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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这是怎么了?遇到了什么烦心事?不防给薛某说说。这儿离薛某家不远,不妨到薛某家坐坐?”
程?P想都没想,点点头。马车往前走,薛行海拉着薛海兰跟着。薛海兰也程?P他们也熟悉,早没有了之前的拘谨。
薛家,程?P每个月给薛行海的束?,加上程?P的资助,房舍都修葺一新,原先垮塌的矮墙也已经被整修。这院子是租来的,程?P征询过薛行海的意见,薛行海觉得他们兄妹一来京城就住在这里,而且薛海兰曾经的未婚夫也住在这里,薛海兰对这里有了感情,她想等薛海兰完全好了再搬走。程?P也就没有再说什么。
薛海兰点火给程?P等人烧水,薛行海和程?P对面而坐,秦桑青梅站在院子里,程杨谷雨跟着程?P,坐在屋里。
“小姐这是遇到了什么事,脸色如此难看?”
“程杨哥,你说吧。”
程杨把在草绳财神胡同那边风雨雷电调查威宁侯宁家的事说了,纵然是薛行海见多识广,听到宁家这事照样目瞪口呆。
“这,这也太耸人听闻了吧?宁家竟然能做出这等事?”
程杨程?P谷雨都不吭气了,这是确确实实发生的事,风雨雷电盯了三天三夜,一刻不停,错不了。
薛行海沉默了半天,缓缓开口。
“小姐,这事咱们知道了,却不能直接上手,这毕竟不是咱们自己的事,庄家那边什么意见?小姐不妨问问庄老夫人,还有庄大老爷和大夫人,毕竟他们都是庄大小姐的至亲之人,如果他们都不愿意为此事出头,咱们也是枉谈啊。”
程?P当然知道,这事就算是太耸人听闻,庄大老爷夫妻两个若是不愿意,他们也无可奈何。这毕竟是庄家的事,再说威宁侯手里还捏着庄大老爷的把柄呢。
这事,很棘手。
“小姐也不用如此发愁,这事想必庄家也不清楚,小姐把这事给老夫人说说,看看庄家的意思,咱们再做打算。”
程?P叹了一声,眼下只能如此,等和庄老夫人说说,再做打算。
程?P的马车离开了薛行海家,往程家去,她要仔细想想,该怎么给庄老夫人说。
晚饭都是在易安堂用的,平常都是程?P程??程瑞陪着程老夫人,王氏伺候程老夫人用完了饭,才回自己自己院子用饭。程晓还在,陪着老夫人用饭就成了三个孙女外加程瑞。
程?P掩饰好自己的情绪,用完了晚饭,慢慢往栖梧院走,走着走着究竟碰到了祖父程汀山。
“祖父安。”
“福妞啊,刚从你祖母那儿过来?”
“是。”
程汀山点点头,和程?P错开身走,程汀山刚刚走了一步,忽然又顿住脚步。
“你跟我来书房。”
程?P诺诺称是,跟着程汀山去了书房。程?P这一辈,能进程汀山书房的,只有程琪这个程家大少爷。三个孙女,还从来没有进过他的书房。
程?P进了书房,环视了书房中的一切,没有多余的摆设,没有奢华的装饰,很简单,这很符合祖父的性格。
程汀山坐下,示意程?P也坐下,程?P坐在了下首边的椅子上。
“祖父唤福妞来有何事?”
程汀山认认真真地看着这个孙女,程?P回京已经快一年了,他一直都在观察,以前三儿在信中说的这个孙女有诸多独特之处,他也在观察。这么长时间,这个孙女果然不同与寻常人,比三孙女程??有气量有谋略有眼界。
他隐约觉得程?P回京后做了一些事,但程家的规矩,令牌不在谁手中,一切事情都不过问,当年令牌在他手中,他知道所有的事情,因为他是令主。现在,令牌在三儿手中,三儿是令主,程家的力量,只有令主能命令,这是规矩。
三儿来信让他当面对董大兴说的那些话,他起初觉得没什么意思。可是没过多久,董大兴状况百出,事端不断,和吴家闹翻,被牵扯进黄伟胜的案子最终锒铛入狱,所有的家产全都充公,铺子也被刑部封了,过了正月十五就要被拍卖。
程汀山不知道这里面有没有程?P的手脚,但是肯定和三儿有关系,难道是三儿以令主的身份发了命令?可是看着手法,也不像是那些人的手法啊。他把目光转向了程?P这个孙女,加上前两天,他的人竟然碰到风雨雷电盯着威宁侯家,程汀山就想试探性问问。
“福妞,风雨雷电四个人在外面住的可好?”
“回祖父的话,还可以,他们都是自由惯了的人,回京的时候我曾经想让他们住进家里,他们不愿意,所以就一直在草绳胡同住着,今日去看了他们,倒也安逸。”
“哦,这样啊。那,那......”
程?P看着祖父程汀山,等着祖父往下说。程汀山被程?P乌溜溜的眼睛盯的颇不自在,他怀疑小孙女,可是有点没来由。
“他们盯着威宁侯府做什么?”
程?P沉吟了一下,说道。
“也没事,就是去庄家给老夫人拜年,庄大小姐想在家里住几天,宁二公子都不愿意,老夫人心里不踏实,我就让风雨雷电盯着,看看庄倩在宁家过的如何。”
程汀山点点头,表示明白了,他们家和威宁侯家没有什么交集,福妞这样说,也说的过去。不过,程汀山对程?P与庄老夫人这样交好,依然心里头吃味儿。
程汀山没有再问什么,程?P也没有再说什么。她不打算现在告诉祖父董大兴是她的手笔,也不打算说出她查宁家的真正目的。
程汀山嘱咐程?P让风雨雷电约束自己的行为,程家的人首先要约束自己。
程?P点头应了,程汀山让程?P走了,自己一个人闷在书房里胡乱猜测,他总觉得这个小孙女处处透着秘密。
晚上,程?P独自坐在桌前想着庄倩的事,正愣神呢,青梅低声道。
“小姐,那人又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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