来伪装微笑的顾沫看地心上一颤。
顾沫强撑着笑容，开口说道：“烟烟，经常在我这里夸你呢。”
沈清宴收回刚才的目光，手上拿着江蓠烟的包，朝着顾沫点了点头，转身出去。
出来看见正乖乖待在原地等他的江蓠烟，换了副神情，轻声说道：“好了，都收拾好了，我们走吧。”
沈清宴伸出手在她眼前等着她主动握住。
江蓠烟毫不犹豫地把手放了上去，就在她放上去那一刻，他的大手便包裹住她细长娇嫩的手，两人牵着手并肩离开。
——
江蓠烟侧头看他神情正常，一点也没有要问她的意思，问她为什么哭，为什么不在办公室而在杂物间里，他什么都知道却什么也没说。
“沈清宴，你不用工作吗？”江蓠烟也不知道自己嘴里怎么蹦出这句有些生硬的话来。
沈清宴系安全带的手一顿，随即笑起来，“你忘了我是谁，我是老板，想什么时候下班就什么时候下班。”
“哦，那都是假的。”江蓠烟的思绪跳脱地有些快。
沈清宴一怔，偏头凝视着她的脸庞，而后说道：“我知道，所以我来接你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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