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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姐,你再待一天吧!”君澈屿拉着云粟的袖子,死活不肯撒手,像极了小孩不希望爸妈去上班时的样子。
“我已经待很久了。”云粟也有些无奈,一个看起来无比高冷的大男孩在你面前一个劲的“姐姐,姐姐”的撒娇,真叫人受不了。
“你再待一天,就一天。”君澈屿试图和云粟讨价还价。
“不行~”云粟的语气没有之前那么强硬了,拉长了尾调,带着些许“哄骗”。
君澈屿听出了她的动摇,索性不说话,就那么直直的看着她。而云粟也不习惯哄人,一时之间两个人就大眼瞪大眼的对视着。
“我忙过这段时间就回来了。”最后还是云粟先别开了视线,叹了口气打算安抚一下炸了毛的小孩儿。
“太久了。”君澈屿耷拉着脑袋,头发被他揉的稀巴烂,有一种别样的凌乱美。所以,说这个人占了脸的便宜也没说错什么。
身上浅灰色的卫衣把他整个人衬的更加冷漠,挽上去的袖子卡在拥有姣好线条的小臂处。
“我回来次数太多,你不嫌烦?”云粟想了想,l.o和她一起上学的时候,常常会和她吐槽哪个人占用了他的私人时间,唠唠叨叨的,一说就是几个小时。那个时候她很想告诉他,他也占用了她的私人时间,但是看他那么生气,她也说不出那么嫌弃的话,就只能听着了。
但是有了l.o那种“唐僧”式的教训,云粟也很自觉的给别人留出了私人空间。那种找朋友去厕所、去图书馆学习、去聚餐之类的事,云粟从来没做过。这些事又不是自己不能做,没必要非和一个人捆绑。
怎么到了君澈屿这,他还希望自己多回家几趟?
“不烦啊,为什么会烦姐姐?”君澈屿似乎是真的不理解为什么,眉头都皱了起来。
“……”她也没说是烦她啊!
“你不觉得我占用了你的私人时间?”
“我喜欢你占用我的时间。”君澈屿又恢复了星星眼,就那么直视着云粟。
在云粟工作之后,见过太多因为各种事情而变得肮脏的人了,他们和人对视时,往往藏着很深的目的性,但这也是云粟习惯和人对视的一点,她能从对方眼里看出他想要什么。
可君澈屿不一样,他的目光炙热且清澈,里面似乎掺杂了很多情绪,但也好像什么都没有,云粟看不太懂。
“我真的有事要忙。”云粟还是先别开了视线,她有时候真的搞不懂,她一个在社会上摸爬滚打那么多年的人,竟然不敢和一个小屁孩对视。
“那……你什么时候还回来?”君澈屿很明白一个道理,叫适可而止。
恃宠而骄也好,有恃无恐也罢,过了头就会让人反感。于是,他很识趣的退了步。
“……”这个问题云粟没想过,之前没有小孩的时候,她一向都是想什么时候回就什么时候回,懒得收拾的时候去酒店也不是不能住,总之这个房子对她来说也就是个暂时住所。
所以,君澈屿一脸认真的和她探讨什么时候回来这个话题,云粟有点懵。她应该什么时候回来?多长时间回来一次算合适啊?
“下个月?”
“下个月什么时候?月初,月中,还是月末?”
“月末?”
“月末什么时候?几号?早上还是晚上?”
“……”
咄咄逼人的君澈屿让人有些不习惯。
什么时候回来,云粟也没办法确定,一时之间也不知道该怎么和眼前的小孩说。
“这个我确定不了…”云粟想了想,还是觉得这种模棱两可的话术最适合她。
“你不想回来是吗?”
云粟是真的不明白,她说确定不了时间,这小孩怎么就理解成自己不想回来了。
“不是。”云粟有些不耐烦了,她对君澈屿的耐心已经好很多了,换作其他任何一个人,她都在第一个问题时摔门走了。
“你不耐烦了。”君澈屿的声音小了下来,也没有之前那么理直气壮了,有些小心。
云粟是真的不知道怎么好了,说也不能说,不耐烦也不行,只能顺着。
“那你想我什么时候回来?”
“我不想你走。”君澈屿低着头,声音也小的可怜。
此时此刻,他的表情如果被做成表情包,大概会是“我就是不想让你走,我有什么错,为什么要凶我?”。
“我真的有事得走。”云粟心软了,拉着他坐下来,还随手帮他顺了顺头发,“这样好不好,我每个月肯定会回来一次,但是具体什么时候,我真的确定不了。你要是想我回来,你就给我发信息,好不好?”
这个场景像极了云粟苦口婆心的劝着乱拆家的奶糖,顺着毛,纵容的讲着道理。
“那……我叫你,你得回来。”君澈屿也退了步。
“好。”
于是,两个人争执了将近一个小时的问题,就这么平静的解决了。
云粟坐上去机场的车时,时间比她预想的整整晚了两个小时。放下手机,看着窗外一路上的风景她有些迷茫,她是不是有些太纵容那个小孩了。
他提的要求,她基本拒绝不了,这个事实让云粟有些不安,多年来一直平静的内心突然有一个人横冲莽撞的挤了进来,还在里面为所欲为。
云粟深呼吸,试图把那些想法压下去。她告诉自己,只是因为看他可怜,而且名字里还有屿字,她才会这么纵容他的。
可是,她深切的知道并不完全是。
***
“屿,你怎么来了?家里那个走了?”祁铸对于在酒吧这种地方看见君澈屿表示惊奇,谁不知道君澈屿这条狗在被云粟捡回家之后,乖乖的当起了“模范生”。
“嗯。”君澈屿扫了他一眼,喝了口酒漫不经心的应了一声。
“哟,怎么给放走了?”祁铸带着些揶揄的意味。
“她说有事。”君澈屿看向舞池中互相贴近扭动的躯体,其中不乏身材火辣的女郎,但他头脑中却浮现出云粟的身材,那个腰他一只手应该就可以遮住,有些太瘦了。
“有事你就让她走了?”
“她说每个月会回来。”君澈屿一句接着一句的应对着。
那熟练程度,祁铸差点以为他早就知道他会问什么,提前演练过了。
坐在君澈屿另一边的白尺哩像看白痴一样看着祁铸,这脑子也不知道是怎么进的a大,该不会是霸总小说里演的什么给学校建几栋楼吧!
不对,不应该,这沙雕浑身上下都透露着一种“我没钱”的穷酸感,反而是君澈屿有一种“我是王子但我不说”的感觉。
祁铸不知道白尺哩就这么把自己归为了“穷b”的行列,不然他一定要把一万块钱换成一块,哦不,五毛的硬币,砸死他。
其实,祁铸完全不是白尺哩眼里那样。单看他进来之后,陆陆续续来了将近十个要微信的美女,也不至于那么差劲。
非要说祁铸和君澈屿的区别,那大概就是皇子中总要有能继承皇位的运筹帷幄者,也需要玩世不恭的小儿子。
君澈屿很明显是前者,那祁铸就是后者了,而太子伴读说的就是白尺哩了,话不多,但是句句在点。
“她说你就信了?”祁铸又加完一个微信之后,转过头继续刚才的话题,“我告诉你哦,最不能相信女人说的话了。”祁铸一脸的高深莫测,说的他好像很有经验一样,然而这位还是个初吻都没送出去的小雏鸡。
祁铸一边说,一边还伸出一根食指来回摆了摆。君澈屿瞥见那根手指,忍了忍才没过去把它按下去。
灯红酒绿,音乐声大的有些刺激耳膜。三个风度翩翩的男人半靠着沙发,有的在说话,有的单手拿着酒杯把酒往嘴里送,有的只是静静的坐着。
明明是很不起眼的角落,偏偏让很多人都移不开眼。
“不会。”君澈屿没头没尾的说了这么一句。
“啊?”祁铸反应了一会才明白,他是说云粟不会骗他。
“啧啧啧。”祁铸凑到白尺哩旁边,躲在人身后偷偷说,“屿这状态不对呀,坠入爱河了这是?”
“……”白尺哩默默的移了下自己的位置,让自己和祁铸之间有些距离。
“你跑什么呀?”祁铸又凑近他,一边蹭还一边不满意的嘟囔着,“那么多美女想靠我这么近都没有机会呢,给你这个荣幸你还不珍惜!”
“……”这个时候,白尺哩头的旁边,应该出现三道杠。他能不跑吗,这人一看就是在喝醉的边缘了,他可不想像上次一样被他吐一身,然后第二天还忘恩负义说他打他。
想到这,白尺哩再次默不作声的挪远了点,实力表现了“莫挨老子”。
“嗯?你怎么还挪啊?都说了别跑。”祁铸追过去抓住白尺哩,还一口咬上了他的胳膊,“鸡腿有点硬……”
白尺哩磨了磨牙,是可忍,孰不可忍,孰能忍,婶也忍不了。一不做二不休,白尺哩掰开祁铸抓着自己的手就要走。
“我回去了。”君澈屿已经站起身,左手的臂弯里搭着外套,看两眼祁铸,然后和白尺哩说,“你给他弄回去,丢死人了。”
说完,君澈屿毫不留恋的走了。
白尺哩:……那你倒是帮我一把呀!
而喝醉了的某人趴在沙发上,不知道梦见了什么,一直张嘴啃沙发,皮质的沙发都让他刻上了牙印。
白尺哩脸都要绿了,这货上辈子是饿死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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