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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欢吗?”君澈屿帮云粟拉好衣服,坐在她旁边,正巧是有风来的那一面。
“嗯。”
他们来的正是时候,太阳正慢慢的从地平线探出头,身上的光洒满了山头。
云粟嘴角不自觉的上扬,她很喜欢这种黑暗逐渐被光明取代的感觉。
奶奶还在的时候,奶奶家的位置总能看得到日出,那时候看的嫌烦,现在想来,已经记不起上一次看日出是什么时候了,那些被光晕染过的记忆也开始模糊起来。
直到太阳露出了全貌,几个人才意兴阑珊的回去。
“啊,我的布加迪,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再看见你了。”
回程的路上,两拨人换回了车,祁铸也就结束了情车体验。
“什么时候成你的布加迪了?”白尺哩靠在大g身上,面无表情的看着这个幼稚至极的人。
“呜呜呜,你管我。”祁铸朝空中挥挥手,也不知道是要打谁。
“智障。”白尺哩先上了车,不想看这个蠢货。
“我说,差不多得了。”君澈屿好脾气的等了一会,见祁铸还没有停的意思,忍不住出声。
“云姐姐,你一定要来多看看屿啊,要带着布加迪来啊!”祁铸“眼泪汪汪”的和云粟说。
君澈屿本来还想着这个人今天怎么这么好心,结果听到后半句的时候就绷不住了,合着自己的狐狸尾巴终于露出来了是吧,为了一台车,可真豁的出去。
“你可以来找他。”云粟没说明这个“他”(“它”)是君澈屿还是布加迪,但这不重要,因为在祁铸耳朵里,就是变相的邀请他去看布加迪。
“真的吗?我真的可以去做客吗?”祁铸从大g的副驾驶伸出头。
“嗯。”云粟紧了紧身上披着的衣服,点点头。
“太好了,那我们先走了云姐姐,有时间我去做客。”黑色的大g扬长而去。
“我们也回去吧!”
“嗯。”
白色布加迪在回去的路上有些沉默。
“粟,你留几天。”
“没定呢,我休年假。”
“那就是能多留一段时间啦?”
“嗯。”
“那你有什么想去的地方吗?”
“嗯?”云粟没明白他的意思,等红绿灯的档口转头看他。
“我想和你出去玩。”君澈屿说的有些腼腆(bushi)。
“你定吧!”云粟笑。
“好。”
君澈屿满意了。
还好今天君澈屿没有课,可以在家休息,两个人一回到家就扑进了卧室,睡的昏天黑地。
其实君澈屿还是想和云粟看个电影什么的,但是他怕云粟累就催着她去休息,看电影的计划自然也泡汤了。
回到自己房间的君澈屿并没有休息,而是专心的坐在电脑前面找着什么,不时还在笔记本上写写画画。
云粟回到房间之后也没有立刻休息,手指在键盘上快速的跳跃着,之后似乎沉寂了一瞬间。
“呵。”云粟看着电脑屏幕上显示的结果了然的笑,怪不得。
靠在椅背上,看向天花板,很久之后缓缓坐直身体,将电脑上的结果彻底销毁。
躺在床上,云粟又做了那个很久没出现的梦。梦里的世界一片黑暗,她站在黑色的漩涡中心,找不到方向,不断有声音喊着她,可她听不清楚他们在说什么。
最终,在不断的拉扯中惊醒。
云粟走到厨房给自己倒了一杯水,然后把自己缩成一团,陷在沙发里。
那是很久以前的事了,久到她已经有些记不清那个叔叔的样子了。可那件事却像梦魇一样缠着她,日复一日,年复一年。
那真是一段黑暗可怕的日子。
“粟?你醒了?”君澈屿听到声音从房间里出来。
“嗯。你没睡?”云粟窝在沙发里看向他。
“睡了一会儿,刚刚醒。”君澈屿挠了挠头,把一丝不苟的头发弄乱,这样看起来更像是刚睡醒。
说是睡了,其实也只是趴在桌子上眯了一会而已。
“想吃什么?我做饭。”君澈屿走出来。
“炒面吧!”云粟看着君澈屿的动作,真的太像了,举手投足间的贵气,怎么看都不会是一个无家可归的小孩。
“好。”君澈屿的动作行云流水,洗菜切菜。
“你什么时候开始学做饭的?”云粟抱着抱枕有些无聊,那个梦终究还是影响了她。
“十几岁的时候吧,记不得了。”君澈屿没在意,随口回答到,“怎么了?”
“没事,就觉得像你这么大的男孩好像都应该是玩游戏泡酒吧的。”
“我和他们不一样。”
云粟不说话,等着君澈屿的下文。
“我得努力赚钱养姐姐呢!”
“噗嗤。”
这小孩总是不知道在什么时候叫她一声“姐姐”,现在倒是挺怀念之前追在她后面叫姐姐的时候。
君澈屿不知道云粟在笑什么,以为她不相信自己说的话,急忙跑出厨房,身上的围裙还是粉色的小熊,看起来倒是呆萌多一些。
“我说真的姐姐,你笑什么?”君澈屿的语气有些委屈,像是小孩子说完了豪言壮语被大人一笑而过之后的失落。
“你不相信我?”那可怜的表情,好像云粟有多对不起他一样。
“没有,相信你。”云粟正色道。
“你敷衍我。”
“没有啊!”云粟无辜,她真的只是喜欢听他叫“姐姐”而已。
“那你告诉我你笑什么。”君澈屿不依不饶的。
“真想知道啊?”云粟又有了使坏的心思。
“嗯。”
“你靠近点。”
君澈屿:还有这好事?
赶紧凑过去坐在云粟旁边,一脸乖巧的看着她。
“再近点。”
君澈屿又凑近点。
云粟的呼吸打在君澈屿的耳根处,她的唇瓣几乎贴在他的耳朵上,“因为…喜欢听你叫姐姐呀!”
说完之后,云粟并没有马上离开,只是稍稍退开一点,看着君澈屿的耳朵慢慢染上红晕。
小孩平时撩拨的挺欢,到了真刀实枪的时候,第一个怂。
后来见过真刀实枪的云粟后悔死了这时候的想法,甚至想把这时候不怕死撩拨小孩的自己拖过去乱棍打死。当然了,这是后话。
君澈屿被突如其来的近距离接触电的浑身发麻,他之前从来不知道一个人真的会有皮肤饥渴症,粘在一个人身边怎么都不腻,现在他理解了。
他太想赖在云粟身上,无论干什么都能和她在一起,如果还能拉着手抱一抱那是再好不过了。
这个想法要是被祁铸知道,估计又是一顿嘲笑,笑他跌进爱河了。但那又怎样,千金难买他乐意。
“姐姐~”君澈屿的确不喜欢这样叫云粟,每次叫她姐姐,总会有一种她是长辈的感觉,他不喜欢这样,她才不是长辈,她应该是他的爱人,是平辈。
但是,既然云粟喜欢,那偶尔叫一叫还是可以的。毕竟按照今天的经验来说,云粟开心了,说不定会给他一些甜头,足以让他挨过这三个月的观察期。
“诶,乖。”君澈屿的猜测没错,云粟本来已经远离他了,听见他叫姐姐,有挪回来揉了揉他的耳朵。
啊,真好,被她碰的好舒服啊!
他不知道是不是所有人面对喜欢的人的时候都是这样,拼命的寻找密切接触的机会,可真的接触到了又害羞的不行。下一次还是继续寻找密切接触的机会,乐此不疲。
但至少他是这样的,哪怕云粟只是摸摸他的头,都能让他开心一整天。
“一会面糊了。”耳朵上的触感消失,让君澈屿失落了一会,然后才反应过来,他还煮着面,又急忙的跑进厨房去看面怎么样了。
云粟在客厅里笑得直不起腰,对面电视后面的背景墙上反射出她的笑脸,竟一时让她自己也有些惊讶。
上一次像这样无忧无虑,没心没肺的笑出来,还是奶奶在世的时候。
长呼一口气,拿出手机给l.o发消息。
粟:【换个方向吧!】
l.o:【你确认过了吗?】
粟:【嗯。】
l.o:【是吗?】
粟:【是。】
l.o:【你确定不查了?】
粟:【嗯,不查了。】
l.o:【好,我知道了。】
发过消息之后,云粟心里像是放下了一块大石头,轻松极了。
果然,人还是不能太过强求自己,不喜欢的事情那就不做,得到真相的途径也不是只有一个,只是有些办法会比较危险罢了。
厨房里的男孩还在不停的忙碌着,面估计还是有些焦了,男孩有些着急的在厨房里转圈,想着补救。
“需要帮忙吗?”云粟不知道什么时候来到厨房门口,倚着门框问他。
“不需要,这里全是油烟,对皮肤不好,你先出去。”说着君澈屿就要把云粟推出去。
“面是糊了吗?”云粟赖着不走,越过君澈屿看锅里的面。
“有一点,没事,我吃那份就好。”君澈屿安慰她。
“重做吧,我帮你。”云粟有点不好意思了。
“不用,别担心,一会就好了,你先出去,嗯?”
“好吧!”
云粟再一次被君澈屿劝退了,对上他那张杀伤力十足的脸,的确没有办法拒绝啊!
哦!信了你的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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