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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于周立之前打好招呼,对方人员非常配合,项目工作开展顺利,软件的改进进度接近50%,再过几天就能完美收官了,宁默在心里面对周立表达了由衷的感谢。
今天老爸老妈旅游回来,天昊提前到机场接他们回家,提着大包小包的手信先别说打车不方便,作为合格的男友,应该抓住这个讨好老丈人的机会,顺便把姐姐沈天钥安插进去。
天昊把他们接回家之后,借口说工作忙离开了,剩下沈天钥和两老呆屋里,沈天钥左一句叔叔,右一句阿姨,叫得腻亲切。
按摩椅送过来后,沈天钥耐心地教叔叔阿姨使用,她绝口不提天昊的性向,现在叔叔阿姨对天昊和宁默的关系还在猜测阶段,沈天钥想以一个循序渐进的方式让他们接受这段关系。
聊天话题一直围绕着养生养病,后来话题又转到天昊身上,他这些年经历了什么,后来开公司了,有钱了。
知道天昊原来是个小老板,老妈老爸心感安慰。
快到中午了,沈天钥自觉地走进厨房做饭,老妈有些过意不去,人家毕竟是客人,第一天来作客就亲自下厨了,作为主人家,怎么好意思!
她也走进厨房,撸起袖子要把主权夺回来:“天钥,别忙了,你去坐吧,我来就行。”
“阿姨,您别跟我客气,我在家里闷得发慌,活动活动才好呢。”天钥正在炒菜,手法纯熟,手脚麻利,一看就是勤恳的劳动人民。
老妈拗不过,只好依了她。
沈天钥很快做好三菜一汤,方宁静去上班了,她中午在单位吃饭,饭后,沈天钥又去洗碗,快把老妈感动得流眼泪。
餐桌收拾干净,他们坐在茶几旁喝茶、聊天,老妈终于抢回家务的主动权,给大家泡了一壶茶。
老爸坐在单人沙发上,眸子有点深沉,很快开启了话题:“天钥,天昊有女朋友吗?”
天钥接过老妈泡的茶,神情恼火:“叔叔,说起这事我就来气了,都27了,还不肯谈恋爱,给他介绍了好几个姑娘,一个都没谈上,说没感觉,这感觉嘛,处着处着就有了嘛。”
老妈老爸面面相觑,对视一眼后,老妈悻悻道:“随缘、随缘吧,别强求。
“我也想随缘,可不得不着焦啊。”天钥乘胜追击:“我爸妈死得早,我一直忙着工作,没有好好关心过他,我觉得挺亏欠他的。”
话落,天钥神色黯然地低下头,似要落泪的样子,入木三分的演技跟天昊如出一辙。
老妈和天钥坐在一起,伸手拍了拍她的背说:“天钥,你不能啥事都往自己身上背,天昊不找女朋友是他的事,哪能怪你呢?”
天钥抬起头,眼里全是无奈:“叔叔,阿姨,唉......算了,不说了。”
看着天钥欲言又止,无奈又叹气的表情,老爸老妈的心也咯噔了一下,或者他们的猜测是对的。
天钥给俩老做了充分的心理暗示,之后的事情就好办了,不过她不能太心急,要他们接受一直抗拒的事,需要充分的时间让他们消化。
次日,宁默跟着天昊来到政府住房办事厅,他数不清签了多少个名字,按了多少次手印,中介的小姐姐一直在不同办事窗口来回跑动,而他只是一直在签名,签名,签名。
忙了一个早上,终于把事情办完了,他手上拿着厚厚一叠房产本本,跟天昊当初说的差别很大,而且由于限购的原因,商品房只能过户几套,小姐姐给他挑了几套面积最大的,其他全是不限购的商铺和厂房,想不到他摇身一变,成为了房东,而且是超级富有的房东。
随随便便一家商铺,一个月的租金已经是他全年的收入,他手上可不止一家,整整五家商铺、两栋厂房。
宁默感觉自己在做梦,是手上沉甸甸的房产本提醒他,这是真的。
他掂了掂手上的本本,对天昊说:“你不是打算让我去收租吧?穿上人字拖,大裤衩,背个塑料袋?”
天昊想象了一下,不由得大笑:“你那样穿一定很帅,这些小刘会去办,你只负责管钱,平时闲着没事可以躺着数数钱。”
宁默轻呼一口气,这时手机“叮”一声响,收到了一条短信,他低头一瞅,开始以为是诈骗短信,当意识过来时,又低头看了整整一分钱,抬头时脸上尽是错愕。
他手指巍颤颤地指着手机说:“这就是你说的一点钱?”
天昊放声大笑,宁默的表情太可爱了,笑够了才道:“对我来说,真是一点。”
宁默不想再跟他争辩,反正也赢不了,一下子变成超级房东,他脑子有点混乱,太需要时间消化了。
下午回到周立的公司继续上班,周立还是很安静,碰见宁默时也是彬彬有礼,礼貌至极,像那天晚上没有发生过任何事一样。
看来周立不会再作妖了,宁默终于放下心来。
星期六,吴凡兴奋地发来微信,师兄以临近期末考试为借口,不再来健身房了,为了庆祝师兄打道回校,吴凡自掏腰包请他们喝酒。
天吴和宁默来到吴凡约定的酒吧,一家清吧,清吧的装修和格调属于较高档次。
从低调又奢华的大门进去是一张圆形吧台,周边全是高档沙发椅配黑色玻璃桌,每个桌子的间距很大,嗓门大一点也不怕吵到别人。
宁默拨了拨额前的头发,下午和天昊一起理了发,他的头发柔软不适宜理得太短,四六分的刘海衬得俊脸更年轻,耳边贴服的黑发把颈部的线条勾画得更柔和,穿上显年轻的衬衫和牛仔裤,整个人看上去容光焕发,英气逼人。
天昊的寸头长长了不少,他直接剃了个圆寸,一个没发型的发型,他的轮廓和五官非常深刻,完全hold得住这个接近光头的发型。
天昊长得牛高马大,肌肉发达,只穿着t恤休闲裤,走在路上如同行走的荷尔蒙发射器。
吧厅内有女孩的手机对准他们,“抓到两件极品了,老铁们快来看啊,觉得他们帅的,给个小心心哦,姐我可是冒着.......”
“你好,这是不能直播。”服务生用手挡着女孩的手机屏幕,女孩只能悻悻地关掉手机。
他们终于在凹陷的沙发椅找到吴凡和肖卓,宁默调侃吴凡:“你不是喜欢去夜店蹦迪么?竟然来清吧,不像你啊!鬼上身啊?”
“我是快要有家室的人了,不能经常去夜店。”吴凡轻轻摇晃着盛了红酒的高脚杯。
“这个......”天昊嘲讽道:“八字都没一撇吧?”
吴凡说:“你们等着瞧,不用两个月,我让安儿离不开我。”
肖卓正用手机玩游戏,神情激动,眼看已经进入生死关头,全然不理会他们的对话。
宁默和天昊坐在双人沙发上,宁默翻开酒水菜单也没找到特别想喝的。
“我去吧台调一杯。”宁默说完站起来径自走向吧台,然后坐在吧台前的高脚椅上,他坐的位置刚好背对着天昊,天昊远远打量着宁默劲瘦的腰姿,笔挺的后背。
觉察到有视线投向他,宁默回头朝天昊的方向看,碰上天昊视线的瞬间,嘴角不自觉地勾起浅浅的微笑。
天昊的心脏猛地跳动了一下,大脑突然一片空白,随后又被甜蜜迅速包围。
即使他们做过最亲密的事,宁默还能让他保持着初恋的感觉,他拈着酒杯的手颤抖了一下,意识到自己失态,马上垂下眼帘,不想被吴凡和肖卓看见。
吴凡的脑海里只有佩琪,哪有空留意天昊,他抿了口红酒,开始他的话唠模式。
“安儿下个月放暑假了,她在肯德基找到了一份兼职,不过住校不方便,我打算让她住我家,我租个房间给她,但是不收她的租金.....”
肖卓把手机一扔说:“靠,全军覆没了,不玩啦,说什么?租房子又不收租金,吴凡,你借个一百几十万给我,只借不还那种。”
天昊心跳终于恢复了正常,速度接上肖卓的话:“吴凡兄的意思是:钱债肉偿吧!”
“你们的脑子就不能有点正常人的思维么?不收租金,但让她做家务偿还。”昊凡解释道。
肖卓问:“包括帮你洗内裤么?”
“兼职回来又要做家务,真累!”天昊说:“你舍得么?”
“先把人骗回家再说。”肖卓自顾自倒酒。
天昊:“严重同意。”
“别说我看扁你,你肯定抢着干家务,听哥劝一句,千万别惯着她。”肖卓说:“谈恋爱时惯着她,以后结婚有你好受的,看看我,看看天昊......”
“我乐意!”天昊抢道。
吴凡神色犹豫:“我......我看实际情况....再决定帮不帮忙。”
肖卓和天昊给他一个鄙视的眼神。
“实话实说,我没打算让她干什么家务......注意一下你们的眼神。”吴凡说:“我难得找到个喜欢的女生,还装什么高冷,把她吓跑了怎么办啊?你们赔我吗?有时候,我真羡慕你们,起码有老婆管管自己,等你们回家,我回到家面对四面墙,空荡荡的,孤独寂寞冷,你们知道吗?”
“吴凡兄。”天昊说:“别激动,我支持你做妻管严,我觉得做妻管严很光荣。”
“欢迎加入妻管严的队伍。”肖卓举杯,天昊和吴凡也举杯。
三人边喝酒边胡扯,你损我一百,我损你一千,不知不觉酒杯已见底。
“靠,有混蛋泡我老婆!”天昊突然喊了一声,站起来三步并作两步向吧台冲去,还差点把端着酒盘的服务员撞倒。
宁默身边站着一个身量高挑,相貌不凡的男人,他一手肘撑在吧台,另一只手拿着酒杯,透明的杯子里盛着浅棕色的液体,精致的袖扣突显出上衣的价值不菲,头发梳得一丝不苟,怎么看都是社会成功的精英人士,路过的小妹妹看到会尖叫那种。
吴凡双手扒在沙发背上,眯着眼看了一会,嘣出四个字:“斯文败类!”
肖卓接道:“衣冠禽兽!”
那边,天昊冲了过去,快到吧台时放慢脚步,然后让了让身,硬挤在宁默和精英男中间,右手搭在宁默的腰上说:“宝贝,酒调好了吗?”
精英男被强行挤到一边,而且这个举止粗鲁的男人不仅没有道歉,还高傲地不看他一眼,让他脸上笑容有点挂不住了。
“还没呢?”宁默朝天昊俏皮地眨了眨眼,天昊感觉自己的心又猛烈地跳动着。
“给!保证不会太上头。”调酒师把酒递过来,天昊接过酒杯搂着宁默回到座位,走了两步还回头瞪了精英男一眼。
之前直播的女孩连忙掏出手机,还没调整好角度,服务生又走过来:“小姐,本店禁止直播!”
他们刚刚落座,肖卓忍不住揶揄他:“天昊,你要有心理准备,每次跟默默出去都会招来不少烂桃花。”
吴凡连连点头:“对,男的女的都有,太他妈让人妒忌了。”
肖卓又说:“默默读书时收到的情书比我收到的账单还多。”
是的,宁默高中时就很受女生欢迎,大一时更有女生追到寝室楼下,这些天昊都知道。
宁默端起刚调的酒,小小喝了一口,味道还不错:“又不是什么了不起的事,别提了。”
吴凡边喝酒边嚷嚷着:“妈的,要我有这桃花运,我天天发朋友圈吹爆!”
天昊听了很不是滋味,男朋友太他妈出众也是一种烦恼,他皱着眉道:“以后除了上班时间,你都不要离开我的视线。”
宁默偏头看着他,然后摇摇头继续喝酒。
不是说不上头吗?宁默喝完这杯酒后感觉身轻如燕,脑子渐渐迷糊混沌起来。
因为要喝酒四人都是打车来的,散场后便各自打车回去了。
天昊搂着宁默坐在出租后座,他死死握着拳头强逼自己镇定下来,宁默一直在耳边喊着他的名字,而且宁默呼出来的热气混合着酒的香甜冲击着他的每条神经。
“小伙子是喊女朋友的名字吧?我老婆跟我说,我喝醉后喊我老妈的名字,还质问我为什么不喊她的名字,我都喝醉了,我找谁问去啊,然后她老拿这事跟我没完,还说以后喝醉不喊她的名字不给我喝,你说有没有道理……”
“娶了只母老虎,现在还不能退货,我真他妈郁闷,这辈子我完了,作孽啊作孽啊.......她结婚前可不是这样的,温柔得像只小绵羊,一结婚就露出真面目了,谈恋爱的时候会做饭,会做家务,结婚了就全不会了,这不是骗婚嘛,不做家务,我娶她干嘛.......”
半小时的车程里,出租车大叔如同滔滔江水绵绵不断,没听见天昊的回应也自娱自乐地继续说,到了家后,大叔还热情地道别:“小伙子,晚安。”
“晚安”天昊扶着宁默下车,终于开口说了第一句话,也是最后一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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