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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爷，是老天的安排。在京城时，老爷还曾经和老丁说过大少爷，大少爷忠厚老诚，但机敏不足，变通不足。现在看来，老爷有新的事解决了。”
程如圭眼眸中有什么东西流淌出来，他仰着头看着房顶。
“不急，再等等。福妞只接触到一点皮毛，不急，不急。”
那天晚上，书房的等亮到了子时，程如圭和老丁在书房里不知道说了什么。
当晚，老丁回到自己的院子后，把程杨提溜了出来。
老丁二话没说，就让程杨跪下，程?P规规矩矩跪下，一声也不敢吭。
“说吧，你都跟着福妞做了什么事？别想着宁死不说，福妞已经给三爷看了她整理的邸报。”
程杨听爹爹说着话，就明白，程?P大约已经和三爷还有爹爹说了一些事情，但是不知道程?P说了多少，程杨忖了忖，挑能说的说了一些。
老丁听完程杨的话，半天没有吭声。这三个小娃娃，就在他们的眼皮子底下，竟然盯着吴迁，盯着老叶？哦，他们准备做什么？
“福妞说吴迁有可能对三爷的差事不利，你就相信了吗？”
程杨看着自己的爹，抿了抿嘴。福妞给吴莲莲设局的事，爹并不知道，三爷也不知道。福妞没让说，他就不能说。但是该怎么说才能让爹相信呢？程杨低着头想了想，说道。
“爹，咱们从京城来扬州的时候，您说过让我以后就跟着小姐。起初我不愿意。但是来了扬州后，和福妞接触这么久，我觉得福妞聪慧，目光远大，现在跟着涂先生学习，儿子自愧不如，福妞才七岁，但是见地远远高于儿子，所以，儿子渐渐决定，好好跟着福妞。既然爹爹以前有话，让儿子跟着福妞，那福妞就是儿子的主子，就像三爷是爹爹的主子一样。儿子相信福妞，就像爹爹相信三爷一样。”
程杨这一番话，把老丁说住了，是啊，当初儿子并不想来扬州，儿子想跟着京城大少爷程琪。是自己好一番劝说，才把儿子的心思劝说下去，让儿子来了扬州。
现在儿子决定跟着小姐了，自己还有什么好说的。
“罢了，你既然决定了，爹也不说什么了。不过，爹要你立誓，一旦决定跟着福妞，这一生都要好好保护福妞，无条件相信福妞，你要记住，危险来临，你在福妞之前。明白吗？”
“明白。程杨立誓，此生护佑程?P！危险来临，程杨在前，程?P在后！”
程丁双手扶起儿子，父子两人坐下来说话。
“三爷已经答应把风雨雷电四个人给福妞，往后，你们的力量增大，你们再做什么事就更加方便。但是有了人手，你就更要细心更要用心。我观谷雨，机敏倒是机敏，胆子也大，但是怕的是没有谋算，你稳重，遇事善于思考，这很好。往后你和谷雨互相帮衬，好好跟着福妞。福妞小小年纪，无师自通，能做到这种地步，比当年的三爷还要在上。”
程杨胸中万丈豪情，能得到爹爹的夸赞，这是莫大的荣耀。
“爹爹，福妞比大少爷如何？”
老丁摇摇头。
“大少爷资质欠佳，中规中矩，也就是和大爷一样，是个守成的角色。二少爷虽然机敏，但是比福妞差远了。以福妞的心智，再过几年，定然能谋划很多事。只是，福妞毕竟是个女孩子，有很多不便利。她不能和三爷当年一样走南闯北。不过这样也好，你们也不用在刀山火海里趟，得失从来都是如此。”
程杨点点头，程?P是个女孩子，当然不可能刀山火海里趟，程?P要做的，是谋略。
程杨想了想，问。
“爹爹，前几天我陪着小姐去了趟黄家，小姐说黄家有京城来的客人，内务府的皇商董大兴。在京城儿子也听说过此人，爹，董大兴和黄大人关系很好吗？”
“内务府的董大兴？皇商？想起来了。”
老丁想起小少爷满月酒的那件红珊瑚，那就是董大兴送的。三爷让他拿去当了。红珊瑚这东西，太扎眼。这东西放在家里，迟早招祸。三爷说把金麒麟和红珊瑚当出去，换成银钱办学堂，这个主意还是福妞出的。福妞，了不得。
这一招，不仅化解了程家的现在的危机和潜在的危机，还为程家博得了一致的好评，扬州的名宿已经联名给皇上写了折子，为三爷请功。
老丁想了想，道。
“董大兴只是个皇商而已，他住在黄家无可厚非。董大兴的姨父是黄伟胜的本家叔叔，他们两家有些一些拐弯亲戚关系。董大兴住在黄家，很正常。”
老丁打开话匣子，给程杨讲了京城中的一些事情，围绕着董大兴，老丁讲了不少，程杨听的很认真，还时不时的插嘴问两句。
老丁对儿子这份稳重这份细心很欣慰，既然程杨已经跟着程?P，而且三爷已经决定把人手给程?P，那程?P将来就会得到程家的大力扶持，程杨，必定是程?P身边第一得力之人。
程杨得到自己想要得到的消息，不动声色地换了话题，话题围绕着私盐贩子。老丁知道儿子不会没有目的的问这些，既然已经决定给程?P人手，那自己的儿子就要担负起更重的担子，现在、往后，他要加更多的精力去教育儿子，把自己的所有都交给儿子。
父子两人谈了了好久，程杨才离开。
次日天不亮，老丁离开家。辰时三刻，老丁回来了，一同回来的，还有四个黑衣劲装人和一个梳着乌油油辫子的小姑娘，这小姑娘瞧年龄，和青杏差不多大小。
老丁先把程?P程杨谷雨三个人叫到前院议事厅。程?P看着四个人和那个清秀的小姑娘，心里一阵狂喜，这就是爹爹说的风雨雷电？可是这小姑娘是谁？难道也是给她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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