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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远在华阳的程如淼，他们也在搜集证据，争取把事情做到板上钉钉。到时候一张嘴，就能咬死了程家。
萧景威单独和原文路说话。
“原大人，程如林今天被一撸到底，可有什么抱怨？”
原文路摇摇头。
“程如林就算是有意见又能如何？他在吏部这么多年，窝窝囊囊，废物一个。若不是程汀山在，谁看得见他啊。我们拿程如林下手，那也是瞅准了他不敢反抗。”
“程如林不反抗，不代表程家不反抗。程如圭可不是个善茬。当年皇祖父那般信任，他擒拿洛阳王，又把景王抓走，皇祖父又把他放在两淮盐政上，程如圭若是没有两把刷子，黄夫妇也不能这般信任。”
原文路深以为然。
“世子爷说的对。程家难缠的不是程如林，也不是程汀山，而是程如圭。至于程如尧，一个寄情山水的浪子，不足为惧。程敏山的两个儿子，也不足为惧。世子，你应当把目光盯在程如圭身上。”
“后天他们家要搬家，到时候你去。”
“好。”
原文路当场应了，应了之后又说道。
“程如圭不在京城，却把京城的事情掌握的一清二楚。他的新家，就是趁着燕王清理亏空的时候买下来的，还是郑家的管家出面帮着买的。程如圭这是早就和郑家勾搭上了。”
“不仅仅是郑家。原大人，你不觉得乞丐吗。当初参与劫银的几个人，全都死了。黄伟胜是程如圭和邢长槐萧景宸联手办的。盐商金家现在已经成了盐商中的最末流，还有董大兴，这些可都是程如圭的手段啊......”
原文路点头说是。
“扳倒程家也不是一时半会儿的事，咱们先从程家的枝枝叉叉做起，撸了程如林，下一个就是程如淼。弹劾程如淼的折子，已经在老夫的手里。咱们一个一个来。至于程如江，给陕西的向恒去封信，把程如江派出去，那边天高地远劫匪多，出点意外很正常。”
萧景威摆了摆手，没有让原文路再说下去。
“照你说的办，越快越好。谨防夜长梦多。程如圭那么能干，咱们不能保证他不会发现。”
原文路和萧景威又商讨了一番，两个人各自分开。
风雨雷电盯着萧景威，虽然不能进晋王府监视萧景威的一举一动，但萧景威出门后见了谁，和谁说了什么话，原原本本的放到了程?P的面前。
“小姐，打压晋王世子，不如直接打压晋王一派的朝臣。晋王不是一直在给他的人兜底吗，没有了黄伟胜，晋王来钱并没有那么快，咱们就从亏空上下功夫。据薛某在户部知道的，吏部右侍郎郭逢春欠的银子是晋王作担保，借瑞图钱庄的钱。郭逢春的亏空是还上了，但钱瑞图钱庄的钱也得还啊。咱们就从这里动手，先把郭逢春给办了。”
程?P想了想，瑞图钱庄的背后是北廉王，晋王做保，让北廉王的钱庄出钱，这个圈画得很圆，可是如果百姓都去瑞图钱庄兑钱，瑞图钱庄缺钱，北廉王该怎么办？是保瑞图钱庄还是保郭逢春？
而且，晋王做保，从瑞图钱庄拿钱还亏空的还不止郭逢春一个，程?P手里的资料，十六个官员，大大小小的，从瑞图钱庄借的有几百两的，也有几千两的，郭逢春欠的最多，三万六千两。就这么十几个人欠瑞图钱庄的，算下来，有三十多万两。
瑞图钱庄若是催着他们还钱，那，可就热闹了。
“好，就从瑞图钱庄开始，咱们要一举拿下郭逢春，让晋王失去对吏部的掌控。还有，萧景威太嚣张了，给他找点事情做做。他媳妇听说很贤惠，薛先生，咱们给他送个两个美人，让萧景威的后院热闹热闹如何？”
“哈哈哈，小姐，不带您这样促狭的，人家夫妻恩爱，您偏要给人家弄裂痕，这样不好。”
程?P咯咯咯笑。
“苍蝇不叮无缝的蛋，薛先生以为萧景威就如此洁身自好吗？然也！”
话已至此，程?P开始行动了。
这天，瑞图钱庄还没有开门，门外就派了不少人，都是把钱存在钱庄的老主顾们来兑钱的，而且说辞都差不多，家中有事，急用，急用！
瑞图钱庄能有什么法子，兑钱啊。童叟无欺白纸黑字的写着呢，兑钱，没的说。
瑞图钱庄的大朝奉孙念祖急的两嘴冒泡，怎么突然之间来这么多人兑钱，这是要把钱庄兑空吗。
孙念祖派人从后门出去到外面看，钱庄门口的人一堆一堆的，无一例外，都是来兑钱的。
而且，小二还听到说，京城但凡是在瑞图钱庄存钱的人，都在往这里赶。
孙念祖吓的腿都软了，就这么一会儿，已经兑出去万把两银子了，这要是继续兑下去，瑞图钱庄的存银都得拿出来。那存银可是万万不能动的啊。
孙念祖赶紧从后面溜走，去找北廉王，北廉王已经知道了京城百姓去瑞图钱庄兑银子的事，他这回也是愁眉不展。
程家，西瓜正绘声绘色地讲瑞图钱庄前面的热闹，兑出银子的人喜笑颜开，还没有兑银子的急吼吼的往里挤，那些挤不进去的，在后面跳着脚骂娘。
薛行海正在估算瑞图钱庄兑出去的钱，照这样下去，不出三天，瑞图钱庄就撑不下去。
等听到谷雨说北廉王去了晋王府，程?P笑了。
北廉王冷着脸去了晋王府，已经晋王的书房就冲晋王大声喊。
“四哥，救命，也不知道是哪个王八羔子说闲话，那帮人都来瑞图钱庄兑钱了，这一上午就兑出去几万两，这要一直兑下去，那还了得？瑞图钱庄会垮的。四哥，你要帮着我。”
晋王赶紧亲手给北廉王倒茶。
“六弟稍安勿躁，我也听说了，正在想办法。”
“想什么办法，我已经准备往钱庄拿十万两银子，勉强把今天对付过去，如果明天还是如此，四哥，求求，快让他们还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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