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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握着姜月璃的手顺势一扯，下瞬，便将娇娇软软的人儿抱在了怀里。
姜月璃的身子条件反射地有些僵硬，可对上那张精致的五官，不由放松了下来。
反正总要迈出第一步，她得大着胆子些。
她稍稍动了动，寻了个舒服的姿势安心窝在墨九霄怀中，“事情办的还顺利吗？”
“有没有受伤？”
她一边说，一边想要为他把脉。
似是看出她的意图，墨九霄将她抱得更紧了几分，阻止地道，“没有受伤。”
“还算顺利。”
“阿璃在京都可还好？”
他连夜从南境回来，急匆匆地回了宸王府，却见屋中黑暗，询问过后才知她因着今日成国公夫妇回来，便留在了成国公府。
原本他看着天色渐晚，想着她应当睡下了，便打算明日亲自过来接她回去。
可等他梳洗后，瞧着空荡荡的宸王府却怎么也等不及了，只想立即见到他朝思暮想的人儿。
这才连忙赶了过来。
虽一直有人将她在京都的消息传递给他，可他仍是想要亲口问问她，有关他不在这段时间里，她的近况。
姜月璃见他的状态尚可，便随即放下心来，点了点头，挑了几件有意思的事告诉他，似是想到了什么，“你来的时候可有惊动府中的侍卫？”
“爹爹回来了想必巡逻加强了。”
说着她不由打了个哈欠，浓郁的困意再次涌出来。
“嗯，还可以应对。”
“睡吧，有什么话明日再说。”
墨九霄听出她话里隐含的几分担忧，安抚地开口。
他的神色柔和，薄唇微微勾起，面上的宠溺不加掩饰。
姜月璃勉强睁开双眸，声音含糊不清地嘟囔，“太晚了，你也在这凑合一晚吧。”
“明日咱们再回家。”
“我的床分你一半。”
“明天我有个礼物要送给你。”
许是太困了，向来冷静果断的她竟有些糊糊迷迷。
这副模样，怎么看怎么可爱。
墨九霄瞧着她难得流露出的依赖，以及对他真真切切的思念，眼中的笑意加深。
他向来冷硬的心似是有流光溢彩的火光划过。
墨九霄心思一动，手指不由攥紧，只见他微微俯身，薄唇贴上姜月璃光洁的额头，声音含笑地道，“嗯，好。”
“明日我们再回家。”
有阿璃的地方才是墨九霄的家。
……
寿康院。
老夫人端坐在床上，一张脸阴沉密布，周遭的气压很是低迷。
她满含怒气地夺过来周嬷嬷递来的药碗，下瞬，将其狠狠地摔在地上。
顿时，瓷器破碎声响起，苦涩的药汁全部洒在了地下。
“都给我滚。”
“都是群养不熟的白眼狼。”
“当年我放着京都好儿郎不嫁，偏偏瞎眼选了成国公府，好好的姑娘家给人做继室，这都是报应。”
“都是我的报应。”
“有本事他们把我这碍眼的老婆子直接毒死好了，何至于用如此羞辱人的方式。”
她愤恨地拍打着床沿，剧烈咳嗽起来。
一张褶皱的脸瞬间被憋得通红，那双干涩的眼睛里满是血丝。
洛霓裳和王氏原本在外间说话，听到里面传出的动静，连忙走了过来。
“老夫人，你又这是何苦？”
“若真是气出个好歹，岂不是令亲者痛仇者快。”
“你若有什么事，该让我们怎么活啊。”
“宁儿还指着老夫人相救。”
王氏连忙将水递给她，率先道。
她冲着周嬷嬷摆了摆手，让其将这里打扫干净。
“宁儿她怎么了？说起来我有好几日不见这丫头了。”
老夫人轻抿了几口，疑惑地出声。
她被姜月璃那个死丫头施针后没多久便晕了过去，才刚醒来一会儿。
“她被成国公关进祠堂了。”
“还不准让人给她送吃食。”
“说是等她什么时候知道错了才能出来，可话说回来，她又有什么错。”
“再怎么样才是个孩子。”
“那祠堂阴寒，眼下又是冬日，若是一直跪下去，这可怎么是好。”
“这女儿家的身子最是不能着凉，日后该怎么嫁人啊。”
王氏说着哭了起来，声音里满是委屈。
随后将白日里发生的事添油加醋地说了一遍。
又刻意说了说，姜月宁被人弄掉的两颗大门牙，以及姜宴枫的冷漠。
“反了，反了。”
“真是反了。”
“好一个狼心狗肺的成国公，枉我这些年对他的容忍。”
“还有姜月璃那个死丫头，早知她如今成了祸害，当初我就应该让她死在外头。”
“他们大房这哪里是不给宁儿活路，明明是不给我活路。”
“既然如此，那休怪我这个老婆子了。”
“这成国公府的爵位还有淼儿一份，他也是嫡子，自是有这个资格。”
“早晚有一天，我要让他们求生不能求死无门。”
“不着急，就先拿姜月璃这个贱人开始吧。”
老夫人的眼中极快闪过一抹阴狠，她死死地咬着牙，面上的恨意翻涌。
“外祖母，您别生气。”
“都是裳儿无能，保护不了外祖母，还因为外祖母担心我的原因，惹了大舅舅不快。”
“大舅舅他们这次真的过分了，他们怎么对我倒是没有关系，可不应该这么对外祖母。”
“当年，若没有外祖母辛辛苦苦将大舅舅拉扯大，他怎么会有如今的地位。”
“还有璃表妹也太不懂事了，明明是自己不检点，被二皇子抓包不说，仗着皇后娘娘的宠爱无法无天，公然藐视礼法。”
“不仅害的二皇子被罚，外祖母还丢了诰命，我真没想到她会是这样的人。”
洛霓裳拿着帕子给老夫人擦了擦嘴角，痛心疾首地道，随即她面上闪过一抹尴尬，十分为难地道，“外祖母，有一件事裳儿不知该讲不该讲。”
老夫人面上缓和了几分，“同我还有何不该讲的。”
洛霓裳咬了咬薄唇，鼓起勇气，“刚刚我身边的素娘说，她好像看见有陌生男子进了璃表妹的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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