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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明白周冲话里的意思，只是这说起来容易，但是做起来可没那么容易。又或者说一次两次还行，可是要运用到实战当中，却又是另外一回事了。
院子里，我引动着丹田里的气，按照管家周冲教导的方法，强行将身上的那一股子气推了出去。只是效果和周冲那一掌截然不同，甚至我感觉连四周的空气都没有涌动半分。
“孙姑爷，别急，慢慢来。”周冲倒是不急不躁。
我点了点头，扎着马步，继续引动身上的劲气。一次次引气，要成功很容易，但是要将劲气迸发出来，却似乎难如登天。不过功夫不负有心人，终于在临近傍晚的时候，我胳膊发出一声脆响，周围的气显然震动了一下。
成了！
我惊讶得看着右手。
“马马虎虎。”周老太爷在屋子里含糊道：“回去吃饭吧，明天再来。”
我恭敬道：“是。老爷子。”
只是我在临走的时候，又犹豫了一下回转过身问道：“老爷子，我有一些武学方面的问题，想请老爷子解惑几句。”
“武学问题？你能有什么问题啊？你说吧。”周老太爷坐在椅子上连动都没动。
我开口问道：“老爷子，气悬八荒是什么意思？”
“气悬八荒？”老太爷睁开了眼，看着门外的我，干笑了一下道：“拳法分为外家拳和内家拳。外家拳炼体，内家拳练气。气悬八荒是指劲气的游走方式，所谓八荒实指八方。你说的这句话之中，应该还有下一句，这气悬八荒并非重点，重要的是下面一句。如果我没猜错，这完整的一句，应该是教人如何汇集八方之气淬炼自身。”
老爷子说的不错。
这是巫神咒里的心法，我只是从开头一句句开始问。
我微微点头，又问道：“老爷子，那悬关入海是什么意思？”
老太爷回应道：“悬关入海，这四个字前两个字是指气悬于关元穴，再有关元穴入气海穴。气海穴便是丹田，这是内功心法中常出现的句子。小子，这么简单的问题，你还来问我一个老头子，我可没那么多功夫搭理你。你难道没学过人体穴位吗？将一个个穴位对应你所看到的句子，要是再理不顺，那就自生自灭去，别跟我学拳了。”
穴位？
我愣了一下，随后恭敬道：“谢老爷子指点，我都知道了。”
巫神咒那几页是内功心法，我看着玄乎，也想到应该是和穴位有关系的，但是却拿不准。现在老爷子给我解惑几句，我心里大致也明白话里的意思了。
回去吃过饭之后，我便拿着那几页巫神咒的心法坐在院子里开始尝试练习。一开始里面深奥难懂的句子，再一一对应人体穴位，我顿时豁然开朗。
这一夜，我就好像着了魔一样，不断尝试运转心法，冲破了一道道穴位，最终将八荒之气汇入丹田。这种感觉太奇妙了，一直到大宅子里的鸡打鸣，我才恍然若梦得看着东方出现了鱼白，这时候才发现自己居然在院子里站了整整一夜。可是我站了一夜，居然没感觉到身体的劳累，更没感觉到一丝不适，相反我感觉我的精气神异常饱满。
一夜练气。
我感觉丹田异常饱满，想起昨日周冲教的一切，当那一股气灌满全身的时候，我一掌轰出，便感觉到我手掌四周的气流好像瞬间爆了一样，发出了一声轰鸣声。
成了！
这功法太神奇了，居然一晚上便让我感觉丹田的劲气增长了三四倍。
一大早。
我满是兴奋得来到了周老太爷的院子。
周冲不在，老太爷正在练拳，也不看我，只是带着几分嘲笑道：“好了。一大早就听到你在那边院子练拳，不过一点小成就而已，看你得意的样。你以为劲气增加了一些就立刻变得很厉害了？就你那点小伎俩，和郑家那小子相比，还差了十万八千里呢。”
当头一盆凉水。
不过我更是惊讶，我院子距离老太爷的住处怎么说也有两百米的距离，没想到老太爷一早就听到我劲气爆发的声音了。
“别站在那里了。”老太爷对我道：“八卦掌的招式你已经记下了，不过光记下招式，打不出意境，你也就是个末流。这几天跟着我练拳，别管招式，主要体会意境。拳法只有练出自己的意境，方为大成。”
我恭敬开头道：“明白了。老爷子。”
练了两套拳。
周老太爷就停下了手，指了指位置，让走自己练。
师父领进门，修行靠个人。
这招式好练，但是要领悟意境却是难了。
我一遍遍练着拳，无法感悟到什么是意境，只能自顾自得练习如何用劲气发力。自从昨晚初步掌握了巫神咒的第一页，我对劲气的运用也熟悉了许多。一招一式都可以尝试着将劲气迸发出来。
到了中午。
老爷子才看着我道：“练拳容易，练出自己的意境的确不易。这八卦掌，我练了八年才勉强有了自己的意境，你也不用着急，以后慢慢练吧。一会吃过饭，你回去休息一下，晚上的时候几个畜生要来，你也见见。”
几个畜生？
听这语气，那几个人就不受老爷子待见，不过能够来老宅的，应该是周家自己人。
我应了一声，便回自己院子吃饭了。
下午休息了一下。
到了傍晚的时候，老宅里果然有了外人的动静。
我见到管家周冲，便好奇问道：“叔。今天都什么人来了啊？”
“二爷，三爷，四小姐都来了。”周冲对我说道：“孙姑爷，二爷向来脾气大，一会见了，您多忍着点。三爷还算好说话，至于四小姐，您也千万别得罪她，她要是让你做什么，您就做什么，要是给你什么，你也收着就是了。”
二爷？
三爷？
四小姐？
我心里疑惑，最后点了点头，便走向了老爷子的院子。
院子里已经站了不少人，周明泽和周长胜也在其中，还有几个中年人，我也不认识。而老爷子的屋子里已经在准备饭菜了，两边的椅子上已经坐了几个人，两男一女，想来这就是周冲所说的二爷、三爷、四小姐了。
二爷和三爷看上去年纪也过六十了，只有这四小姐看不准具体年纪，虽然有些鱼尾纹，但是样子还算年轻，应该至少也有四十岁了。
“张哥！别来无恙？”周明泽见到我，嘿嘿一笑。
我听习惯了，便点了点头。
只是周明泽才叫完，边上一个中年男人冷哼一声道：“周明泽，你比这小子大一圈了吧？你还真抬举他。张文清，你还懂不懂规矩？这里是周家内宅，你不过周家的一条狗，怎么说进就进？”
我不认识对方，对方显然也没把我放在眼里。而从其它人的表情来看，在他们眼里，我就是周家一条狗。
在世家眼里，外姓话事人就是狗。
我冷眼看向对方，中年男人不屑道：“看什么看？你是周家话事人，不过一个管外事的，还想管到我了？你知道我是谁吗？”
说实话，面对这种场合，我真还不知道如何处理。不过我想起周老太爷说的那句话，便毫不犹豫一拳轰了过去。显然对方也没想到我说动手就动手，慌忙之间用手护在胸口，却被我一掌击退了三四步，才被后面的人扶着。
“张文清，你他妈找死！”中年男人稳住身子，怒骂着就抬起拳头攻向了我。
只是对方未入先天，拳脚毫无劲气。这一拳砸过来，我只是左臂一挡，右拳又直接轰了过去。我还没完全掌握八卦掌，不过动用劲气已经做到了，只是普通一拳，那个中年男人再次被我打退了好几步，随后一口血喷了出来。
边上。
一个年轻男人指着我冷声骂道：“张文清，你还有没有规矩？你他妈就是周家一条狗，敢跟我们动手，你他妈不想活了！”
“我是狗，你们连我都打不过，那岂不是连狗都不如。”我冷声回应道。
在场几个周家年轻人明显怒了，一起冲向了我。
我摆开了架势，老太爷不开口，那我做的就没错。在老太爷眼里，这些人不过来找麻烦的畜生而已。
就在我们双方准备动手的时候，周家老太爷在里面嚷着道：“行了，还有没有规矩了？”
周家人纷纷停了手。
先前被我打了两拳的中年男人走到屋子门口急声道：“大伯，张文清不过周家养的一条狗，居然敢打我，他这是要造反啊，根本没有把我们周家放在眼里。”
我看向了屋内，此刻屋子里的几个老人都向了我。
“文清啊。”周老太爷发话了，缓声道：“刚才都谁骂你了？给我抽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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