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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就是来给咱们的女主子行个礼。”
“顺便请她尝一尝我做的桃花酿。”
“难道这也不可以吗？咱们可没有不敬主子的规矩。”
无心见她态度十分坚持，淡淡地看了她一眼，冷声道，“最好如此，否则后果自负。”
话落，也不再理会她，径自往前走去。
等他走后，娇娘维持着脸上的笑意，敲门走了进去。
“王妃，在下娇娘，是这翠春楼明面上的管事，特来相见。”
姜月璃瞧着眼前这道淡粉色身影，淡声道，“嗯，我这里不需要伺候，你且忙你的去吧。”
“那怎么好呢？”
“王妃来者是客，娇娘自是要好生招待，否则等王爷回来后自是会怪罪我。”
“我这么多年便和王爷一心，定是得好好款待王妃。”
娇娘将食盒里的吃食分别摆上，柔柔地道。
她的衣衫轻如薄纱，容貌艳丽，嗓音娇媚，像是蕴含了百转千回般的勾人。
若是寻常男子，没有几个能顶得住这样的美人，自是要为其倾心不已。
只可惜，对面是女扮男装的姜月璃。
“我向来不吃不干不净的东西。”
“还有，你身上的味道太刺鼻了，离我远一些。”
“我闻着就想吐。”
姜月璃听着她的话，不由嗤笑一声，脸上浮现出几抹玩味的笑意。
娇娘神色僵了僵，“王妃可是不喜欢我？”
“也不知是我哪里愚笨，竟然惹得王妃生气了。”
“都是我不好，等王爷回来，我自会亲自前去请罪。”
她的语气里尽是小心翼翼，面上一副要哭不哭的模样。
“好浓的茶味。”
“人贵有自知之明，单单知道自己蠢笨还远远不够。”
“你又不是金银珠宝，何来我喜欢你一说？”
“还有，别一口一个王爷，听着怪恶心人的。”
“你还是哪里凉快去哪歇着吧。”
姜月璃眼中含笑看着她，可说出来的话却丝毫不留情面。
娇娘闻言，身子摇摇欲坠，一副十分伤心的模样。
她似是想到了什么，连忙擦了擦簌簌而落的眼泪，解释地开口，“王妃，你是不是误会了什么？”
“我对王爷只是身为属下对主子的敬重，绝不是你想的那样。”
“若我与他真的有见不得人的关系，又何必在得知你来，就连忙上赶着给你送吃食和酒。”
“这是我亲自酿的桃花酿，客人们都喜欢，王妃你尝尝便知。”
说着，她试探性地将酒盏端了过去。
只是下瞬，便见一道凌厉之势袭来，随即啪的一声，酒盏破碎。
一股子酒香顷刻间弥漫。
“王妃，你……”
娇娘不可置信地睁大双眼，大受打击。
“我说了，离我远一些。”
“你不听话就休怪我了。”
“还有就你这酒，在我这只能算污水。”
姜月璃唇边勾起一抹冷意，脸上的耐心耗尽，摆了摆手，“青鸾，将她请出去。”
“是。”
青鸾早就看这什么娇娘不顺眼，很是粗鲁地将她一把拽了出去。
顺带着还将她的嘴捂上。
等到无心带着人进来之时，便发现屋内只有姜月璃一个人的身影。
此时她俊朗的面容上微微有些愣神，看不出丝毫的喜怒。
无心看了眼地上的碎片，连忙收敛了思绪，禀告出声，“王妃，人到了。”
姜月璃看着他身后那道枯瘦如柴的身影，点了点头，“嗯，你先出去吧。”
房门重新被关上。
红英一身粗布衫，深深低着头，双手紧紧抓着衣袖不停地摩挲，怯懦地小声道，“不知公子让奴家过来做什么？”
“奴家笨手笨脚，面容丑陋，可别污了公子的眼睛。”
她的声音越说越低，摆出的姿态低入尘埃。
这副模样哪里还有丝毫昔日在洛霓裳身边的耀武扬威。
姜月璃瞧着她蜕变的很像那回事，“抬起头来。”
“不必担心，我既然十分辛苦地寻到你，你身上自是有可取的地方。”
“我都不怕，你怕什么。”
闻言，红英这才小心翼翼地缓缓抬起头。
映入眼帘地便是一张布满伤痕的面容，那伤痕纵横交加，极其深刻。
只一眼，姜月璃便知，洛霓裳当初对她下手可没留半丝情面，她的神色如常，淡声问道，“怎么弄的？”
红英轻咬唇瓣，“启禀公子，奴家不小心得罪了主子，惹得她生气，这才落得个这样的下场。”
“得罪？”
“你倒是对洛霓裳忠心耿耿，即便她用如此恶毒的方式对你，你还能将责任全部归在自己身上。”
“该说你愚蠢好呢，还是该说你假模假式好呢？”
姜月璃轻笑一声，将手中的折扇合上，意有所指地道。
她的话落，红英下意识地直直看向她，她的目光十分震惊，神色甚是疑惑，但却唯独没有被看穿的尴尬。
姜月璃见她如此，更是确定了她如今对洛霓裳的恨意，笑道，“怎么？想知道我是谁？”
“你就当我是来替天行道，专门对付心肠歹毒之人。”
“你恨洛霓裳，正巧我也不喜欢她。”
“这位公子你说笑了，往事随风，没有什么恨不恨，都过去了。”
“如今奴家只想安稳度日，能活一天是一天。”
红英心中涌起几分希望，面上却不由警惕地道。
她勉强扯出一抹笑容，似是将所有的苦涩全部咽下去。
“啧啧，你怕是忘了你的主子将你送到哪里了？她将你送到这翠春阁最下等的地方，其用意很是明显，若是没有我的吩咐，你觉得你能安稳度日吗？”
“再者说了，你不为自己考虑也得为父母兄弟考虑，难不成你还指着洛霓裳顾念旧情，好好对他们？”
“还有，本公子不是来与你谈合作的，是来听你剩余价值的。”
“如今，你以为你还有选择吗？”
“瞧，这是什么？”
姜月璃脸上浮现讥笑，说着她从袖中掏出纸张，丢在红英的面前，毫不客气地嘲讽，“如此天真，怪不得被洛霓裳如此对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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