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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得记得，当时我还纳闷，福妞为什么会让我这么做。”
“不仅仅如此，一环扣一环，先挑起朝堂百官真相谋取筹粮官，再让庄老夫人进宫和皇后娘娘唠嗑，只说扬州不提我。最后皇上自己想到我，才召见爹爹进宫。”
程汀山恍然大悟，什么都明白了，以前只是猜测，现在是确认，确认这些事情都是宝贝孙女做的。这是多大一盘棋啊，小孙女就这么三下两下，搅乱了朝局，把筹粮官收入囊中，还收的如此顺风顺水，没有一点谋划的痕迹。
程?P小小年纪，能把人心谋算的这般清楚，他不如也。
程如林出了一头汗，原来这里面还有这么多事。
“二哥在华阳出事，最初咱们都以为真是二哥做的。还是福妞提出质疑，也是福妞提议派个人去瞧瞧，这才有了程杨谷雨带着人陪着程?S去华阳。大哥可知道，二哥的事情一旦出来，我们程家将要面临的是什么？”
程如林怎么会不明白，灭顶之灾，灭顶之灾啊！晋王就是拿着程如淼的事来挤兑他们家，还找人威胁父亲，逼迫程家站队。
想想他的职位，想想那段时间父亲的紧皱的眉头，程如林总算明白了。
程如林终于明白当初五弟离开京城的时候，为什么叮嘱他，让他多多照拂福妞了。以前只是以为福妞聪慧过人，现在看来，福妞不仅仅是聪慧过人，就连他的儿子程琪都不如福妞。
“父亲、大哥，话既然说到这份上了，我不妨再说一句。令主这个位子，我准备让与福妞。这几年福妞做的，都是为我们程家。五弟的淮南书院，我的筹粮官、户部侍郎，远的还有黄伟胜的出事，还有扬州老鹰嘴盐税银子，都是福妞在运筹帷幄。程家下一任令主，是福妞。”
程汀山和程如林都不说话了。是啊，一个女孩子，能力挽狂澜，做出这么多事，为程家家族，为程家每一个人。
良久，程如林长叹一声。
“三弟，大哥对不住你，是大哥教女无方。大哥给你赔不是，大哥对不起福妞。你放心，大哥一定给你一个交代。”
程如林离开了书房，书房里只剩下程汀山和程如圭。
“老三，你说的是真的？你真让福妞做令主？”
“父亲，我问过程岩。程岩说，福妞回京后做的每一件事他都知道，利用董大兴和吴新发的矛盾，把董大兴扳倒。为了救庄大小姐，利用宁家内部的矛盾。因为筹粮官，挑起整个朝堂的官员争斗。晋王让人把大哥的职位降了，又让人弹劾二哥，逼着咱们家倒向他。也是福妞出手，用瑞图钱庄一举击溃晋王的帮手。父亲，程岩说，他十分赞同福妞做令主。程岩还说，论谋算人心，咱们家没有人能比得过福妞。”
“原来如此，原来如此！”
程汀山不再说话，摆摆手让程如圭离开，书房里只剩下他一个人，他把三儿说的事情掰开了揉碎了，一件一件的分析。
现在，什么都不用说了。
他无论如何也想不到，程家这么大一个家族，竟然是小孙女在保护。
现在，有人算计小孙女，还是通过另一个孙女，这，这怎么不让他难受。
程如林怒火冲冲回到自己的院子，王氏正在哭泣，女儿被老夫人下令关在了佛堂，不准送吃的喝的，这是要饿死她啊。
程如林看到红肿眼睛的妻子，张了张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夫妻两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无语了。
半天，王氏才呜呜咽咽开口。
“夫君，母亲下令，把??姐儿关在小佛堂了。不准吃不准喝......”
程如林叹一声。
“不要心疼她，做出这等背叛家族的事，没有让她出族就是好的。”
这一句话，王氏又呜呜咽咽哭起来，她也想不通，程??为什么会对程?P那么大怨气。
易安堂，程老夫人揉着眉心，说不心疼程??是假的，但是程??做出这等背叛家族的事，无论如何也要受到惩戒。
程汀山很晚才回到易安堂，程老夫人还没有睡。
“老爷，怎么惩治??姐儿？老三可说了什么？唉——我去瞧了福妞，虽说已经过去了两天，但福妞的脸肿的......唉，你说说，??姐儿怎么如此糊涂？”
程汀山看着眉头紧皱的老伴，压低了声音。
“关进小佛堂就关吧，这事，需要付扭出来说情才行。福妞心善，必不会非要咱们把??姐儿如何，但是??姐儿确实得管教管教了，这样糊涂，往后只能给家族招祸。”
程汀山把程?P做的那些事，简明扼要的说给了老伴，程老夫人目瞪口呆，她怎么也不相信福妞那个看起来笑眯眯的孩子竟然做了这么多事？
“照这么说，??姐儿真该好好惩戒。”
“是啊，我们程家一族都靠福妞在保护，??姐儿糊涂蛋却和外人联手害福妞，也是恰好遇到了燕王世子，若不是燕王世子，福妞现在......”
就这么一会儿，老夫人已经拿定了主意。
“好，我知道了，我会去劝解老大媳妇的。现在管教管教，是对??姐儿好，若是再迟了，让??姐儿做出伤害程家一族的事来，咱们后悔都没有用了。”
这边，程如圭和程?P父女两个，也在谈论这件事。
“福妞，今天你祖父祖母都知道了，??姐儿被关进了小佛堂，估计不仅仅是关小佛堂，你的意思是什么？”
程?P脸上的轻纱已经取下，在自己爹爹面前，无需遮掩。程如圭看着程?P肿胀的脸，心痛至死。
“爹爹，三姐姐糊涂，我知道，这事我也有责任，以前对她太忽视，只觉得她是小孩子心性，拈酸吃醋的，到不了哪。我把外面的人忽视了。”
“那你的意思是什么？你大伯已经说了要给你一个交代。”
程?P知道爹爹为难，兄弟情分不能伤，但程??确实得吃点苦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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